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什麼呢?
無雙一手扣住林淺手腕,回想着以前的親密順序,再次俯身,卻輕輕咬住了她的耳垂。
林淺渾身一顫,耳後他的氣息滾燙,撲在她的發間時讓她整個頭皮都炸了一下,心跳如擂鼓錯亂。
一隻手不知何時松開,移到腰間解開了淡紫色的縧帶。
總算不至于扯爛她的衣裳了。
林淺的頸脖被人半親半咬地含着,微微揚起脖頸時迷迷糊糊地想着亂七八糟的東西。
忽然肩頭一痛,某人像小狗磨牙一樣啃着她的肩膀,扯下來她的外衫,順着身體的線條又蹭到了她的鎖骨,在如雪肌膚上留下一大串紅梅一般的痕。
林淺有點疼,也有點癢。
她的意識有些朦胧,擡眼向上,隻能看見罩頂挂着的天藍色帷幕,正輕輕晃着。
無雙扯下了一片煙羅般的紫色,衣袍順着肩膀滑落,露出一大片白皙的雪脯。
林淺的心口如同揣了一隻瘋狂的兔子,砰砰砰地踹着她的心口。
她體膚精緻,光滑柔膩的肌膚如流暢起伏的山巒。
按在腰間的手有些用力,山巒間的客人似乎很急切,快速而貪心地尋覓着路徑。
大抵是沉醉不知歸路,客人迷失在雪白山巒間,留下的印記如亂花拂雪。
林淺被作弄得細細地喘着,眼睛裡流下兩行晶瑩的淚。
喉嚨裡溢出的氣息有些破碎,她用很輕很低的聲音呢喃着:“無雙……”
無雙擡頭,輕嗯了聲,算是回應。
但林淺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她略擡頭,伸手攀住他的脖子,手上沒有多少力氣,無雙隻能順着她又重新低下身體。
林淺借着他略微坐起,慢慢将頭靠在他的肩膀,頭發蹭着他的臉,她一眨眼,冰涼的眼淚順着二人緊貼的肌膚滑落。
輕啄了下無雙的頸側,林淺抱着他,附在他耳畔很小聲說:“就……就這樣,好嗎?”
再多就不止蹭口水了。
無雙的聲音有些啞:“你不想再幹點别的嗎?”
林淺臉上瞬間是滾燙的紅,羞惱當時的口不擇言,好似她真的深閨寂寞難耐一般。
她埋首在無雙胸膛前,輕輕搖頭,後背被覆上了兩支熾熱的手,整個人便完完全全地被無雙圈在了身體之間。
無雙的身體還是很燙,他不知何時去了外裳,亵衣輕薄地貼着上身,半遮半掩的身形略有青澀,卻依舊是顯而易見的遒勁有力。
毫無疑問,這是極具魅力的一具身體。
這還是一具屬于她男朋友的身體。
林淺不免有些失神,她上一世的文化環境總體是内斂而含蓄的,即使風氣開放,但大多數對于性總是諱莫如深,羞于提及。她離開時還沒有到能光明正大體驗那種事情的年紀,也沒有切實感受過真實滋味。
但她學過理論,生物學意義上這實質是物種繁衍和交/配的過程,是人體步入成熟階段後激素催使的,人天然具有的欲望。
陰陽一體,人倫交/合,是人之天性,原本不必特意禁锢。
可……
她不想繁衍。
一點也不想。
“我……”
她想跟無雙解釋,然而無雙忽然伸手撫住她的側臉,呼吸炙熱,重重地親了下來,好似在發洩着不滿。
林淺被迫仰頭,修長頸項宛如雪鳥舒展的優美長頸。
等無雙親夠了,他松開林淺,一手拾起地下的外衫給她披上,重重地吐了一口氣,“淺淺,我回避一下。”
林淺一手攥着衣襟,一手撐着榻,渾身綿軟,呼吸急促,啞聲問:“你去幹什麼?”
無雙:“……”
你幫不了的事。
無雙腦子一熱,不敢再看,也不敢再想了,快步出了罩間。原本府裡預備着主人回來燒好的熱水正好便宜了這不速之客。
這一天從白日到黑夜,過得真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