“哈哈,看我猜的不錯吧。這地方沒什麼生臉,我估摸着你們公安局就得來找趙媽調查案情。這事也太邪乎了,差點兒送了兩條人命,趙媽的心裡特不舒服。鄭隊長,實話跟你說,趙媽可是一個大好人哪,……她服侍韋老頭整整十二年,你們千萬别把疑心往她身上安,我敢向天……”
鄭勁松揚起一隻手打斷了她,心想這女人知道的不少,以後說不定可以從這個女人身上獲取到有用的信息。
“喔,馬大姐,看來我們此行的目的你已經清楚了,那麼趙媽在麼?”
“在,在。趙媽和我的交情沒的說,其實這兒的人誰不誇我人緣好?老頭死後她覺着孤獨,就一直住在這裡。來,我領你們去找她。”
“還有一事想請你幫忙,我想開三個房間住幾天。”
“沒問題,房間随你挑。”
初次看見趙媽,她的樣子比鄭勁松想像中要年輕一些,第一眼的感覺根本談不上老字,是那種中年婦女餘韻尚存的年齡。她的神态很矜持,一雙眼睛很警覺;頭發梳成髻高高盤起。她在鄭勁松面前正襟危坐,很像英國小說《簡愛》中描寫的十九世紀維克多利亞時代的人物。
鄭勁松覺得被問的好像是他自己。
“趙媽,你若不介意的話,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趙媽不答話,隻是默默地點點頭。
”韋天祺死後遺産是如何分配的?我想你是知道的啰?”
“噢。知道。”她的回答像鄭勁松一樣簡短。
“你的那份是得到了,但韋天祺留給馮蕊寒和她舅舅的錢卻不翼而飛。你知不知道韋天祺為什麼從銀行裡把錢取出來?”
“這個不知道,凡比較重要的事,他從來不會告訴我。”
“那麼他一次次地去取錢你知道嗎?”
“有所察覺。有一次我去銀行,那兒的人還向我打聽過……”
“打聽什麼?”
“他們問韋老頭為什麼把錢都取走。”
鄭勁松沉吟片刻,又問:“你知道他把錢都擱在哪兒嗎?”
趙媽苦笑了一下。“我剛才說過,重要的事他從來不讓我知道。”
“韋天祺死後把房子留給了你,你為什麼搬出來呢?”
“一是覺得孤獨,二是怕幹擾。韋天祺死後,他兒子韋慶邦一看沒有了遺産就斷定錢藏在房子裡,四處尋找,把整個宅子都快拆了!煩得我不得不躲開。"
“那麼韋慶邦有沒有去後花園的地道找錢呢?”
“沒有。”
“為什麼?”
“他不懂得那個地道啊。”
“你為什麼沒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