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去山頂看看?”莫風花低頭看了一眼手裡拽着的蒲東,“那裡的風景應該更好看。”
“嗯。”蒲東應了一聲,翻身立于長劍之上,站在了莫風花的身後。
随着視野的逐漸開闊,眼前的風景也逐漸遼闊了起來,不再局限于那塊能将石頭卡住的峽谷間一隅之地。
一眼望去,四面八方皆是風景。
山頂上的視野最為開闊,但是溫度也相對較低。
兩人原本想着這裡應該沒别人的,落地的時候發現地上已經有一排腳印了。
“看來不止我們有這個興緻啊。”莫風花看了一眼前面人留下的腳印,從身上摸出一張符紙念了咒,符紙亮着微弱的光芒,他又将這張符紙遞給了蒲東,“把這裡塞進衣服會比現在暖和得多。”
蒲東接過看了一眼,随即按照莫風花說的做了:“這是什麼咒?”
“防寒護暖用的,這個咒不用符紙的話會消耗更多的法力,使用起來會更累一點。你要學嗎?”
蒲東想了一下,點點頭:“你應該不缺符紙用。”
言下之意,已經做好了以後全用莫風花的。
莫風花聽後也隻是笑了一聲,随後将咒語授給了蒲東。
蒲東悟性确實很高,一下子就學會了。
見狀,莫風花不禁問道:“你畫畫是跟誰學的?”
“沒學。”蒲東想了一下,應道,“也不算學吧?是尚卿墨在桌案前畫畫的,我在旁邊看着。多看了幾回就記住一點,剛才隻不過是學着印象中尚卿墨的手法去描。”
莫風花點點頭:“怪不得,看你下筆的方式不太像是學過的,但是畫出來的東西也不像是一點沒學。”
蒲東:“……”
莫風花看他的摸樣不禁笑了一下:“回去我教你怎麼下筆和運筆。”
蒲東有些意外:“你也會?”
“一點點,自己琢磨的。”
說着,莫風花又把目光轉向了地上的這排腳印:“走吧,我們去看看在我們來之前的人是誰。”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發現前面的人有點眼熟。
蒲東望着他們的背影直說:“我怎麼覺得我好像前不久剛見過他們?”
莫風花雖然想不起來到底是誰,但是也有同樣的感覺:“我也覺得。”
他們看着前面的兩個人,兩人都是身姿飄若欲仙的人,站在山崖邊上看着遠處的接連不斷的大山,笑聲爽朗。
隻是身後的莫風花和蒲東越看越覺得,他們像是修行之人。
想到這裡,莫風花和蒲東相互看了一眼,兩人紛紛沉默。
過了一會兒,蒲東都已經轉腳準備離開了,莫風花伸手拉住了他:“先别急着跑……”
話沒說完,前面的兩個人就察覺到東西,紛紛往後面看:“什麼人?”
蒲東看着他們回頭了,也跟着停下來看了一眼他們的臉。
莫風花也聞聲回頭。
四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紛紛陷入了沉默。
蒲東拽緊了莫風花的手,擡腳就打算跑!
身後的兩個人見狀立刻祭出了武器攔截,一邊施術一邊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上次你們跑了以後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沒想到還能在這裡遇見!”
“二位,這麼有緣就别急着走啊!留下來叙叙舊!”
莫風花祭出一排符紙破了其中一人圍下來的陣法,随後拔劍相向。
這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在圍獵場上結成冰的河流上和莫風花打得不分勝負的帶着大葫蘆的老頭,另一個人莫風花看了好幾眼都沒什麼印象。便問蒲東:“另一個老頭是誰?”
眼看着一道金光朝着自己沖過來,蒲東擡腳躲開,誰知身後還有一道金光,蒲東伸出利爪将其劃破,得了絲空閑才擡頭朝莫風花說的另一個老頭看過去:“有點眼熟。”
話音未落,又是一道金光繞過來。
蒲東繼續躲避着,一邊躲一邊分出幾個分身試圖尋找突破口殺出眼前這個突圍圈。
周圍數道金光織成一張密集的網,馬上就要罩了下來,莫風花舞起長劍,周圍霎時間出現數道劍影将網斬了個粉碎。
數道碎成段的網掉落下面,還沒落到地上就消散了。
而莫風花站在這些金色的光粉之中,指引周圍的劍影朝着一個方向攻去。
蒲東的分身沿着劍影一同攻去,隻見兩種力量彙聚起來了一道白光,白光随着力量的彙聚越來越強,直至爆開——
這個包圍圈終于被撕開了一個口子。
莫風花不等停留片刻,提着劍就攻了過去,蒲東緊随其後。
崖頂之上,天與雪混為一色。
四個人影正在崖頂之上争鬥不休,各方法力所迸發出的光芒纏繞交織,幾乎不分你我。
日頭逐漸逼近正午,又逐漸向西邊挪。
此時雙方消耗的體力和法力已經極大,但是依舊難分勝負。
兩個老頭在打鬥過程中朝着彼此對視一眼,随後逐漸調轉了攻勢,一邊攻一邊防,讓莫風花和蒲東逐漸摸不清他們此刻又是打的什麼心思,于是一邊提防着他們一邊不自覺地将腳步向彼此靠攏。
直到莫風花和蒲東腳步越離越近,兩人相互朝着看了一眼,随即打定主意離開。
而對面兩個老頭的腳步也逐漸站在了一起,兩人低聲耳語了幾句,像是說好了新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