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德勳求偶心切。當阿菊接受金戒指後他便夢一般地構思着小家庭的生活。他對她說,他要給她的女兒和黃欣妍、黃言奎各存一萬元,作為他們将來求學的費用。還對阿菊說等你分到單位集資房,我把彩電、冰箱買了送過來,……待我們的事成了,我就搬過來住。這段回憶是甜蜜的,但現實卻那麼殘酷!
活蹦亂跳的三個人,轉眼變成血淋淋的三具屍。阿菊不禁打了個寒顫,喊道:“天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呀?……莫非是他搞的鬼……?!”
天桃市公安局會議室裡,緊張的案情分析會從4月1日下午6時一直開到次日淩晨2點。
大家看罷現場錄相,聽取現場勘查、屍檢、走訪調查幾方面的報告之後,便緊張而又審慎地發表各自的意見。
一支接一支抽煙的鄭勁松,突然把半截煙頭一扔,擱了擱眼鏡兒。大家知道他要發言了。
“犯罪分子不是破門而入,而是和平進入這說明罪犯很可能是受害者認得的人。罪犯把黃言奎也殺害了,這麼小的孩子與罪犯有啥利害沖突?還不是為了滅口!這也反過來說明罪犯是受害者認得的人。因此本案應當從受害者的關系人中去找尋罪犯!……千駿,你也來說說你的看法。”
陸千駿于是接着分析道:經勘查,黃家的箱箱櫃櫃均無翻動痕迹,三個死者手腕上的表也原封未動,可見并非财殺,黃桦衣服穿戴整齊,屍檢也未發現□□内有異物可見并非J殺;學校師生反映,黃德勳對人和平與世無争。這樣的人不易與人結仇,估計也非仇殺。我看哪,倒像是情殺。”
陸千駿說到這裡掃了大家一眼,見無人反駁,又接着說,“黃家三口隻有黃欣妍創傷最多。這說明罪犯恨的是她。據她同班同學喻素君反映,這學期開學不久黃欣妍的男朋友楊冬生從雲溪縣跑來找她,她卻不敢帶他進家門,因為她爸反對。她曾叫喻素君幫遞過一張字條給楊冬生,喻素君偷眼看到上邊有一句話是:【我受不了你的折磨……】
某天中午黃欣妍陪楊冬生玩耍回來氣惱地對喻素君說【好煩啊!】喻素君勸她【既然煩就分了嘛!】黃欣妍歎了口氣答道【他說如果我甩了他,他就把我勒死……】因此我認為黃欣妍與楊冬生的早戀很可能導緻情殺。”
大家還在思索陸千駿的看法,他又提出了另一個問題:黃德勳從去年11月份起與龍琬琰交往,龍琬琰收下了他的定情信物,一枚鑽石金戒指。但是汪志遠在十一年前就苦苦追求龍琬琰……他會不會認為黃德勳奪他所愛而起殺人之心?”
陸千駿的發言引起與會者的熱烈争論。
黃局和鄭勁松碰頭研究之後,提出了初步的偵查方案:由鄭勁松帶人奔赴雲溪縣查清楊冬生是否作案,如他未作案,便擴大偵察範圍查清黃德勳在雲溪縣的社會關系,注意從中發現線索;老陳留在天桃市組織偵察員查清汪志遠是否作案,如未作案,便擴大偵察範圍查清黃德勳在天桃市的社會關系注意從中發現線索。還要向客運、旅館、學校等部門作深入調查,尋找罪犯留下的蹤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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