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墓中的風險絕對比外面還要高。一方面這裡潛藏着實力不詳的嬰兒鬼怪,這種鬼怪比成年男子、成年女子更加強悍,可以短暫的扛住墳墓的壓制;另一方面,若是外面那些遊走的鬼怪一直找不到他們,很有可能再返還到墳墓當中,到時候他們受到的攻擊,可能比墳墓外更加的強大,更加的緻命。
他必須在這短暫的時間交彙點上找到破局的方案。
安喻下意識地抿緊唇瓣,開始細細搜尋起來。突然,他感覺到有一雙強壯的手臂撫上自己的腰身,他看不到那個鬼怪的存在,隻覺得那雙手臂在自己的腰間不斷地撫摸遊走,盡顯引誘和依賴,帶着挑逗人心的蠱惑。
本來緊繃的身軀在察覺到那股熟悉的氣息之後,有些輕微的放松,安喻在心中輕嗤這鬼怪也實在是分不清輕重緩急,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搞這些有的沒有的東西。
但這一次,實在是他自己誤會了花祁的意圖,花祁是擔心他一個人難以抵抗墳墓裡的東西,才毫不猶豫地跟着安喻跳在了同一個墳墓裡,之所以攀上安喻的腰,也是擔心安喻緊張害怕,下意識的安撫罷了。
察覺到安喻身體一霎那的放松,花祁心中有些喜悅和自得,覺得是自己的安撫起到了作用,但轉念一想,他又控制不住的吃醋和生氣。
媳婦又不知道摟他腰的是自己,還膽敢這麼依賴和放松警惕,實在是令人氣憤又擔憂。作為懲罰,花祁操縱着黑色的霧氣,如同觸手一般在安喻的脖頸處旖旎流連。
“哼,你這個膽大妄為的小騙子,就不怕我把你吃掉嗎?”
他故意壓低了嗓音,帶着沉悶的磁性在安喻耳邊響起,安喻隻覺得一股電流從自己的腦海中翻騰而過,控制不知地紅了面頰,這,實在是,實在是這男鬼怎麼如此膽大包天。安喻身體有一瞬間的酥軟,自幼接受的教育都是君子端方,哪裡受到過這種隐秘的刺激。
偏偏罪魁禍首不知悔改,發現安喻白嫩的面頰上染上旖旎的薄紅,卻緊咬着唇瓣不回答自己的問題,更加惱怒異常。
那股霧氣開始不斷地流連,劃過安喻的面頰,唇瓣,甚至膽敢伸進去勾動裡面的小舌,不停地翻轉,發出啧啧的水聲。
漸漸地,這種帶着懲罰意味的行為慢慢染上了别的情感,安喻察覺到耳邊的呼吸越來越沉重,越來越急促。
md!這男鬼真是分不清場合!事情緊急,安喻又一時無法揭穿花祁的身份,隻得一邊忍受着這種熬人的折磨,一邊拼命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思索出路。
與他這邊的冰火兩重天相比,另外三人那邊可就是單純的煎熬了,預想之内的嬰兒鬼怪并沒有出現,可是自他們跳進墳墓的那一刻開始,墳墓竟然開始了自動關閉。
照這種關閉速度來看,這個墳墓很顯然是把他們當作原本存放在這個墳墓中的屍體,準備将他們生生活埋進去!
那一瞬間,三個人不由自主的在心中暗罵安喻的不靠譜,然後使盡渾身解數開始抵抗墳墓的合并,盡可能撐取更多的時間,最起碼别真的成了替死鬼!
這邊安喻終于承受不住,有些惱怒地大聲呼喊:“花祁!告訴他們,可以開始彙合了!”
遠處傳來一聲沉悶的應答聲,那雙觸手戀戀不舍的從安喻的衣襟處慢慢撤離,還意猶未盡地将安喻的衣領伸直整理好,避免洩漏一點點暧昧風光。
這個男鬼雖然着實膽大了些,但辦起事情來也是相當靠譜,很快,五個人在地面上開始集合。臉色仍舊泛紅的安喻忍不住狠狠瞪了罪魁禍首一眼,至于那一眼裡有多少令人怦然心動的風情,又有多少嗔怪,除了當事人,旁人也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