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看了眼葉榆:“以前覺得你得找個什麼小0,跟段越澤在一塊兒倒是……”
“我不知道。”葉榆想到段越澤的臉和健壯的身材,好像想到什麼一般,眼神飄忽起來,“…他吧。”
而話題中心的段越澤正在廚房忙着切菜。
腦子裡反複閃過周溫韋剛剛的話。
你倆做過沒。你倆做過沒。你倆做過沒。
沒做過。沒做過。沒做過。
你倆做過沒。倆做過沒。做過沒。過沒。
沒。
“……”
想到早上剛起來的那個觸感,那東西不小心蹭到了葉榆的皮鼓……過電般的麻意幾乎一秒傳遍全身。
會跟接吻一樣舒服麼。甚至會比接吻更舒服麼。
那一秒的麻意已經讓段越澤暈暈乎乎很久了,不敢想象一小時的麻意會讓段越澤多興奮。
可是男的和男的……
段越澤切菜的手停住,想到很久以前為了寫男同文查閱的資料。
腦中替換成自己和葉榆的臉。
好像又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了。根本不受段越澤控制,不分場合不分時間,随時随地就能升天。
他匆匆扔下刀,想往衛生間走,卻跟葉榆迎面撞上。
“怎麼了?”葉榆看他火急火燎從廚房沖出來。
但段越澤沒回答葉榆,迅速穿過他,奔向衛生間。
葉榆見他姿勢奇怪的背影,以為隻是人有三急,沒多想。
關上門,靠在衛生間牆壁上的段越澤長長地呼了口氣,盯着自己在見過葉榆以後變得更神氣,正昂頭挺胸的地方。
為什麼這麼輕易就……
說不過去吧。
他安靜地等了很久,等待對方偃旗息鼓。
可它仍然在風中昂揚,像是在證明自己很健康。
“咚咚咚——”敲門聲。
“段越澤?”葉榆察覺到不對勁,已經很久了:“不舒服麼?”
完了。剛剛消下去的地方又重整旗鼓卷土重來了。
段越澤自暴自棄般地将手放在敵軍統領身上,上下滑動,控制氣息跟葉榆對話:“沒有。很快就好。”
“行。不舒服要及時說。”葉榆的聲音悶悶地傳入段越澤耳朵裡,為這場戰争充當指導,讓段越澤很快就将敵軍擊敗,盾上沾滿鮮紅的血。
他喘、着氣把紙扔進馬桶,沖掉。
洗了把手,又去房間裡換了套衣服。
葉榆跟周溫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周溫韋指着電視上那個年輕帥氣的面孔:“那個男的。看到沒,演長盼那個。叫江臨,最近特火,估計很快就要上VM了。怎麼樣感興趣嗎?”
段越澤順着周溫韋的手指看了眼屏幕,見葉榆也正盯着那個江臨,臉色變了變。但沒有一個人看見他驟變的臉色。
“……”無人在意。
“我去做飯了。”段越澤出聲。
可是葉榆的目光還在那個古裝劇上,看着那個江臨,根本沒有轉過來跟段越澤說“好的”“你去吧”“期待你的成果”“辛苦了”,更沒有獎勵般的親吻。
他隻好又說:“我去做飯了。”
“啊?”葉榆終于從屏幕前移開目光,看了眼段越澤:“…怎麼換了套衣服?”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還好段越澤在換衣服的時候就把謊話編好:“洗手的時候不小心濺到衣領了,怕感冒。”
葉榆沒懷疑,笑了一下就轉過頭繼續跟周溫韋說話了。
段越澤不死心地在廚房門口站了三分鐘,發現葉榆根本沒有站起來給予他一個獎勵般的吻。
“……”
他沉默地走進廚房,繼續切菜。
葉榆還在跟周溫韋商量空出假期一起去玩的事情。
“我都行。但是學期末得回去安排考試的事情。”葉榆回想了一下時間安排:“不過也快了,放假早。”
“那行。我帶對象一起。你呢?小段有空麼?”周溫韋現在就是個老公奴,三句話不離老公。
“我得問問他。”葉榆起身去廚房。
段越澤餘光看到葉榆走過來,停下手中的刀和菜,盯着不斷向自己走近的葉榆,盯着他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嘴唇。
但他最後停在離自己很遠的地方,倆人之間的距離還可以再站一個人。
“你最近忙嗎?”葉榆問。
雖然不知道要幹什麼,但段越澤仍然說:“不忙。”
葉榆:“周溫韋提議說28号去岩陽玩幾天,你去嗎?”
話音剛落,段越澤握着的刀從他手中脫落,“哐當”一聲掉在案闆上。
“怎麼了?”葉榆不明白段越澤的反應為什麼這麼大。難道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嗎?
段越澤從聽到岩陽後就瞬間白了臉。
岩陽。
季午芥和葉榆會再次遇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