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靳望洲想故意輸給景初,誰知道景初一改往日習慣,讓靳望洲又赢下一次。
靳望洲沒憋住樂,等他笑夠了才故作感歎:“唉,真是沒辦法,我也不想的。”
“靳望洲!”景初氣的直接一頭栽在沙發上。
靳望洲捏景初的臉,說:“那我遛吧。”
景初站起身:“不行,要遵守規則,我遛。”
看着景初毅然決然的背影,靳望洲無奈失笑,跟在景初身後。
過年前的幾天,靳望洲和景初商量着怎麼過。
靳望洲一邊想陪爸媽,一邊又想和景初過。
景初這個年是必須回舅舅家過,舅舅為了這個事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之前景初一直在别的城市,過年也沒空回來,還要到各地出差,忙得焦頭爛額,直到外面響起鞭炮聲,景初才恍惚地想起過年了。
那會兒景初和梁時青合租,一個沒家無處可去,一個有家不能回,隻好縮在出租屋裡幹着各自的事,可這個時候哪裡還有心思忙呢,兩個人都心煩意亂。
後來梁時青打開電視,讓站在窗邊的景初趕快過來,景初苦笑着,等舅舅挂了電話他才走過去。
“時間可真快,遙想當年,我拖着行李箱回來的時候,還在心裡祈禱你可千萬别恨我,那時候都做好了你不待見我的準備,誰知道……”景初無意識地咬了下嘴唇,“誰知道你……”
景初呼出一口氣,這句話鲠在喉嚨深處,任他如何用力都擠不出來。
“小初,别哭。”靳望洲心疼地給他擦眼淚,把景初抱在懷裡,摸着他的頭說:“是我不好,非得死要面子,不然你問我恨不恨你,我如果說不恨,還愛着,你是不是就會當場抱住我,然後親我一下,咱們順理成章地和好。”
“不要,我就喜歡你這樣,而且咱們倆那時候是有誤會的,我希望是先把誤會解釋清楚,再複合。”
“你記錯了吧,哪有誤會呀。”靳望洲把手機放桌上,說:“我先去洗個澡。”
“好。”景初擦了擦頭發,他認為他和靳望洲分手是有難言之隐,可在靳望洲看來他們居然沒有誤會嗎?
看靳望洲逐漸走遠,景初才反應過來,問:“那我可以看你手機嗎?”
靳望洲本來想逗逗景初,可看着景初一臉認真的表情,他也不自覺的當真了,一臉鄭重的說:“可以啊。”
景初突然就有點害怕,他剛伸出去的手悻悻縮回。
“怎麼不看啊?”靳望洲不解地皺皺眉,他走過去把手機解鎖強行地塞到景初手裡。
景初感覺手裡在發燙,他說:“你這個表情我有點害怕。”
“啊?”靳望洲維持着臉上的表情,走到鏡子前左看右看,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他這個表情怎麼就吓人了,問題是他也沒表情啊。
景初跟着走過來,問:“一個常年嬉皮笑臉的人,突然嚴肅起來,不覺得很吓人嗎?”
靳望洲:“……”
好清奇的角度。
難怪有時候别人這麼怕他,原來是這個原因嗎?
靳望洲又對着鏡子照,隻是沒做表情而已,還沒到吓人這個程度吧。
景初看靳望洲一臉苦悶,左思右想也想不通,直接笑出聲:“我說靳望洲,你怎麼這麼好玩呢。”
“我不是玩具!”靳望洲說完就一臉氣憤地把景初推出去,關上門,就在景初打算轉身走的時候,靳望洲又把門打開,把手機塞景初手裡。
景初之前是萬萬不敢捉弄靳望洲的,靳望洲看着是面善,實際上也确實是景初見過的脾氣最好的一個人,但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景初總要維持一下自己的形象,不能讓靳望洲對他有誤解。
正因為這一點,景初最開始一直端着,靳望洲能看出來景初很緊張,但因為那時候剛确定關系,他也不好意思破壞自己在景初心目中的形象,于是兩人逛街都要保持一定距離,更别提開玩笑了。
景初拿着靳望洲的手機解鎖,看了最近熱播的一個電視劇,因為自己沒有會員,而靳望洲這個收藏癖不止收藏東西擺在家裡,他還開了好多會員,但那個軟件他可能一個月都不會打開一次。
景初曾問過靳望洲這個問題,既然不看為什麼還要讓他自動扣費,不能關了嗎,靳望洲的答案是他不知道怎麼關。
靳望洲有兩個手機,一個專門工作,另一個就是景初手裡的這個。兩人早就說好了,和對方沒有隐私,手機随便看,靳望洲已經看過景初好幾次手機了,為了表示公平,景初也象征性地看了靳望洲的,但景初其實對這些沒有太大興趣,他隻知道靳望洲愛他,靳望洲沒有别人,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