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董芳玉了!曹勇隻把她一個帶回過家。”
陸千駿想起趙秀琴家牆上那隻裝了藝術照的鏡框,問:”是不是長得挺漂亮的一個女的,披肩發?”
“就是就是!長得和那個中森明菜特别相像!”三賴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我再問你,烏龜住在什麼地方?他不在家,肯定在郊區租的有房。”
三賴略一猶豫:“……那小子。你們去東郊愛群村28号看看。”
天桃市監獄辦公室陳設簡陋,但十分整潔。老陳坐在桌子後面,用一雙不大卻十分有神的眼睛死盯着坐在對面的面色蒼白的候明。候明内心忐忑不安,但仍裝出一副“我什麼都交待了,誰也榨不出油來”的滿不在乎的神色。
“候明!”老陳聲音不大卻很威嚴:“看樣子你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喜歡這塊寶地是吧?準備多待幾年了?”
候明連忙搖頭:“不不!沒有!沒有!”
“那你怎麼不主動交待問題?”
候明裝出一副可憐相:“哎呀警官。我的事全都交待清了,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隐瞞!”
老陳的聲音高了一些:“你和曹勇的關系怎麼不交待?這個月以來你老和他在一起嘀嘀咕咕,都說些什麼?”
候明有些慌張:“沒……沒說啥呀。”
“候明!曹勇在外面又做了一件好事被我們抓住了,又交待了不少事情,這回他腦袋是保不住了,看樣子你一案未結又想粘上一案呀!”
候明頭上開始冒汗;“警官。讓……讓我再……再回憶回憶。”
“隻給五分鐘。”老陳冷冷地說。
鵬盛機械廠辦公室裡,四十多歲、瘦弱文雅的主任劉輝剛聽完陸千駿和王少峰二人的自我介紹,立刻就說:“你們是為曹勇的事來找我的吧?”
陸千駿一愣:“你怎麼知道?你們有聯
系嗎?”
劉輝微微苦笑一下,“他辭職至今有七八年沒聯系了,偏巧前天見了他一面。”
“怎麼?他到你這兒來了?什麼時候。”
劉輝讓她們兩人在沙發坐下,說:“二十三号晚上七八點鐘吧,我加班完已經天黑了,肚子咕咕叫,回家又比較遠,就去路邊攤吃兩碗馄饨。我們廠東面不是有個自由市場?那有幾家個體小吃店。我剛一進去坐下就發現他和另一個人在附近桌子上喝酒。開始我并沒有認出他來,七八年沒見了,變化挺大,怎麼變得那麼胖?後來我發現他一個勁看我,神色不大好看,我才發現是他。"
“你們說話了嗎?”
“沒有。以前他在廠裡特别懶散,我批過他很多次,他一直恨我。見他不說話,我飯沒吃完就走了。”
“你怎麼能肯定是他?”
“他從小就愛打架,臉上、手上幾塊
疤我都能記住,肯定是他。”
“你知道曹勇判刑的事嗎?”
“知道,别人告訴過我的。”
“那你見了他不覺得奇怪?”
“是覺得奇怪。我想了半天,想起他患有羊角風,會不會是放出來讓他看病?保外就醫啊?”
“跟他在一起的人是什麼樣子?”
“二十八九歲,很瘦,白臉兒,戴黑框眼鏡,留着挺濃的黑胡子。”
“青皮?”王少峰想起剛才在青皮家看到的幾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