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後還要收拾餐廳,大家都搶着幹活兒。
雲依斐另有打算,趁着衆人不注意扭了扭脖子,找了個攝像頭隻能拍到側臉的位置,擦桌子擦到一半,毫無預兆地捂住了臉。
她纖細的肩膀微微蜷縮,黑亮的低馬尾從一側肩頭滑落,白色的工裝襯衫掖進褲7腰,被褐色圍裙綁出盈盈一握的細腰,顯得她越發可憐瘦弱。
雲依斐隻悲傷了一小會,堅持着把桌子消了毒,時不時露出她通紅的眼角和盈滿淚珠的眼眶。
直至堅持着把工作都做完了,她才回到女生宿舍,在滿是花的陽台,落寞而孤獨地吹着夜風。
夜深了,屋内的光線漫不經心地傾洩出來,勾勒出雲依斐微微顫抖的背。
壓抑的抽泣聲在小範圍散開:“真是笨、笨死了……”
芒台的所有綜藝都是一周一錄,當周播放的形式。《請好好吃飯》也是,所以周末就會播出雲依斐這一期的内容。
雲依斐的表演完美落幕,滿心期待,趁着在節目裡有機會,她飽飽地又睡一大覺,第三天清晨收拾行李跟衆人告别。
雲依斐容光煥發地回到她的保姆車,剛踏進一隻腳,身後傳來淩孟初追過來的動靜。
“雲依斐!等等!”
雲依斐動作一頓,歎氣,把腳收回,轉身:“什麼事?”
淩孟初在她面前站定,明明挺大個的男生,在雲依斐面前就跟被欺負了似的。
“我也會努力的。”
雲依斐沒聽懂:“啊?”
淩孟初漲紅着臉道:“野哥說,他要成為最厲害的演員才能配得上你,我也會努力的,我會超過野哥!成為比他更适合你的人。”
雲依斐沉吟後誠懇建議:“……那你努力。”
淩孟初迸發出喜悅之色:“真的?!我努力就有機會嗎?”
什麼真的假的。
雲依斐壓根就不在乎他要怎麼去跟何向野雄競,趕緊将他打發走就行。
雲依斐:“你先努力再說吧,趕不趕得上還不一定呢。趕緊回去錄節目。”
“好!”淩孟初開心到不知道要怎麼表達,十分聽話地回餐廳小院,越走越快,然後跑起來,跑幾步還回頭,笑容燦爛地跟雲依斐揮手。
雲依斐敷衍地回了幾下,扭身上車。
車門口的座椅不知道被誰調過,擋住了通道。雲依斐手伸到椅背後面去調,卻在後排看到一條長腿。
長腿往上,赫然就是湛于梁那張笑意冷冽的俊臉。
雲依斐又驚又喜:“你怎麼來了?!”
湛于梁在後面駕着腿,諷道:“不來怎麼知道你前男友還惦記着你——那你努力~”他學着雲依斐的語氣,“呵。”
雲依斐艱難繞過前排的椅子,坐到湛于梁旁,把包包放到前面去,邊道:“醋個什麼勁兒,惦記我的人多了,就是這麼有魅力,我有什麼辦法。”
放完包,雲依斐一轉頭,大片的陰影壓了下來。
“唔!”
湛于梁身上有淡淡的薄荷味,唇舌的溫度滾燙,口中氣息帶着薄荷的冷氣。
雲依斐被他的氣息霸道裹挾,腰間衣擺被掀起,勁瘦有力的手掌鑽進來,指根處粗粝的繭子摩挲她的腰,激發陣陣戰栗。
雲依斐猛地抵住他的肩膀,“等等。”
湛于梁微微喘着氣,“不行?”
“關門。”
湛于梁輕笑,身體探到前面按下關門鍵。
雲依斐:“你怎麼有時間過來?《玫瑰》的後期做完了?”
“整體過了一遍,讓下面的人細化就夠了。”湛于梁不老實,到處占她便宜。
雲依斐不甘示弱,去抓他的胸肌,“什麼時候能播?我可就這一部待播劇。”
“兩個月優化,”他順着她的腿往下。
“一個月過審,”抓住她的腳踝。
“選個給錢最多的平台,”腳踝拉到身後,他肩膀前壓。
“空降。”
雲依斐的空間被壓縮,困囿在湛于梁和座椅之間。
雲依斐臉有點紅。
這地點……有點太刺激了。
“你準備東西了嗎?”她的嗓子發軟,眼神閃躲。
湛于梁的話音藏在鋪天蓋地的吻裡,“什麼……東西?”
雲依斐喘息之間踢他一腳,“你還想直接來啊!”
吻暫停,湛于梁盯着她,眼神變得揶揄,嘴角毫無顧忌地上揚。
雲依斐又踢他一腳:“笑個屁,再笑滾。”
湛于梁咬她紅到透明的耳朵,聲音低啞含糊,“不在這,動靜太大——還是,你想試試?”
雲依斐……确實有點想試試。
但她怎麼可能承認,又給他一腳,“那你走開,有傷風化。”
湛于梁将她的腿架到他的腰後,“再踢,就真讓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