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廢話,明天先去醫院。”盛夏接過許諾的行李,拉着他往外走。
許諾依舊不死心商量道:“去醫院再去看秀,反正秀也是晚上,時間不沖突。”
“呵,你前腳買票,我後腳就告訴你哥。” 盛夏無情的拒絕。
“夏夏,你弄清楚你的身份,你到底是誰的好閨蜜。” 話剛說完,他就尖叫一聲,引來路人不善的目光。
盛夏被他吓了一大跳,怕他身體出了問題,行李丢在了一邊,扶着他胳膊肘,關心問道,“是哪裡不舒服嗎?”
許諾抓住盛夏就往服務台跑去,一邊跑一邊說,“我把你兒子帶來了,我忘記領了。”
兩人急沖沖的跑到服務台,溝通過後,沒等多久,一個工作人員拿着一個鳥籠子快步走來。
鹦鹉呆在籠子裡病怏怏的,垂頭喪氣。
盛夏心疼不已地接過鳥籠子,許諾站一旁自責道:“都,都怪我。”
盛夏匆忙謝過工作人員,打開鳥籠子,檢查了一番,和小豆眼對上沒幾秒鐘,鹦鹉突然卡了殼一般,幹嘔兩聲,渾身僵直一樣往側邊倒去。
工作人員姐姐惶恐不安的站起來,尖叫:“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 其他的工作人員也圍繞過來。如果真的出了事,就算托運事故。
盛夏連忙把鹦鹉從籠子裡抱了出來,捧在手心,用手指感受着鹦鹉的胸腔腹部的起伏和溫度。
哪知道原本僵直躺下的鹦鹉,立刻翻身飛起,對着盛夏的手狠狠地嘬了一口,破口大罵道:“傻逼。好等。”
盛夏抓着鳥,塞進籠子裡。鹦鹉被關在裡面,無法沖破格栅,轉折圈圈,歪着腦袋口若懸河的罵着髒話。盛夏視若無睹,很是習以為常,隻是略帶歉意地轉頭看了看工作人員,“沒事。還有什麼手續需要辦理嗎?”
鳥籠子内,一聲聲國罵,吐字清晰,滿耳芬香。
工作人員仔細聽了半天,實在是忍不住,想拿手機拍視頻。
盛夏尴尬笑笑,拉着許諾飛快的離開了現場。
等兩人到家後,盛夏把已經罵累的鳥放飛,想找了個支架收拾好,臨時給它用一用。晚點在為這位少爺置辦點用品。
鹦鹉飛飛走走巡視一圈,十分聰明停在支架上,小腦袋歪了歪,小豆眼閉了又睜開,再開口時,嘶啞的聲音就像是幹旱裂開的土地一樣,他任然堅持不懈的罵道:“不孝。”
盛夏忍無可忍,壓着鹦鹉腦袋一頓狂撸,對着腦袋就是彈指三連擊,打的鹦鹉連連後退,哀聲歎氣,展翅飛到諾諾頭頂的小啾啾上,可憐兮兮的叽叽叽叽。
許諾諾把鳥弄到虎口,心疼道:“親爸不愛,沒事,幹爹疼你。”說完就從包裡拿了一小袋瓜子樣的東西,準備喂。
盛夏翻翻白眼,冷不丁諷刺道:“都長成豬了,再吃下去,翅膀就白長了。”
鹦鹉好像聽懂,嘶啞着喉嚨回嘴:“胡說,胡說,你豬,你豬。”
盛夏冷笑兩聲,新的一□□行開始了。
第二日,豔陽高照。火熱熱的太陽根本溫暖不了許諾逐漸冰封的心。
“為什麼不能去,你給個理由。”許諾像個陀螺急躁的圍着盛夏轉,憤憤不平叭叭叭。
盛夏沒時間理會他,拿着他檢查報告,一頁頁拍照發給了許大哥。
“我大哥到底給了你什麼?你說?”許諾伸手擋住鏡頭,“我給你雙倍。”
盛夏擡眸看他,從容的回答:“你大哥為我投了兩個億。”
許諾隻能移開手,小嘴還不放棄地勸說,“我們之前的感情可以用金錢衡量嗎?”
盛夏将報告翻了一頁,繼續拍着,“不然呢?要不你投我四個億。我現場就能把檢查單撕掉。”
其實檢查結果除了顯示出疲勞,什麼都OK。要不然盛夏也沒這個心情在這兒跟他說着廢話。
許諾還想為自己夜晚活動謀取機會,一聲帶着疑惑的“夏夏”打斷兩人的喋喋不休。
一個年輕男子距離他們幾步之遙,身高算是挺拔,白色襯衣十分修身,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正對着他們的方向。
“哇,還行,可以打65分,”他輕輕往側邊撞了盛夏的肩膀道,“能叫你夏夏,是誰啊?”
盛夏還沒來得及回答,對方幾個跨步走了過來,一把抓住盛夏的肩膀,自言自語道;“真的是你?”
盛夏用了點力氣才移開對方的手,禮貌笑了笑道,“好久未見,司祁。” 他也是挺意外,回來沒多久,故人倒是偶遇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