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自擾走後,有兩個客人急匆匆上岸來:“船家,開船。”
“好嘞。”盧白雨拿過竹竿撐船離開。
莫俠坐在船尾,還是在挑豆子。
船篷中坐着的兩位客人閑聊了起來:“最近魔教越發猖狂,到處咬人,滅了不少雜門小派,這麼下去可怎麼得了啊。”
另一個人道:“聽說那謝溪舉止更是荒唐,竟然包養了一大堆男寵。這個男人和男人有什麼好那個的,這不惡心嗎。”
兩人說着話,莫俠在一旁愣神,等客人都下船了,他還沒回神,盧白雨見狀,一支竹竿朝着莫俠面門敲去,霎那間,莫俠用左手抄起竹竿抵住了打下來的竹竿。
盧白雨竹竿向下一傾斜,到莫俠左手處,用力一帶,企圖掀開莫俠手中的竹竿,莫俠握住竹竿的手一抛,手腕一轉再次穩穩接住竹竿,将盧白雨的攻勢給瓦解了。
“好小子,你做的不錯,可惜你的心已經不在這裡了。”盧白雨收回竹竿,攏了攏腰際覆蓋着的被子,“你走吧。”
莫俠将竹竿一抛,盧白雨輕松接住,隻見莫俠飛身上岸,他在岸邊站定,對着盧白雨跪下,當即磕了三個響頭。
盧白雨微微一笑,撐着船緩緩離去了。
莫俠上岸後,便去找了屈自擾,屈自擾還在沙場扛沙包,看到他來,馬英餘關幾個人都特别恐懼,轉身就逃了。
屈自擾拍拍手過來:“大兄弟,你不好好在船上待着,在這裡做什麼?”
莫俠:“我要走了。”
“去哪裡?”
“回我師門。”莫俠看着他,“以後有困難就來找我吧,還有我欠你的錢我回去後會還給你的。”
“都說了不欠了。”
“若他們還敢欺負你,你就來墟陽找我。”
“好啊。”
和屈自擾告别後,莫俠便回墟陽去了。
墟陽派大殿上,宋衡玉何惜花都在,一同在的還有幾個師兄妹,他們無一不表情沮喪。
“下山尋了三個月了,還沒尋到大師兄。大師兄不會真死了吧?”範小莊抱着那把喚雲劍,當初從一個小偷那裡拿回來的。
何惜花聞言,眉宇間一片苦楚。
江靈碧呵斥他道:“别胡說。”
宋衡玉道:“那就再下山去找找,這是最後一次,找不到也是天意了。”
何惜花看着宋衡玉,美目中浮現出淚水來。
範小莊周靈靈段逸等人都沉默了,正當他們沉默之際,有小弟子跑進點來:“師父,師父,大師兄回來了。”
“看清楚了嗎?是俠兒?”
“是大師兄沒錯。”
何惜花高興地站起身來:“快去看看。”
江靈碧扶着何惜花,範小莊周靈靈等人往外去,果然在山門處見到了莫俠。
“師父,師娘。”莫俠微微作禮。
何惜花撲過去一把抱住莫俠:“俠兒,你這段時間去了哪裡,害的師娘擔心了好久。”
莫俠從何惜花懷裡退出來:“師娘對不起。”
“不要說這些,我的俠兒回來了就好。”
旁邊,宋衡玉則是一臉責備之意,對上他的目光,莫俠定了定神:“師父。”
“還知道回來?”
“墟陽派是弟子的家,弟子永遠都會在這裡。”
何惜花一臉淚水,哪裡忍心看着莫俠被責備,于是對宋衡玉道:“俠兒才回來,你别生他的氣了。”
莫俠一把跪在宋衡玉面前:“師父,是弟子的錯,不該擅自離開,請師父原諒。”
何惜花去扶他,宋衡玉還是一股硬硬的口吻:“回來了就好,以後好好練武。”
莫俠點頭:“徒兒知道了,定不負師父期望。”
宋衡玉走後,範小莊周靈靈曲珑等人圍了過來,叽叽喳喳地說着話。
“大師兄你總算回來了。”
“當初我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
……
莫俠:“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
何惜花讓衆人安靜:“不要讓你們大師兄太勞神,俠兒,師娘送你回去休息。”
“師娘,我想練劍。”莫俠道。
“還早,不急。先休息好了最重要。”何惜花不肯,莫俠擰不過她,隻好回屋裡去休息。
“三日後再練劍怎麼樣?”何惜花摸摸他的臉頰,“你這段時間都瘦了。”
“那便聽師娘的。”
說起練劍,莫俠沒有任何抵觸,何惜花雖不知曉自己的徒兒在外頭經曆了什麼,但是還是不由地寬慰。
何惜花當即叫人去廚房做好吃的飯菜去了,周靈靈還待在屋子裡,範小莊從屋外進來:“大師兄,你的喚雲劍。”
莫俠接過劍,左手已經可以穩穩地拿住劍了:“我以為早丢了。”
“我們下山尋你,在一個小偷手上找到的,那小偷真可惡,居然敢偷大師兄你的東西。”
“謝謝你,小莊。”
曲珑提着藥箱進了門,她來給莫俠診脈。
跟着她一同來的還有宋問錦,看到宋問錦的時候,莫俠的目光很輕微地一頓,随後便移開了。
“大師兄,你回來了。”
曲珑診完脈後,道:“大師兄一切都好,我再開幾副藥好好調養調養便可。”
何惜花:“你們也别吵着你們大師兄休息,都回去吧。”
“是,師娘。”
其他人走後,何惜花和江靈碧想留下來陪莫俠的,可是被莫俠拒絕了:“我想睡一會兒覺。”
“那行,你好生休息。”說罷,何惜花便帶着江靈碧走了。
人都走後,莫俠才睜開眼,他起身,來到放衣服的箱子處,打開箱子,從裡頭翻出了一本劍譜來,隻見封面上赫然寫着雨花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