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夜。大地沉睡,萬籁俱寂。
蓦然,一條黑影幽靈似地出現在天桃市郊清塘鄉的一座民房前......
一陣涼風吹來,民房端頭的梧桐樹葉兒發出簌簌的響聲。“嗷嘭嘭……!” 黑影在使勁叩民房的門。“誰呀?”房内傳出女人渾厚的發問聲。
“嘭嘭嘭……”黑影不答話,繼續叩門,而且加重了份量。
房内女主人說:“今夜停電,你先等等,我拿電筒再開門。”很快房内亮起一注白光。接着,門兒輕輕地開了,手握的女主人出現在門邊。電筒的光亮照出了門外黑影的臉孔:披頭散發,巨口獠牙......媽呀,這是鬼不成!?
女人震駭,聲音顫抖地:“你……你是誰?”黑影睜大眼睛,伸出長長的紅舌頭,聲音嘶啞地:“怎麼。阿玲!認識了?我……我是你的那個現在正在陰間受罪的男人——蔣左星!"
駭然之下,女人額上滲出了冷汗,臉兒煞的一下白了,嘴唇抽搐地:“老蔣!你……你要幹什麼?你回來幹什麼!”她頓覺天旋地轉,燈光搖曳。
黑影的紅舌頭一伸一縮,嘴裡發出他兩年前臨終時那種微弱、凄楚的遺囑聲音,“阿玲……我……我不行了……我去後,那筆錢……你要拿一半給我……的兒子……那件寶……讓我的兒子……繼承……”說着,說着,他張開血盆似的大嘴,一雙長長的鐵鈎似的手爪直向女人伸去。女人吓得“哇”的一聲慘叫倒在地上,電筒光滅......
一道刺目的閃電光。
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雷……
第二天清早。
清塘鄉星星燃氣站的年近五十、身體強壯的員工陸之炜,拉着一車煤氣罐,徑自來到了譚玉玲的家門口。他停住煤車,抹抹額上的汗珠,對着大門喊叫着:“譚玉玲,譚玉玲!”
屋内無人應聲。陸之炜定神細看,發現譚玉玲家的大門並未關緊,露出手掌寬的縫隙。于是,上前去輕輕地推着門。門被推開了。陸之炜倏然一驚:門腳下,筆挺挺地躺着的就是譚玉玲!
陸之炜急呼:“譚玉玲,譚玉玲,你怎麼啦?”他用手摸摸譚玉玲的鼻孔,“咳?!死了!”他驚愕不己,急忙掏出搜集撥打報警電話:“喂,喂,公安局嗎?清塘鄉,有一起命案……”
“嗚,嗚,嗚,嗚,……”很快,接到出警電話,數輛警車從天桃市市公安局大門口開出來,風馳電掣,駛向大街……駛向郊外……駛進了清塘鄉,在案發的譚玉玲家門外停下,開始拍照。進行現場勘察。法醫檢驗屍體之後說:“死者無一點傷痕,很有可能是因高血壓症而死亡。死亡的時間是昨晚十一時左右。”
陸千駿踱步思索:“先調查一下,如果死者确實有高血壓症的前科,那用不着我們破案了。”
鄭勁松卻提出異樣的看法:“不過這裡發現一雙皮鞋腳印和一雙球鞋腳印,都是42碼,似乎是一個人的。球鞋腳印就隻存在門口邊,而腳印室内到處都有,似乎不是一個人的,這不能不引起我們第一個懷疑。第二個懷疑是,家裡立櫃被撬開,裡面失掉何物尚且不知,是不是有人謀财害命巧妙地讓死者服用了不露外傷的劇毒藥物呢?所以,有必要進行屍體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