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注此項訓練之餘,印白棠還順手教了他一些别的小法術,就比如那場風是怎麼掀起來的。
還跟他說力度不夠的話可以用符紙。
随後又告訴了制作符紙的原材料有哪些、符紙怎麼畫、符紙怎麼用……諸如此類的小法術,一個一個累計起來也教了他不少。
而蒲東學得足夠快,印白棠在教的時候可以毫無顧忌,絲毫不用擔心他會不會跟不上。
聽不懂的地方蒲東也是張口就問,反正印白棠就教他一個,他可以随便問。
印白棠見他如此願意學,自然也毫無保留地全部教給他。
之前聽蒲東提過他對這世間毫無留戀,如今印白棠猛然想起蒲東說過的那段話,也不由得開始在意蒲東會這麼想的緣由。
會不會是他流離世間總是被人欺負呢?
以後如果學會了更多防身之術,會不會對這個想法有所改觀呢?
想到這裡,印白棠自己都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自己竟然也開始在意這些問題了。
這世間原本就不值得留戀,哪裡需要什麼緣由?
但是想這個念頭落下後,印白棠又忍不住對這個念頭起了駁斥的心思。
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值得。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蒲東竟然真的做到了印白棠提出的那種程度。
就算是日日見的,餘閑雲看到最終成果時也不由得大吃一驚。
“真沒想到他竟然能學這麼快,換做我們也是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才練到這種程度的。”餘閑雲說着,心裡漸漸升起了一種不平衡感,“這是他作為貓天生的優勢所在嗎?看得我都有點嫉妒了。”
“不全是吧?”印白棠也不是很确定,“我看他學别的東西也很快。”
“啧!”餘閑雲心裡更不平衡了,“那是不是要不了多久,我們一起出門的時候就得是他保護我們了?”
說到這個,兩個人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似乎實在是想不到,收了這麼多年的妖,有一日還得跟着妖身後求保護是一種什麼樣的場面。
越是往這個方向去想象,他們就越是覺得有點滑稽,于是雙雙大笑出了聲。
“怎麼了?”蒲東聽到動靜回頭看向他們。
印白棠擺了擺手示意沒什麼,随後便轉了話題:“在想下一個教你什麼好。你有沒有什麼想要先學的地方?”
“嗯……”蒲東思索了一下,提了一個,“速度吧?以前遇到過一些很厲害的妖怪,他們的移動速度快得我都看不見。”
“也好。”印白棠點頭應道,“等你打不過的時候還可以先跑,确實适合放在前面。”
蒲東似乎對印白棠這個說辭很不滿意:“那以我現在這個能力能打得過多少妖怪?”
“那得看綜合實力。”印白棠簡單應着,“就比如你現在,攻擊力道和同時攻擊的數量是跟上了,但是你移動的速度落下風,遇到個移動速度快的不僅可以躲過你的攻擊還能把你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或者遇到個石頭怪,皮糙肉厚打不穿,你的攻擊對他完全沒用,那就隻有跑的份,你要是再跑不過它就還是被它欺負的份。”
蒲東剛想翹起來的尾巴又垂了下去。
餘閑雲上前揉了一把蒲東的腦袋,笑道:“不過也不是完全沒辦法。”
蒲東朝着餘閑雲看了過去。
“比如,你可以把對方的戰火引到印白棠身上,讓印白棠替你打。就說……是印白棠逼你的,說不定還能有機會聯合其他妖怪一起給印白棠施壓呢!”
“哈哈!”蒲東聽後笑出了聲。
印白棠聽後則是明顯的不樂意,舉起手中的拐杖就照着餘閑雲身上敲了過去:“竟教他一些損招!就不能教點好的?把他給教壞了怎麼辦!”
餘閑雲偏身躲了一下他的拐杖,嘴裡還在插科打诨:“教不壞!我們家蒲東本性極好,怎麼可能教得壞呢?如果真有那一天,那隻能是你指使的。”
聽他這麼說,印白棠更要敲他了!
“哎呀!好了,開個玩笑!”
鑒于印白棠的腳受傷了,沒辦法給他親身示範并逐步教給他,便讓餘閑雲給他示範,其中的很多細節也是餘閑雲手把手教給他。
所以這段時間,印白棠相比上個月顯得閑下來不少,甚至有時候開始感到有點無聊。
人一無聊總能想起很多事,可印白棠此刻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原本,他在想自己遇見蒲東之前,那些無聊的時光都是怎麼打發的?
現在,竟然悉數被覆蓋幹淨了。
這幾個月,印白棠數着日子又教給了他很多東西,等到印白棠的腳能下地的時候,他就檢查過蒲東的功課,首先試的是速度練到什麼程度了。
試的時候跟蒲東說得很簡單:“就來比比我們誰跑得快。”
“好啊。”蒲東看他的腳都還沒徹底好起來,想着最後和他持平應該是沒問題的。
可真能比下來才發現,印白棠身法比他快得多。
偶爾能追上他的瞬間,蒲東還能從他的面容上感受到遊刃有餘的感覺。
這讓蒲東不禁猜想着,印白棠是不是還沒使出全力?
最後一場比下來,蒲東盡力追趕也隻能勉強落後印白棠一點,比印白棠慢個幾步到達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