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東甚至扭過頭問了問莫風花：“你會這樣嗎？”

莫風花瞟了他一眼：“……”

沒說話又回過了頭。

“說起來，怎麼沒人偷他家的錢呢？”另一個老人突然提到。

“他家的錢放在哪會讓你知道？”

“那小偷都進門了，不會進去找找？他家看上去就那麼大點！”

“你問這麼清楚，難道你想今晚去試試？”旁邊的老人忽然開口打趣道。

幾個老人再次笑了起來，其中一個老人就拍了拍剛才說話那人的胳膊，轟趕道：“去去去！淨說些這話來埋汰我！”

莫風花越聽下去越覺得匪夷所思，回過頭問了問蒲東：“你見過的妖裡面有這樣的嗎？”

“……”蒲東也沉默了。

莫風花看他那副欲言又止，最後一句話也說不出口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然後再次打趣道：“我就見過。”

“真的？”蒲東狐疑地轉過頭。

“聽上去就像是你也能幹出來的事。”莫風花笑道。

蒲東不樂意地轉過了頭。

“所以還要繼續打探下去嗎？感覺是個和你一樣的人。”莫風花說着，轉念一想，“也是神奇，想來的話他爹是個這樣的性子，何飛音本人也會是個這樣的嗎？我怎麼聽說過，父母輩強勢了，子女輩反而容易弱勢；子女輩強勢了，父母可能會弱勢。”

“如果他真的和他父輩性子天差地别的話，現在應該會把院牆壘高吧？”蒲東說。

莫風花一想，覺得也是：“真是神奇……”

蒲東想起了剛才莫風花說過的話：“倒也不全是你說的那樣吧？你就和你父母親的性格差不多，沒見得多強勢，就是比你父母親更愛玩些。”

莫風花想了想，應了句：“這麼說來，傳言也不一定能當經驗用啊。”

“何飛音看起來年歲也不算很大，如果他父親還活着的話應該正值壯年才對吧？那麼一個整天跑東跑西，大概率身強體壯的人怎麼會死那麼早呢？”莫風花低聲思索着。

蒲東也低聲應道：“整天跑東跑西遇到的風險也多，可能是死于意外。”

“去問問吧。”莫風花說着，便把這個問題抛了出去。

幾個老人聽完，紛紛應道：“他爹就是在一次外出打聽消息的路上死的，也沒疾病，就是在路上遇到了劫匪好像是？然後就被殺了。當小包聽到消息的時候哭得那叫一個可憐啊……”

“哎——說起來，我好像記得早些年的時候小包他爹曾被多次被一個妖精救過，那次被殺是那個妖精來晚了，還聽說啊，就是那妖精把小包他爹的屍體送過來的。”

“真的假的？我怎麼沒聽說過？”

“當年你一聽說村子裡死人了吓得幾天躲屋子不敢出門，消息也不敢聽！你能知道就怪了！”

“還有呢還有呢？你還知道什麼？你見過那個妖精？”旁邊的老人好奇地往那老頭跟前探。

隻見這老頭搖着扇子，說：“我沒見過本人，但是聽别人說過，把小包他爹的屍體送過來的說是一個長相俊俏的翩翩公子，坐着馬車來的，把他爹的屍體往家裡一放，還放了些禮，聽說是賠禮……？你們想想，人又不是他殺的，你送什麼賠禮？肯定和他爹也是有點關系的！”

剩下幾個老人聽得面面相觑，質疑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那……别人是這麼跟我說的，是真是假……你得問别人去。”

“……”莫風花聽完朝着正在思索着什麼的蒲東看了一眼，“看來還真的和妖精有點關系。”

蒲東還是覺得不對勁：“可是何飛音本人身上卻沒察覺到和妖有關的氣息。”

“也可能他本人不是妖，但是他認識妖。所以……人與妖兩界的消息他家都能打探得到。”

“還有一個問題我想不明白，我總是見你們人類家裡一生就是生好幾個，為什麼還沒聽說過何飛音和他的祖輩都什麼兄弟姐妹呢？”

莫風花再次把問題問了過去。

跟前的老人搶着說：“這個啊！是因為他家在外面有一個很有錢的親戚，每次生下來的孩子都隻留一個，剩下的就送給親戚幫忙養着了。”

“這個是真的假的？”

“這個絕對是真的！我當年見他爹送過幾個！”

其中一個老太問着：“那他家怎麼自己不養？就算是自己生的，養在别處跟養在自己身邊能一樣嗎？”

“這個我當年也說過，他爹說了，他爹的他爹祖祖輩輩就是這麼幹的，也算是一個家族規矩了，他也不想打破。還有就是，他覺得隻要是自己的孩子養在哪都一樣。”

“……”幾個老人驚疑的模樣相互看了看，“該說是他心大呢？還是心好呢？”

“哎呀！别人家的閑事少管！人家自己都不覺得有什麼，犯得上我們在這裡說這些？”

聞言，莫風花和蒲東道了謝就離開了。

“要去找那個妖精看一眼嗎？”莫風花回頭看着蒲東。

“你知道那妖精是誰嗎？”蒲東擡頭看向他，“聽那幾個老人的話，他們大概率也不知道那妖精在哪住着，具體是什麼身份什麼樣子。”

“我可能聽說過。”莫風花猜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