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的門被推開,五月的晚風吹進來,将房間内的熱鬧氛圍給吹散不少。
郁庭深和趙栾之踱步走到客廳中央,來到夏如和穆婕等人面前。
一樓的朋友互相對視,這次來的二代們都知道夏如和郁庭深的恩恩怨怨,夏如剛剛的話他們都聽到了,所以現在都是一副吃瓜的表情。
穆婕看着走進的郁總,下意識戳了下夏如的胳膊:“如如,郁總來了。”
“誰?”
夏如其實喝得不多,隻喝了兩杯果酒,但這個酒的度數似乎有點高,加上沒吃晚飯,所以微醺得有點厲害。
胳膊再次被人戳了下,夏如擡頭,終于和郁庭深對視。
她眨着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絲毫沒有尴尬之情,片刻,她笑着開口:“老狐狸來啦。”
郁庭深:“......”
其他人:???
這是這對圈内新婚夫妻的愛稱?
“夏如?”郁庭深被氣笑,拿開沙發上的玩偶,坐在了夏如身側:“行,還算認識我,沒喝多。”
穆婕和成依依在另一側對視一眼,随後成依依笑着開口:“郁總,樓上有娛樂室,您和如如可以上去聊。”
“好。”郁庭深點點頭,起身,随後拉着夏如的胳膊,但女人卻不想動。
“别碰我。”夏如擰眉,手臂掙紮。
郁庭深輕嗤一聲,彎腰将人抱起,随後沖房間内其他人道:“大家繼續。”
說完,他抱着懷裡的人坐電梯上了二樓。
兩尊活佛走後,成依依舒了口氣,穆婕也抿唇低頭,覺得有點尴尬。
一邊的趙栾之拉着裴尚走上前,沖穆婕笑笑:“又見面了。”
“趙總好。”穆婕擡眼,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這裡有位置,你們坐。”
趙栾之露出一個極其友好的笑:“謝謝你啊,穆婕。”
被叫出名字的穆婕微愣,她沒想到自己的名字居然會被公司副總記住,畢竟他們隻照面過一次。
一邊的成依依嗅出點不對勁的味道,她擠了擠穆婕,笑嘻嘻道:“穆穆,你往趙總那邊坐坐,這邊沒空了。”
“哦。”穆婕低頭看了眼,随後挪了下位置。
她的大腿就碰到了趙栾之的大腿。
穆婕從沒談過戀愛,感受到腿上的溫度,臉瞬間變紅。
趙栾之不動聲色,沖她點點頭。
裴尚看桌上有撲克,連忙招呼着加入,四個人玩起了鬥地主。
…
樓上台球室,被郁庭深抱了一路的夏如已然清醒,她坐在沙發上回憶着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郁庭深站在一邊,睥睨着她。
“夏如,你當真不記得剛剛你說的什麼了?”郁庭深眯着桃花眼,眼角微揚。
夏如已經漸漸想起來,她剛剛似乎說忘了她老公是誰,但是她單身這麼多年,還沒适應結婚,說出這句話也不奇怪啊?
“記得記得,當然記得。”夏如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忽閃着大眼睛,“我老公不就在我眼前嘛?”
“呵...”郁庭深輕笑一聲,玩味地看了眼夏如,心裡的火氣消散不少。
這句話對郁庭深的安撫力度還是蠻大的,他淡淡點了下頭,随後又想起剛剛在夏如朋友圈看到的芍藥鮮花,火氣又悄然複蘇。
夏如自然是沒發現男人的怒氣,若無其事的從沙發上起來,選了一支台球杆,來到桌台前,準備開球。
郁庭深臉色再次陰沉下去。
這女人,都不想跟他解釋的嗎?
上午發的鑽戒的照片,也沒有回...
夏如沒怎麼玩過台球,她看着對面擺成金字塔形狀的十五顆球,不知道怎麼才能撞開。
蓄力開球之時,背後忽然多了個溫熱的觸感,夏如回頭,發現是郁庭深在她身後。
“姿勢不對,左手架杆要紮實,右手往前一點。”郁庭深俯身,他的左手指導着夏如的左手,右手則放在球杆後面,示意夏如糾正。
兩人幾乎是貼着的,夏如臉上變得更熱,她扭頭:“我會打。”
郁庭深在夏如耳邊輕笑:“你力氣太小,撞不開的。”
“你厲害好了吧,我不玩了。”夏如感受到郁庭深的氣息吐在她的耳垂上。
像是無意,又像是故意,她臉上熱到不能自持。
放下球杆,夏如掙脫桎梏,故意走開,逃離了郁庭深的區域。
懷裡一下空出來,郁庭深低頭看着手裡的球杆以及身下空出的位置,微微勾唇。
“上午給你發的鑽戒看了嗎?”轉身,郁庭深附身低頭,右手持杆,“砰”的一聲,桌面上的球被撞開,分散在球台上。
夏如還處在剛剛的暧昧情緒中,她靠在台球桌沿上:“哦,看了,很好看,就要那款就行。”
“好,那我跟媽說一聲。”郁庭深點頭,開始逐個将球打進,他選擇的小号球,一個接一個,和夏如說完就開始擊球,十分鐘的功夫,小号被全部打進洞。
夏如在一邊看得入神,等郁庭深把小号清台後,她眨着大眼睛:“你...你打台球這麼厲害?”
郁庭深放下球杆,“清台很難嗎?”
夏如:“......”
中式八球清台當然很難,至少要認真學習好幾個月才能做到...就被他這麼輕易的打出來了,還如此随意的說出來,夏如撇嘴,她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這家夥這麼能裝?
“不跟你玩了,我下樓去找穆婕他們。”夏如轉身,想要出球房。
“等等。”身後響起男人不容置疑的聲音。
他走上前,看着夏如的側顔,等人轉過來,又開口:“那束花,誰送的?”
夏如有點莫名其妙,什麼花?
還沒等她回答,郁庭深繼續說:“夏如,雖然我們是口頭上的協議結婚,但是,我說過了,雙方都必須要對婚姻忠誠。”
“你幹嘛,我又沒有出軌。”夏如無語,想着郁庭深說的花是什麼。
片刻,她終于想起來自己發的朋友圈。
他是誤會那束芍藥是其他男人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