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車夫接過酒盞,将酒一飲而盡,看了一眼白東君後,将酒盞随意一扔,揚起馬鞭,駕車而去。
白東君見狀怒上心頭,追至門口,大罵一聲:“真是粗人一個,暴殄天物!” 随即撿起地上的酒盞碎片扔向車夫。
卻見那馬夫頭也不回,揚起長鞭,将那碎片徑直打回向白東君,白東君愣神之際,那碎片已到了另一個人手中,槍客掂着手中的碎片,“這貴客還不如不來。”
白東君回身走進酒肆,仍是怒氣未消,“這要是在乾東城,我非叫他們好看不可!”
酒肆内那一直坐着的小姑娘終是放下了手中的書,看向白東君,隻聽一道銀鈴般清脆的聲音響起,似是略帶無奈,“阿兄,渴了。”
被自家妹子點到,也不管什麼氣不氣了,白東君面帶笑意,眼底滿是開心,語氣輕快:“那阿兄去給你泡茶,等着啊,很快。”
說罷,一陣風似的向酒肆後廚跑去。
槍客見狀不由得朝小姑娘伸出拇指,似是感歎道“還得是小東家啊。”
小姑娘略微斜了斜頭,眼神滿是不解。
千裡之外,天啟城中,稷下學堂内院。
一身着明黃色錦衣的公子端坐于桌案前,目光落在手中的折本上。不一會兒,他擡頭向外看去,喃喃道:“算算日子,他們也該到了。”
他放下手中的折本,端起一側的茶杯,輕抿一口,朝着門口的黑衣侍衛道:“蘇辰。”
門口的侍衛,聽到召喚,走進屋内,拱手道:“公子。”
錦衣公子略一擺手,“師兄他們可是到了?”
蘇辰見狀直起身,恭敬回到:“雷公子一行已經到達柴桑,洛軒公子約莫今日晚些時候到,柳月公子和墨公子出發的晚,還在路上。”
“三師兄那裡如何了?”
“顧公子府中仍是挂白,顧公子每日在院中不是飲酒就是武劍。倒是那顧家的長輩不見悲色,還宴請一些人過府飲酒作樂,頗有點志得意滿。”
蘇辰下意識看了眼那公子的表情。
隻見那錦衣公子嘴角擒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似是嘲諷。
他面上神色頗為柔和,開口卻滿是涼意:“一群無知小人。”
他看向蘇辰,後者下意識繃直身子,“若有消息,及時告知我。”
蘇辰拱手道是,轉身向外走去,他不由得想起今晨收到的消息,面上略帶嘲諷,隻覺得顧家那群人真真是錯把老虎當成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