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她說：“要錢可以，但不能以後再亂花了，你立即存到銀行去。你啊，早知道我就不帶你去那個鬼地方了。記住，是南方路那家農行。”

李維忠于是徒步去到農行，存入那手提包裡的錢。“存折上用誰的名字？”陸千駿問道。

“王莉莉，……就是她。還蓋了印鑒，我拿存折，她拿印鑒，她說怕我再把這筆錢丢進水。”

“王莉莉有沒有參加賭博？”

“沒有。她從來不賭，倒是有一個女的賭，每次她都是赢的。”

“那個女的叫什麼？”

“黑桃皇後。”

又是她，趙曼莉。

“是誰叫你借車的？”

“王莉莉。”

“酒是誰給的？”

“在酒店買的。”

這時，鄭勁松走進了審訊室。原來，他剛從外面回來，他拿起審訊記錄看了一遍便朝陸千駿打了個眼色。陸千駿會意，叫人把李維忠押走了。

“那邊的情況怎麼樣？”陸千駿問道。

“還沒有動靜。”鄭勁松說。

“現在問題已經很清楚，”陸千駿說：“王莉莉就是王曉鳳。她利用她的工作之便，貪污了大量現金，而這些錢都被她的丈夫高乃祥賭輸了，而赢錢的就是趙曼莉。于是夫妻倆合謀僞造了一個搶劫銀行的假戲殺死趙曼莉，企圖嫁禍甘超。其後立即斬斷唯一的線索，毒死何老四，他以為這樣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鄭勁松點點頭，說：“分析是對的，但趙曼莉赢了那麼多錢，都去了哪兒？”

“很簡單，揮霍掉了。”

夜靜悄悄。鄭勁松和陸千駿來到金田貿易公司對面的一棟新起的大樓裡，上丁三樓。府新正貼在窗邊向對面亮着燈光的窗戶嚎望。他看到鄭勁松和馬健來了，搖搖頭，輕聲說，“他還在寫東西。”

窗戶下着窗簾，一個黑影投射在上面，不時晃

動，鄭勁松看了一會，突然說：“他已經走了。”

果然，坐在辦公椅上的隻是個人形氣球，被電風扇吹得一搖一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