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揚被陸應淮整垮了,現在是身疲力竭,再沒多的力氣将人帶回去了。
他像個無賴,把人直接丢在這兒就要走。
“陳飛揚!人是你帶來的,你現在扔我這兒算怎麼回事?”林宴書有種想殺人的沖動,“你趕緊,把他弄走,不想看見他。”
他就是個潑皮無賴:“我也不想看見他。”
“……”
說話間,陳飛揚架着人直接走進屋内。
林宴書淡定道:“行,你要是不想看見明天他被橫屍街頭,就盡管交給我。”
陳飛揚内心一顫,顧慮幾分:“你不會這樣做。”
“他剛跟我提出分手,我們現在沒有任何關系。你說我會不會這麼做。”
陳飛揚:“……”
“不是,妹妹,不,姐姐,你不會這麼狠心吧?”他将陸應淮放在沙發上,又認真道,“雖然是淮哥先提的分手,但他真的還喜歡你。”
“再喜歡,現在也已經分開了。”
陳飛揚替他解釋:“你們分手或許背後還有别的原因,但絕對不是因為不愛了才分開的。”
“淮哥現在這樣你也看到了,分手之後就把自己搞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這還不能證明他愛你嗎?要不然誰會這麼作踐自己。”
他的話林宴書也不是不懂,但她就是不喜歡被掌控的感覺,仔細想了想,還是心軟了:“你走吧。”
陳飛揚眼神看向沙發上半醉的人:“那淮哥他……”
林宴書:“人留下。”
得到她的肯定,陳飛揚才敢放心的把人交給她。
失戀的女人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得出來,他不放心。
将人送走,林宴書看着醉躺在沙發上的人,滿臉惆怅。
她當然相信陸應淮還愛她,她更多是在想,陸應淮分手背後的真正原因。
林宴書剛敷上的面膜被她一手撤下,撸起自己的睡衣衣袖想要将人扶進屋裡去睡。
家裡目前隻有她一個人在住,父母平時在單位住,一個月偶爾會回來一次。
面對白天的吵架,林宴書現在已經不氣了,她了解陸應淮,現在也隻想知道他背後想要隐藏的秘密是什麼。
可
上午吵架分手,晚上就把男朋友快遞到她家算怎麼回事?
林宴書捏住他的臉,湊到他眼前:“要不是看在你喜歡我那麼久的份上,我就是把你丢到大街上都難解氣。混蛋!”
偏偏一句“混蛋”說完,男人鴉羽般濃密的睫毛緩緩張開,兩人近在咫尺,林宴書看着醒來的陸應淮,瞬間呆愣住。
果然。
心動的人。
再看多少遍都還會心動。
“林——”他雙眸半睜着,身上散發的酒氣卻成為他獨有的魅力,良久,許是看清她的模樣,才接着道,“宴書。”
兩人獨處的氛圍感,尤其是晚上,是奇妙又特别的。
陸應淮坐起身,而後雙手突然抓着她的肩膀,林宴書踉跄着沒有站穩,跪坐在他面前,眼神中楚楚可憐的模樣。
“擺出這幅樣子給誰看。”他眼神中的溫柔轉瞬即逝,“霍陽?他到底有什麼好?”
他以為是在夢裡,肆無忌憚說着這些放肆的話。
林宴書被他抓着無法動彈,掙紮兩次都掙不開。
陸應淮緊盯着她:“你還是要離開我。”
她索性放棄掙紮:“到底是誰要離開誰?”
“林宴書。”
“這輩子,你休想擺脫我。”
她被說的摸不到頭緒。
想要說話時,卻被陸應淮一把扯進懷裡吻住唇。
她的雙手被他禁锢,陸應淮吻的用力,伴随着他身上的酒氣,有種苦澀的味道。
陸應淮的大腦被欲望占據,如猛獸般想要将她徹底吞噬掉。
不顧反對,不顧利益,不顧所有。
他隻想要她。
陸應淮将她扯到沙發上,強抓着她的手腕一起按到頭頂,林宴書的反抗絲毫不起作用。
她的睡衣衣領被他暴力解開,陸應淮親吻着她的鎖骨,從她白皙的皮膚上留下點點紅痕,像是種警告。
警告她。
沒有他的允許。
她永遠都不能離開他。
似是意識到她的妥協,見她不再反抗,陸應淮眸下一垂,身下的姑娘被他弄得淩亂。
衣服、表情,和呼吸。
都被他弄亂。
陸應淮回了些神智,呼出的熱氣愈發滾燙,可看着身下的姑娘,對他無疑不是一種巨大的考驗。
林宴書反而像是沒得到滿足,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她喘息着:“不親了嗎?”
“……”
陸應淮撐起手臂看着她,可視線卻逐漸變得模糊,她的五官也變得模糊。
本想說些什麼,但他的意識似乎由不得他自己做主。
還沒說話,陸應淮直接倒在林宴書懷裡,壓在她身上難受的很。
“陸應淮?”她搖晃着他,“陸應淮?”
這人剛才還親的那麼熱烈,現在就睡得跟死豬一樣。
确定不是故意裝的?
林宴書費了好大力氣抽出身來。
她本想将人挪去裡屋床上去睡,還沒動他,她的手機就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