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電的人也沖上前來,馮蕊寒這才看清是項宇卿,旁邊還有一位幹警。
“你沒事吧!”她身後的陸千駿一把攙住馮蕊寒。
“還好。”她顧不得自己脖頸的疼痛迅速朝前跳開一步回過頭,電光柱下,馬莉正吃力地企圖從地上爬起來。樹林的另一端也傳來了腳步聲,來者是鄭勁松和奚寶鵬。
衆人站成一圈圍住馬莉,她在衆目睽睽之下掙紮着爬了起來,腳邊是一條剛才勒住馮蕊寒脖子的寬帶子。
鄭勁松冷笑說:“馬大姐。你的陰謀終于敗露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馬莉非但不洩氣,卻露出一副猙獰的樣子忿忿地說:“老東西的錢是屬于我的!屬于我兒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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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參預本案的人圍坐在旅館的一張餐桌旁,項宇卿問鄭勁松:“你怎麼能确定馬莉會半路去截蕊寒呢?”
鄭勁松哂笑着說:“我們的一舉一動她一直在密切注視着。晚上離開旅館時,我故意提高嗓門說出我們有重要的事要去奚先生家,還說讓項宇卿留下,為此她就一直躲在旅店裡搞竊聽。……”頓了頓,點上一支煙繼續:“如果我猜得不差,旅店所有房間都裝了竊聽器。”
“那……那你們怎麼不保護我呢?”馮蕊寒問。
“沒有麼?”陸千駿反問,“我推說肚子疼,不就是為了返回旅館盯梢馬莉麼。這全是鄭隊長為引誘馬莉設的圈套,她真上了鈎。”
奚寶鵬清了清嗓子說:“我始終沒想到兇手會是馬莉。她說韋天祺的錢是屬于她兒子的,這是怎麼回事?"
“很簡單,因為韋天祺是馬莉兒子的父親。”
“啊?!”馮蕊寒驚叫一聲。
“那麼你又是從何時摸清了她的底細并懷疑她是兇手呢?”項宇卿問。
“我最初推斷隻是朦朦胧胧的想法,缺乏連貫性,因為牽扯的人過多,就連奚先生也是被懷疑的對像。不過判斷韋天祺是他殺而非因病死亡是我一開始就有的想法。毒死他的人謹慎心細,她先在一段時間内施放少量砒霜,看看無風險後才施放了緻韋天祺于死地的劑量。再有,從謀害馮蕊寒和她舅舅的手段看,缺乏暴力和流血,因此可以初步認為兇手可能是一個女性。女性殺人可以是直接為了錢财,但這樣的女性不多,十之八九總會有情仇牽扯進去,這一點我等會兒還要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