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祠堂,她顧不上喘息,便敲響了門環。
“咚咚咚——”清脆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響亮。
門緩緩打開,一位老年男人睡眼惺忪地看着二棒,滿臉疑惑:“二棒,這大半夜的,你咋來了?”
二棒喘着粗氣,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地告訴。
老者聽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白日确實見到一群人來村裡。
“二棒,這件事我知道了,”老者微微皺眉,哄道,“你先回去,我和村裡其他長輩商量,好好勸解你爹娘。”
二棒聽聞此言,高懸的心稍稍回落,緊繃的神經也舒緩了幾分。
得到确切的答複後,她轉身踏上了回家的路。
老者望着二棒離去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這歎氣并非出于對村莊命運的擔憂,而是在感慨計劃能否順利實施。
老男人立刻叫醒其他幾個人,商議對策。
這可是一件大事,事态很嚴重,可得好好勸解二棒爹。
畢竟二棒爹這想法實在莽撞,他們得想個周全法子。
“對,得好好謀劃。”
“可要處理好。”
祠堂内,衆人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
次日清晨。
曹竹站在略顯簡陋的屋舍中間,雙手局促地交疊在身前,臉上帶着幾分窘迫與為難。
輕聲說道:“家裡的存糧已然不多,這早飯……怕是有些為難。”
她微微抿了抿嘴唇,擡眼看向面前的王禦熙。
王禦熙神色平靜,似乎對這樣的情況早有預料,擺了擺手,語氣淡淡地說道:“不必特意為我們準備,我們自有辦法。
曹竹微微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隻是輕輕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絲如釋重負的神情。
待衆人用完餐,楊雲環顧四周,不見二棒爹的身影,出聲問道:“二棒爹去哪兒了?”
曹竹連忙回答道:“哦,他啊,說是那地方的細節記不太清了,一大早就出去找人再問問,好給你們帶個準信兒,讓你們少走些彎路。”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你們莫急,稍等片刻,想必他很快就會回來。”
曹竹的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她一邊說着,一邊悄悄朝門口的方向瞥了一眼,心中暗自盼着二棒爹能快點回來,千萬别露了餡。
過了好一會兒,二棒爹才匆匆忙忙地從外面趕回來。
曹竹急忙迎上前去,趁着衆人不注意,壓低聲音埋怨道:“你怎麼這麼磨蹭?我好不容易才尋了個理由應付過去。”
二棒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眼神中透着一絲慌亂,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道:“路上耽擱了一會兒,沒出什麼岔子吧?
曹竹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道:“暫時是糊弄過去了,接下來可就看你的了,千萬别再出什麼纰漏。”
“各位,這就出發。”
二棒爹強裝鎮定地領着衆人,朝着記憶裡的位置方向走去。
一路上心裡直打鼓,手心也不停地冒汗,可臉上還得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經過一番艱難的跋涉,終于來到了一處山谷。
二棒爹指着一處山體說:“就是這兒,我們之前就是在這附近挖到的煤。”
那裡還有一個不起眼小洞,正是二棒爹之前偷偷挖的。
王禦熙不經意間低頭,發現腳邊不遠處有一塊黑漆漆的煤塊,想必是之前搬運途中不小心掉落的。
楊雲走上前,拱手向二棒爹道謝:“多謝你帶我們來這地方,若真能找到足夠的煤,可是幫了我們大忙了。”
二棒爹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連忙擺手說道:
“都是些小事,大家既然已經找到了地方,那我就先回村去了,家裡地裡還有不少活等着我去忙呢。”
說罷,他轉身便要離開。
王禦熙等人則上前查看,挖掘。
而二棒爹并沒有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而是繞到了山谷的另一邊。
在那裡,村裡的一群男人正躲在暗處。
王禦熙等人在勘測、挖洞。
二棒爹觀望衆人放心武器,見時機差不多,給村裡人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