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個警察！”

“不！不是！我是個采購員！”

站在一邊的烏龜走了過來，對大個子說：“腦瓜子一輩子就一個，馬虎不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大個子點點頭，慢慢直起身，開始咬牙，一個指頭悄悄打開獵槍保險。

老陳明白不能再廢話了。看準大個子的心窩，正要出手，忽聽外面傳來一聲女性尖叫：“舅！你在哪兒！”叫聲在夜雨中顯得非常響亮。

個子一愣，收起獵槍，想了一下，對老陳說：“你都看見了，哥們兒都是沒家沒飯碗，提着腦袋混口飯吃的，要是還想幹你那個爛采購員就什麼也别說！滾吧！叫那個臭娘們兒别喊了！”

老陳起身走出山洞。

大雨中，呂秀菱穿着雨衣正焦急地四處亂闖。見老陳忽然出現在她眼前，她一驚剛要開口問話，老陳搶上一步，将她猛地抱住貼緊她的臉小聲說：“别說話！”兩人相偎着走了很遠，老陳才将外甥女放開。

一直悄悄跟在身後的烏龜見兩人看起來确實像是親屬關系，就轉身回去了。又是那個圍牆缺口處，老陳扶正他那輛破車。

“舅。倒底是怎麼回事？”呂秀菱一個勁地問。“你這丫頭怎麼才來？說的是十一點半。”老陳說。

“喏！你也不想想那時候末班車都沒有了！”

“笨蛋。你不是會叫出租？"

“出租也不是随叫随到好吧？”

老陳點點頭：“不錯不錯，你來的還是時候。事情急，……改天再詳細談吧！感謝！”

“等等。你總得解釋一兩句吧？”

“你不是願意幫我忙嗎？剛才你就幫了我。天又黑又冷，我怕你不來呢！放心，我不會忘記的！改天再談！”

“既然是親戚，能幫你忙我很高興，不用謝！以後再解釋吧。我怎麼回去呀？這兒無論如何叫不到出租車啦！”

老陳摸摸頭上被打傷的地方說：“沒關系，有你舅帶你回去。上來。”

呂秀菱于是裹緊雨衣，勉強擠坐在後座上。老陳猛跑幾步，飛身上車，在雨裡狠命騎了起來。……

夜裡一點，局裡辦公室亮着燈光。王少峰趴在桌子上大睡，陸千駿正擺弄電腦，突然老陳一臉是水地闖了進來。

“怎麼樣？”陸千駿問。

老陳一搖頭：“烏龜倒在，七八個人正在分錢，前半夜他們可能去偷了錢……”

陸千駿一愣：“前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