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她摯愛的戀人,她也早已準備好将自己交予對方,便不再催促開窗,隻柔順地垂下手臂,放松身體。
見她如此配合,沈霁初輕哼了聲,似是愉悅似是得意,手指摩挲了會兒,緩緩解開了她的襟扣。
蘇雲缈壯起膽子伸手環抱過去,摸到對方腰間遒勁有力的肌肉,不免驚疑。
沈霁初一介書生,身形清瘦,竟不知衣下所藏竟是這番結實。
屋内滌蕩飄散的香氣讓她無力思考,将諸多疑點抛諸腦後,輕聲道:“霁初,我今日歡喜得很,有幸能嫁與你為妻,讓我今生得償夙願,此後再無他求。”
蘇雲缈身為女子,能真心實意地向他剖白,已是下了很大決心。
可沈霁初卻沒第一時間回應,反倒周身僵硬了一瞬,所有動作戛然而止。
下一刻,沈霁初忽然甩開她礙事的手,粗魯生硬地扯了她衣襟,裂帛聲刺耳,鈕結崩飛,自耳畔擦過。
蘇雲缈胸前一涼,大片肌膚頓時暴露在空氣中。
若屋内點着燈,就能看到她敞露胸襟時的旖旎春光,何等誘人。
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蘇雲缈本能側首,那密密麻麻的啄吻便落在她臉側。
起初對方還帶着珍重聯系,可初嘗了她滋味後,便逐漸失控,啃咬着她頸間胸前的馨香柔軟。
一陣陣刺痛襲來,蘇雲缈啟唇驚呼,卻反被對方趁機探了舌頭進來,一番激烈吸吮,弄得她氣喘連連,腿軟得站不住,隻能依靠在對方臂間。
身上的人山一般壓下,墜着她共同仰倒在被褥間。
沈霁初陷入情熱之中,手掌自她崩裂的領口處探入,停留的時間格外漫長。
兩人的呼吸一時間都有些急促。
沈霁初忽然擡起身子,窸窣作響,腰帶、外袍等衣裳紛紛落地。
火熱的胸膛重新壓下。
疼痛漫延開時,蘇雲缈開口向他求饒,連聲喚着對方名字。
可沈霁初不複溫柔端方的君子模樣,單手桎梏了她的雙腕,另一隻手掐住了那亂踢的腿,一下比一下狠厲。
蘇雲缈止不住喘息呻|吟,又被俯下身的人吞吃住紅唇,不放出半點嬌聲怯語。
床榻吱呀作響,幾乎要晃悠散架的動靜,屋外聽着也甚是清晰,令人臉紅心跳。
天際将要泛白時,屋内的聲浪漸歇。
緊閉的屋門驟然開啟,從内走出的男子微挑着眉,滿臉餍足神色,不複平日冷厲兇橫的模樣,連耳畔赤紅的傷疤都顯得沒那麼猙獰,他低聲吩咐道:“進去小心伺候着,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想你們心裡都有數。”
丫鬟們躬身稱是,待他離開後才魚貫入内。
屋内滿是淫靡氣味,丫鬟們依次打開窗戶。
天光照亮了榻上的一片淩亂,被磋磨了幾近一宿的女子以趴伏姿勢昏睡着,裸露在外的腰背皆是暧昧紅痕。
幾人心内暗歎,蘇姑娘是初次,卻不見都尉大人有絲毫憐惜,明顯是将蘇姑娘當作了洩欲的工具。
丫鬟們整齊劃一地端着水盆,以巾帕沾取清水為榻上人擦拭身上泥濘。
蘇雲缈似是累極了,待丫鬟們換了被褥軟枕,又點了靜心的香,都沒有醒轉的迹象。
衆人又輕手輕腳地退下了,留她酣暢好夢。
待她睜開眼時,窗外光影下沉,日頭西斜,竟已到了薄暮之際。
昨夜沈霁初在榻上太過兇狠孟浪,将她折騰得死去活來,直到快天亮時才放她安眠,難怪會昏睡了一整日。
早已侍候在旁的丫鬟見狀忙端來溫熱的補身湯藥。
蘇雲缈渾身嬌軟無力,全靠丫鬟相扶才勉強靠坐在床頭,自被中探出一臂,接過瓷碗。
蘇雲缈擡頭吞咽湯藥,露出頸間明顯的一圈牙印,雖未出血,可光瞧着便有些駭人。
前來探視的沈霁初見到這一幕,目光便落了難以啟齒的暗色,直到她飲罷了藥,将視線投向這處來,才迅速地斂去情緒,綻出溫柔笑意,坐于榻前。
他伸手,想去捋順她垂在身側的長發,下一瞬,卻見她本能地往後縮了一下,避開了他。
待回過神,蘇雲缈愧疚難當,連連緻歉,“對不起,應是我睡了太久,腦子也糊塗了。”
沈霁初心中了然,并未點明,容光變換,最終歎了口氣,“你歇着吧,我今晚有些事要處理,就宿在書房,不來打擾你休息了。”
蘇雲缈松了一口氣,乖巧地向他點了點頭,重新躺了回去,昨夜實在累壞了她,阖上眼沒多久便沉沉睡去。
這一覺卻睡得不踏實,半夜時分,她悠悠醒轉,周圍又是漆黑一片,那簾子不知何時被拉嚴了。
一雙大手正在身上肆虐,所到之處以燎原之勢熊熊燃燒着□□。
沈霁初明明說過今夜不碰她,不知為何失信了。
“霁初,我實在累,容我歇一歇。”蘇雲缈掙紮着躲避他,柔聲懇求。
沈霁初停頓了會兒,終是壓制住沖動,隻難耐地啄吻了會兒,攬抱她重新躺在榻上,兩人如并列的湯匙嚴絲合縫。
沈霁初在她身後不斷舔吻着,咻咻喘氣,身體劇烈晃動。
待歸于沉寂時,已不知過了多久。
昏昏沉沉的蘇雲缈不免擔憂,沈霁初于床事上如此頻繁,這才成婚第二日就讓她無法消受,今後可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