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思為了套近乎，故意表現的關心：“不過也是可惜，你那麼喜歡陸應淮，上次聚會那個礙眼的男生要是肯同意換位置，你或許就坐到陸應淮身邊了，可惜啊。”

“說起這事來我就生氣。”她拉着他的手，“你不知道，林宴書竟然是陸應淮的女朋友！她不是賤人是什麼，一邊跟陸應淮交往，一邊又纏着霍陽不放，簡直是敗壞女性這個詞。”

聽她們這樣說，陸應淮才注意到，說話的女生，就是開學聚會時，要求和陳飛揚換位置的女生。

陳飛揚在後面聽的頭頂直冒火。

什麼鬼？他沒有同意換位置就成礙眼的了？

陸應淮在後面聽不下去：“敗壞女性這個詞的——”

TM朝身後看過去，猛然被吓到。

“是你們吧。”他補上後面的話。

背後說人壞話被當場抓獲的感覺無異于大庭廣衆之下脫褲子拉屎，兩人此刻無地自容。

何思思尴尬笑着，試圖想隐藏剛才說過的話：“陸應淮，你也在這兒啊。真巧。”

他眼神中滿是恐吓：“林宴書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們清楚，她至少不會像你們一樣喜歡在背後嚼舌根，有這功夫，不如想想自己差在哪兒。要是悟性高，說不定哪天也能靠勾引上位呢。”

陳飛揚覺得氣不過，也補上一句：“就是就是，我怎麼就礙眼了，嫌礙眼你别跟我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啊？”

“你……”何思思氣的臉頰發紅。

喜歡陸應淮的女生又用那嗲嗲的聲音企圖獲得憐憫同情：“陸應淮你……你幹嘛要幫那個林宴書說話啊？”

“我幫誰說話那是我的事。”陸應淮原是心情不好，現在他們正好撞在槍口上，“如果再讓我聽到你們說她的壞話，别怪我不客氣。”

他臉上的怒氣難以掩蓋，這是别人從沒有見過的陸應淮。

女生顯然被吓到，卻在思索片刻還是壯起膽子。

她揚言道：“可她就是勾引了霍陽，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女生依舊不罷休：“你這麼喜歡她，難道連她勾引别人這麼龌龊的事也不在意嗎？”

她的話句句戳在陸應淮的痛處。

隻不過，她們并不知道，他和林宴書已經分手了。

他也毫不客氣：“我剛才說了，我喜歡誰那是我的事，關你屁事。”

“……”

陸應淮說完，轉身就想離開，臨走時放下一句話：“如果校園裡流言四起，我會第一個來找你。”

“……”

幾人的話題矛盾被帶上高峰。

即便現在分手了，他也絕對不會允許别人說她壞話。

雖然他們也是因為霍陽的事吵架分手，但他隻不過找個理由離開而已。

他擔心，陸德他們從他這裡撈不到好處會找上她的麻煩。

沒想到最後，他都沒有告訴她分手的真正理由。

女生也不再繼續裝，将心裡話嚷出來：“應淮，林宴書她跟你也不是一個系，也沒有太多的共同語言，你們在一起也不會長久的，她憑什麼？她根本沒有我喜歡你。”

“你？你拿什麼跟她比。”

“什麼。”

他頭也沒回，背影清高孤傲，一身的反骨在此刻盡數體現：“我再說一次，我對你沒意思，不喜歡你是我說的，跟她沒關系，說我可以，别讓我聽見你說她的不好，不然以後連陌生人都沒得做。”

現在的他沒什麼可害怕的。

自從辛茹死的那刻。

自從和林宴書分手的那刻。

他就早已不是從前那個無比懦弱的他了。

地球還在轉，心髒還在跳，他還活着。

離開她們的視線後。

陳飛揚嘴裡的髒話幾乎說了個遍。

也是陸應淮冷靜地勸了幾句他這才淡定下來。

-

二月初。

刺眼的光線照進宿舍，照的幾人早上也沒睡好。

餘珊醒的時候就看見林宴書在桌子前忙碌着，她揉搓着雙眼，醒神後才摸索着衣服套上，裹嚴實了才穿鞋子下床。

她眼睛還是略微發紅，餘珊湊到林宴書身後瞧着：“宴書，這一大早你在幹嘛呀。”似乎剛才還有困意，沒看清她，恍然後又道：“又在畫稿？你還要不要命啊。”

她又看了看手機時間：“這才六點？！”

“我突然有了點靈感，所以就爬起來畫一畫。”林宴書邊畫邊說。

“好吧好吧。”

“你怎麼也起那麼早？”

“出去約會。”

男生宿舍。

陳飛揚打着哈欠，像是埋怨這束打擾他睡覺的光線。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

餘珊約了他出去吃飯，他當然要早起收拾收拾。

少年身上的容光煥發在見對象時體現的淋漓盡緻。

陳飛揚輕手輕腳，怕打擾了宿舍其他睡覺的人，随便洗了把臉，拿着外套就出門了。

臨出門前還刻意給餘珊發了條消息。

但這，并不是約會。

隻是被叫出去一起上自習。

就算是這樣也得要積極。

陳飛揚對感情的理解很簡單。

你喜歡我，我會加倍對你好。

圖書館人少，他的視線在室内尋找，突然一熟悉的身影吸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