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江言伸手打開對方的手,冷漠的說道“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了,你故意往我腳上砸的是嗎?”
見真相被人發現,黃希也不裝了“對啊,沒想到你躲在了,隻受了一點點的輕傷,真是早知道往你肩膀上砸,讓你一輩子打不了球。”
劉常聽聞,皺起眉,沒想到這讓人這麼不知道廉恥,這種話也好意思說出口。
何江言拿起手中的錄音筆在黃希面前揮了揮,“錄下來了,我記得你們教練是最看重隊風的人,如果讓她知道你做這件事,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在隊上呆下去。”
“你。”黃希被氣到說不出話,對方确實已經狠狠的抓住了自己的命脈,她現在還需要借助棒球考上大學,不能被教練知道了。
何江言看她氣到不行的樣子,很滿意的收回手,走回卡座。
恍惚之間,何江言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坐在調酒台那裡,身旁還堆積了不少酒瓶。
“左慈秋。”何江言下意識的喊出,誰料對方轉頭看過來了,何江言吓得直接趴在地上,絕對不能讓左慈秋發現自己在酒吧,要不然自己建立的乖乖女的形象就要破滅了。
“幹啥了,地上不幹淨,快起來。”劉常一把将她拉起。
“我好像看到左慈秋了,你幫我擋着點,我怕被她發現了。”何江言悄悄咪咪的說道。
劉常忍不住開口吐槽道“哎,你真的是,怕什麼,不就喝個酒嗎”
接下來何江言已經無心喝酒了,她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調酒台那邊,看她的樣子應該是一個人來喝了。
晚上12點,酒完人散,朋友們陸陸續續都走了,隻留下劉常和何江言。
“這是真的能喝啊,一個人喝那麼多酒,不醉嗎。”何江言感慨道,她現在的主要目标就是等左慈秋喝完,然後安全的将她送回家。
“要不然你去拉她走了嗎,喝這麼多酒對身體實在是不好。”劉常建議道。
“也是,可是是不是有點不禮貌,剛認識不久,就管對方。”
“哎,随便你吧,反正你家裡沒有人管你,我親愛的媽媽已經給我打了十個電話,催我回家了。”劉常晃了晃手中的手機。【母親大人】來電。
“走吧,走吧,我等她喝完。”
兩人打完招呼,劉常幾乎是閃現出去的。
左慈秋也起身,拿起自己的包,搖搖晃晃的走,每一步都有要摔倒的感覺。
何江言此刻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上前扶住,左慈秋的頭正好靠上對方的肩膀。
她擡眼,看到是有些熟悉的人,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将自己全身的力量放松,徹底倒在對方懷裡。
“怎麼喝這麼多,不會喝斷片了吧。”
何江言直接将人抱起,還好平時訓練健身,要不然肯定抱不起。
左慈秋比想象的輕很多,她甚至能摸到對方肩膀上突起的骨頭。
“好瘦。”
何江言打了一個車,幸好酒吧離她家比較近,幾分鐘就到了。
何江言輕車熟路的将人帶到家門口,但是不知道左慈秋家裡的密碼。
“姐姐,你家密碼是多少啊。”
對方沒應答,隻是直起身子,不再依靠在何江言的懷裡,050630
“咦,這串數字格外的眼熟。”何江言也來不及細想,當務之急是把她安頓好。
門開。
兩人連鞋都沒有來得及換,何江言直接将人抱去了沙發上面。
兩人重重的摔在沙發上,何江言還好心的當了肉墊子,她生怕把左慈秋磕着了。
左慈秋壓她身上,壓的死死的。
十八年沒談過戀愛的何江言哪裡經得起這種誘惑,理智與沖動,不斷的在腦海裡面交戰。
最後還是理智獲勝,她輕輕的将左慈秋移動到一旁,從她下面出來之後,何江言大喘一口氣,她單膝下跪,輕輕的将人腳上的細高跟脫下。
随後又乖乖的拿上拖鞋給左慈秋換上,然後又把地拖了一遍,雖然隻是來過一次,但是家裡的大緻位置她基本上都已經搞清楚了。
忙完這些,她才終于有時間去看安安靜靜躺在沙發上的左慈秋。
烏黑的長發随意地散落在枕邊,像是潑灑開來的墨汁。白皙的臉龐在月光的映照下,更顯柔和。她微微側着身子,一隻手臂彎曲着墊在臉頰下方,另一隻手臂輕輕搭在被子上,手指微微蜷縮,仿佛在夢中還保持着一種本能的依賴與安全感,,整個畫面宛如一幅靜谧像一幅畫。
何江言輕輕的坐在地上,月光胡亂的撒在房間裡,一切都是那麼的安詳與幸福。
月光照在左慈秋側臉上展現出獨特的個性,如同山澗清泉般澄澈明亮,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那優美的線條感,猶如經過歲月的沉澱而越發迷人。
何江言伸手,想去理一下她額頭上的碎發。
手伸到半口之中,又停下,隐忍又極為克制的感情。
算了。
收回手,今天的巧遇,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越界的事情暫時還不合适。
隻是暫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