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這是?”看安喻的樣子,莫非這家店是自己這個哥哥開的?安濤心中心思流轉,開始打起主意來。
安喻沉悶老實地回答:“我來這裡打工賺錢。”
安喻推推便宜兒子,示意他叫人。便宜兒子近日跟着曆練變得相當機警,安喻一使眼色,便明白了安喻的意圖,跑出櫃台,抱着安濤的大腿便喚:“舅舅。”
安濤雙手拿着東西,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又是心疼,又是尴尬,到底面面相觑了半天,不肯給便宜兒子一塊。
隻得匆匆忙忙地道:“哥哥,我還有事,改日再來看你。”
然後便如身後有洪水猛獸一般,頭也不回地逃之夭夭。
安喻看他模樣,心中隻覺嗤笑,這就是原主那一幫子吸血的家人,舉全家之力供養出來的孩子,連一點回饋也不曾付出。
自私涼薄透了。
本來這件事安喻以為已經過去了,畢竟照他所說,他隻是在這個店裡打工,薪資微薄,并無利用價值,但安喻實在是高估了這群人的臉皮。
沒幾日,店裡的夥計就找到了安喻。
姚掌櫃如今在府城将開的糕點店裡操辦裝修等相關事宜,安喻這幾日本是安頓這邊店裡的一些事情和兩個孩子的事,這才逗留了幾天。
就在他即将啟程之時,如意閣的夥計滿面愁苦的找到安喻,說道:“安掌事,不是小得打擾你,實在是店裡有些事需要您出面處理才行。”
原來就在那日兩三日之後,如意閣不時地就有一些自稱安喻親人的上門,又吃又拿,還不願意給錢,說是記在安喻的賬上就可以。
夥計原本是看在安喻的面子上,百般勸阻忍讓,熟料這些人愈發變本加厲,帶得人越來越多,吃得也越來越多,還胡亂糟蹋,嚴重影響到了店裡的日常經營,若就此下去,恐怕他們糕點店裡的名聲都被敗壞透了。
這店還怎麼開得下去?
若是貿然出手趕走,又怕得罪了安喻,這才着急忙慌地找上安喻,希望安喻能給出個主意。
“我的親戚?”安喻不解,按理說他還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和姚掌櫃共同經營如意閣的事情,連店内的夥計都隻知道他隻是個掌事,誰能打着他的旗号如此胡作非為?
是王家和闫家那幫子人?
不應該啊,最近那幾個人消停了許多。
夥計看安喻神情,便知安喻對此事毫不知情,本來有些擔憂得罪安喻的小心思瞬時收了回來,恭恭敬敬地回禀:“來的人說是您的父親。”
父親?
原主的親生父親,不見到人,安喻一時之間也無法下判斷,況且此事因他而起,他确實應該出面解決一下,故而對本來送他們到府城的車夫道:“我們先去清平鎮一趟,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待處理完畢後再趕往府城。”
車夫是安喻租的,自不會對安喻的吩咐有任何疑問,帶上安喻和店裡的夥計,一行人又轉頭往如意閣的方向駕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