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抓不到丁福英,就要抓宋蘭花和顧來喜,剛才她挨打,她們看戲,現在又來拉偏架,憑什麼。
丢人是吧,大家一起。
顧南城怕女人傷害宋蘭花,一直在她身後護着,見女人抓過來,長臂伸過去擋住女人的胳膊,銳利的雙眸瞪瞪着她,厲聲喝止:“在我家門口,還要傷害我愛人,誰給你的膽子。”
女人轉向顧南城,憤恨看着他,有一個拉偏架的,剛才幹什麼去了。
宋蘭花才不理她,指了指女人,對丁老師道:“這是你們家的事,還請你們自行處理,不要給三姐和我家帶來麻煩。”話落看向衆人,“熱鬧看夠了,各位就回去吧。”轉身拉着顧來喜離開。
丁福英還在嚷嚷,讓女人注意影響,别再出來丢人現眼,難道要讓島上所有居民都知道,她就是賤貨一個,想趴在她哥哥身上吸血,讓她哥哥幫着養孩子。
女人不服氣,說顧來喜也有兩個孩子。她可以嫁給丁福貴,她為什麼不可以。
丁福英冷笑:“你能和顧老師比嗎,人家有正式工作,不用我哥養孩子,帶的孩子還都是女孩,将來不繼承家業,是要嫁人的。顧家已經許諾,不會讓孩子成為我哥哥的負擔。”前面屬實,最後瞎編,她不會讓哥哥吃回頭草,何況還是棵毒草。
丁福貴不善言辭,這次也嚴厲批評女人,讓她趕緊離開,否則後果自負。
宋蘭花懶得看這些糟心事,帶着顧來喜進了院子,就把門關上,到家就問誰把人帶來的。
女人是就算是島上的原住民,也不可能知道顧家的具體地址,肯定有人帶路。
顧來喜神情恍惚,一路被宋蘭花拽着,聽到這話才回神,想了想道:“是唐嫂子。”
飯後幾個孩子去了秦家,她收拾好,見侄子的鞋髒了,就放在井邊,想順手刷了,剛刷好鞋,就見唐嫂子帶了個女人站在門口。
唐嫂子喊了一句顧老師,女人把她叫了出去,她狐疑出去,剛站到門口,女人撲通一聲跪下,就讓她把男人還給她。
顧來喜一臉懵,不知道該怎麼辦,詢問女人,女人也不搭話,隻哭訴自己命不好,帶着孩子不容易,沒有男人活不下去,讓她大發慈悲,給他們母子四人一條生路。
宋蘭花就知道是唐嫂子帶路,雙手叉腰原地轉了兩圈,努力平複情緒,還是咽不下這口氣,擡腳出去。
顧南城進來,一把抓住她:“行了,外面亂的很,你就别添亂了,這事兒回頭我和呂隊長說說。”擡起手腕看了看表,讓顧來喜去上班,這裡不用她管了。
顧來喜怕遲到,看了看天被宋蘭花送出家門。宋蘭花一再囑咐,不管遇到誰,隻要敢欺負顧家人,都不要怕,盡管欺負回去,你越是軟弱,那些人越是欺負人。
這時候女人被丁福英拉走了,門口還有幾個看熱鬧的,見宋蘭花出來,怕她擠兌,轉身就要走。
其中就有唐嫂子和田嫂子,兩人看見宋蘭花出來,有些不好意思,也要離開,卻被宋蘭花喊住。
“唐嫂子可真閑得慌,改明我和司令說說,在碼頭給你設立一間辦公室,專門給人引路,再發您一份工資,妥了。還能掙錢,還能滿足你的興趣愛好,兩全其美。”宋蘭花說完,也不管唐嫂子是否高興,徑直回家。
唐嫂子和田嫂子面面相觑,宋蘭花什麼意思。
顧南城站在院子裡,聽的真切,對宋蘭花豎起大拇指,這脾氣,真是一點不吃虧。
宋蘭花經過他身邊,抿唇微笑:“時間不早了,你也去營區吧,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們做。”
這麼好的機會,顧南城怎麼能放過,點了好幾個菜,正了正衣帽擡步離開,不過他沒有去營區,而是去了學校,等了許久,才等到丁福貴。
顧南城開門見山,問他情況可處理好了,丁福貴點頭,都處理妥當了,女人不會再上顧家鬧。
兩人推心置腹談了,丁福貴深感歉意,一再保證不會辜負顧來喜,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顧來喜。
顧南城知道丁福貴娶顧來喜的決心,臨走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你有這覺悟就行,别給我三姐帶來傷害,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宋蘭花在收拾菜園子,聽見門被人推開,轉頭看過去,就見宋春蘭和葛二妮并肩走進來,眉毛微挑問:“真是稀客,你們怎麼來了?”是來看笑話吧。
“聽說有人在你門口鬧,我們來看看情況。”宋春蘭一手掐腰,找了把椅子坐下。
葛二妮也不客氣,坐在宋春蘭旁邊,嘲諷看着宋蘭花。
她們顯然來看笑話的。
兩家離的不遠,她們聽說很正常,就不知道當時為什麼不來。
宋春蘭倒是很想來,被葛二妮攔住了,說宋蘭花在氣頭上,她們這時候過去準會沒臉,便忍到現在。
不是她怕宋蘭花,是怕宋春蘭丢臉,姐姐被人欺負,她們去看戲,被人知道名聲受損。
宋蘭花當然不會如她們的願,走過來甩了甩手上的泥,泥點子濺宋春蘭身上,惹得她哇哇大叫:“宋蘭花,你沒長眼呀,甩我一身泥。”
“不想被甩一身泥回自個家去,别在我這裡礙眼。”宋蘭花去井邊洗了手,盯着宋春蘭母女上下打量,順便甩了甩手,水再次濺宋春蘭母女一身,兩人連連後退,忍不住叫嚷,宋蘭花不給她們留情面,“怎麼就你們兩個來了,我那瞎眼的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