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風花和蒲東見狀,當即轉身朝着反方向跑。
但是一陣狂風猛地把他們往身後拽,兩人緊跟着就是一陣踉跄,随後定下步伐但隻能勉強穩住身形。
兩人回頭往身後看過去,是那隻大葫蘆!
莫風花穩了穩身形,從袖口拿出一張符紙,低聲念了句咒,随後讓符紙飛了出去。
吸着他們往回拽的風力逐漸減小,符紙穩穩往前飛着,隻要貼在葫蘆口就能把葫蘆給封住。
而莫風花和蒲東已經做好二次逃離的打算了,再繼續糾纏下去也隻是會和上次空消耗法力還分不出勝負,不如找個機會脫身。
但是就在符紙距離葫蘆口還有幾厘米的地方,符紙突然自行燃燒起來。
緊随其後的是一條繩索,繩索的盡頭綁着一個鈎子。
這下,蒲東才認了出來:“另一個人就是上次在圍獵場裡,最後一天的時候,朝着我們圍攻的其中一人。”
至于叫什麼名字他們都沒問。
當時那麼多人都想要取他們的性命,不分青紅皂白地直接攻了過來,哪有人報過姓名?
而莫風花和蒲東也沒心思一個個問。
更何況,那麼多人同時朝他們攻過來,真問也記不住。
而這個人,蒲東對他的武器印象深刻。
當時蒲東就有感覺了:“他這個武器比其他修士的看上去粗糙多了,我當時都懷疑過是不是自制的。”
莫風花朝着那個像是蠍子尾一樣的武器看了一眼:“再粗糙也是經由法力煉制的,我們對付的時候多加小心。”
“知道。”蒲東說,“這個武器确實有點靈性,我記得在獵場的時候我曾把他打傷過一次,但是這個蠍子尾一樣的東西不受影響,依然能自己攻擊。”
突然,莫風花的腦海中回想起了他們剛從獵場回到家裡養傷的時候,曾看見過蒲東手臂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痕,像是什麼尖銳東西勾出來的。
但是問了蒲東,他隻是一副迷茫的樣子想了想:“不記得了,跟我們打架的那些人什麼尖銳東西都有。”
現在,莫風花再看着這條蠍子尾,扭頭問了蒲東一聲:“你被它傷過?”
蒲東思考了一下:“好像是有過。”
下一秒,這條蠍子尾一躍而起,朝着蒲東的脖子就勾了過來。
莫風花和蒲東朝着兩邊躲開。
就在蠍子尾朝着蒲東發起二次攻擊的時候,莫風花轉腳移到了那個鈎子所連接的繩子之後,試着劈了一下發現劈不斷便繞在劍上挽了個劍花甩了出去!
那個帶着葫蘆的老頭眼看鈎子尖銳的一端朝着自己飛過來了,連忙召回大葫蘆替自己擋了一下,随後就見尖銳的鈎子被直直釘在了葫蘆身上。
那老頭察覺到異樣,立刻把葫蘆召回查看,另一個老頭也在意外之中不自覺地将注意力落在了他的葫蘆上。
蒲東見此機會一躍而起,伸出利爪朝着其中一個老頭的脖子爪了過去。
莫風花見狀緊随其後,一邊祭出了幾張便于隐藏的符紙,一邊朝着另一個老頭快步劈了過去。
隻聽幾聲争鳴和撕扯的聲音落下後,幾滴鮮血從他們脖頸處流出,滴在白雪上快速洇開。
蒲東的爪子還放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爪尖已經陷入了他的肉裡,再往下幾厘米就能殺了眼前這人,偏偏他在這個時候猶豫了。
莫風花找準了時機将自己眼前的人緊緊束縛住,思慮片刻,他施術放出了數道劍影将面前這人圍在其中——
那人看着莫風花,眼中皆是意想不到,心裡則是在琢磨别的。
他想着,莫風花大概率不會想要殺了自己,如果他真有這個想法那圍獵的時候就已經朝着這個方向幹了,不會現在才……
而莫風花一個手勢落下,數道劍影從那人的身體裡穿過。
另一個老頭見到這一幕時也看呆了,蒲東猶豫不決之際,眼角瞥見這一幕的時候也跟着驚了一下。
頃刻間,站在莫風花身前的這個老頭癱軟在地,鮮血順着嘴角淌出來再次殷紅了地面上的一層雪。
此刻他隻覺得渾身癱軟,仿佛力氣全被抽幹了。
而另一個老頭也逐漸反應了過來——莫風花遣散了他的法力。
随着這個念頭的浮起和落下,另一個老頭把目光逐漸移到了莫風花的身上,在驚訝之餘,不禁張口喃喃道:“你哪來這樣的能力?”
莫風花隻是掃了他一眼,不語。
随後問了蒲東:“這個人你打算怎麼辦?如果真想殺了他們,那就現在解決,畢竟現在就算放了,以後他們再遇見我們還是要殺了我們的。”
蒲東逐漸将目光挪到了自己跟前的人身上——這就是他所擔心的。
如果現在放了他們或者再次逃走,那麼以後他們再遇見他們,他們還是會想辦法殺了自己和莫風花。
但是真的就此解決的話,蒲東還是有些下不去手,他心裡始終覺得沒這個必要。
殺了這個,以後還有無數個。
至于這顆内丹,他自己都不怎麼重視,隻是自己身為一隻妖離不開它……
為此,他在這裡猶豫不決。
而眼前這人還在失神地呢喃道:“不可能……你到底哪來這麼大本身能遣散他的法力……”
莫風花跟前的人還在癱在地上,試圖聚起體内的力量,但是試了幾次都聚不起來了,到這時他才不得不承認自己體力的法力确實散盡了。
而莫風花沒再看他一眼,轉腳就朝着另一個人走去,一陣劍影過後,蒲東跟前的人也跟着癱了下來。
蒲東在驚訝之中逐漸收回了自己的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