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城冷笑:“我的房子,我願意給誰就給誰。老宅那邊不用想,我是不會給他們的。”
宋蘭花回憶着顧南城和老宅的恩怨,發現顧大山和趙萍挺害怕顧南城的:“孩子爺爺奶奶很怕你?”
這裡面肯定有原因,這個時候孝道大于天,老子害怕兒子,她是頭一回見。
顧南城瞥她一眼,咽下最後一口飯,開始給二壯喂飯:“他們做了虧心事呗。”
“啥虧心事?”大牛捧着碗問。
等知道了爺爺做的虧心事,他也威脅爺爺,看爺爺還敢不敢欺負她們。
宋蘭花給大牛夾了一塊雞蛋:“吃飯,這是你爹的秘密,小孩子别打聽太多。”
看顧南城緘口莫言的樣子,應該和親婆婆有關系。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歎了一句:“你爹和你繼母可真不是東西。”
顧南城臉一僵,白一眼宋蘭花:“你可真聰明,看破不說破,這個道理你不明白嗎?”
“俺文化不高,不懂這些大道理。”宋蘭花捧着碗繼續吃飯。
二壯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問:“爹,娘,你們再說什麼呢,俺咋不明白。”
别說他不明白,就連顧老三都不明白。
他再次審視養母,确信一個問題。養母和從前不一樣,或許也重生了?
應該不是,重生會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嗎,應該不會。
到底怎麼回事,他想不明白,日後再想。
宋蘭花喂飽老三,問大牛和二壯吃飽了嗎?
兩個孩子都說吃飽了,她讓兩個孩子帶着弟弟去床上玩,她去燒點水,一會兒洗腳。
大牛抗議:“娘,俺的腳不髒,以前咋沒見你天天洗腳。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咋突然變幹淨了。”
宋蘭花反駁:“以前沒時間,現在有時間了,當然要天天洗,你要是不洗腳,就别上我的床。”
家裡的床不大,顧南城不在家,她摟着幾個孩子睡,冬天暖和,也不怕孩子掉床生病。
如今顧南城回來了,她不是真的宋蘭花,自然不會和顧南城睡一張床。
尤其是,顧南城和顧西洲長得一樣,看着就讓人膈應。
大牛稀罕顧南城,咧着嘴道:“俺跟着俺爹睡,二壯也跟爹睡。”
二壯甩開他的手:“俺跟着娘睡。”
顧南城收拾完去刷鍋,院外傳來顧大花的聲音。
宋蘭花知道她的來意,把人請進屋,拿出瓷缸子倒水,遞過去:“大姐是說房子的事吧,你們不住俺們就鎖起來,便宜誰也不便宜老宅的人,就是房子長期不住人,會壞得快。”
顧大花見狀,也不猶豫了,爽快答應:“行,你們都這樣說了,俺們要是不答應,顯得不爽快,俺答應了,等你們走了,俺們就搬過來,老宅那邊要是鬧起來,就讓俺婆婆收拾他們。”
她答應了住進來,卻不住在主屋,住在西間。
顧南城刷着碗,直接答應下來:“行,就這麼辦吧。你們看看什麼時候有時間,喊上二姐和三姐,讓他們一起吃個飯。”
他瞥一眼宋蘭花:“過幾天再去趟宋莊。”
宋莊是宋蘭花的娘家,臨走是該去一趟。
想起繼母的嘴臉,宋蘭花道了句:“回頭再說吧。”
宋蘭花的繼母和趙萍不一樣,趙萍心思單純,什麼事兒都寫在臉上,厭惡人明明白白。
她繼母就是白蓮花,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可背後下刀子一點不含糊。
他們兄妹三人,沒少在她手底下吃虧。
就這老父親還覺得虧待了繼母。
繼母當初嫁過來,帶來一個女兒,和宋蘭花差不多大,叫宋春蘭,深得其母真傳,是朵小白蓮,見到男人就夾子音,能夾死蒼蠅。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宋春蘭處處和宋蘭花比。
當初顧南城去提親,宋春蘭一眼就看上了顧南城,可惜顧南城看也不看她。
她多次勾搭顧南城,顧南城一句話令她差點吐血。
“你誰啊?”陌生的口吻,冷漠的眼神,令宋春蘭的小臉煞白。
當了舔狗,結果被舔的人不認識她,白舔了。
宋春蘭哇的一聲哭了,回屋哭了一宿,好幾天不搭理宋蘭花。
顧南城來迎親,宋春蘭特意穿上大紅的衣裳,跑到顧南城面前當現眼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結婚呢。
最後,顧南城來了一句:“小姨子,你别穿紅色了,襯的你臉黑,一點不好看。”
圍觀人大笑附和,宋春蘭羞憤逃離,從那以後再不敢穿紅色衣服。
送走顧大花,宋蘭花想起這些就想笑。
顧南城端着洗腳水進屋,見狀一愣,問:“你笑什麼?”
宋蘭花收斂笑容:“笑你傻。”
顧南城:“我看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