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早上新生要去教室領書,還要專門讓輔導員介紹一下學校。
何江言沒睡覺,大清早心髒跳都跳不動了,她得補覺,要不然真的得死學校裡面。
但是還得去教室,真是要命。
何江言慢慢索索的起床,在收拾完東西,三個人一起走出寝室。
由于陸安笙是法學系的,跟她們不在一個地方。
一到教室何江言就困的不行,她已經疲憊到沒有時間想左慈秋了。
“幫我看着點,我補個覺。”何江言對白祁語說道。
“第一天就睡覺,你也是一個人才。”白祁語吐槽道。
“要死了。”何江言說道。
“等會要領書,還要自我介紹,你先别睡,要不然一會睡,一會醒的,心髒更不舒服。”白祁語難得好心提醒道。
何江言感覺自己快要暈厥過去了,委屈一下達到了頂峰。
她給左慈秋發消息。
【我今晚回來】
她以為對方不會回,結果顯示正在輸入,這把何江言整的提心吊膽的。
等了一會,左慈秋沒有回她。
何江言氣的眉毛一跳,又給她發去。
【晚上和你一起睡覺】
【晚上回來給你給我抱一下】
何江言冷笑一聲,氣死她,強制愛一下。
過了兩分鐘何江言又後悔了,但是消息已經撤不回來了。
“幹的漂亮,你也是個人物。”白祁語在旁邊悄悄偷窺道。
“滾,我今晚不回寝室。”
“知道了,明天記得來上學就行了。”白祁語說道要不是下午得去棒球隊訓練,她現在就留出學校了。
下午訓練,果不其然何江言和白祁語分在一組。
一投手一接手。
不過何江言心不在焉的,白祁語傳來的球好幾顆都沒有接穩。
白祁語一忍再忍,實在忍不住了,她開口罵道“能不能好好訓練,不想訓練就滾。”
何江言也頭疼,她調整狀态,但在對付白祁語這個怪胎,這個狀态絕對不行。
一顆球飛的又快又急,剛好砸到了小腿骨上。
痛的何江言在地上打滾。
白祁語白了她一眼“看吧,不認真接球的後果。”
這一球算是把何江言砸清醒了,她調整了一下狀态,站起來接着訓練。
以前訓練也沒少被球砸,她也習慣了這種頭疼然後麻木的感覺。
兩個小時的訓練,何江言終于熬過去了,她回到寝室洗完澡立馬打車回家。
【我現在回來了】
何江言給她發消息,對方依舊不回,但是她敢肯定左慈秋絕對看到了,她故意不回消息的。
“師傅,麻煩快一點。”何江言着急的說道。
等回到家已經晚上八點了。
左慈秋不在家。
何江言捏着拳頭,她早就向左慈秋公司劉钰姐打聽過了。
左慈秋早就下班了,為什麼看到消息不回家,為什麼躲着自己。
何江言的淚水一滴接一滴地落下,浸濕了胸前的衣襟,壓抑已久的情緒終于崩潰,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模糊了她的視線,也模糊了整個視線。
左慈秋不回來,她就等,等到她什麼時候回來,她們什麼時候把問題解決了,她再回學校上課。
何江言心中的惡不斷占據了理智,她想把左慈秋鎖起來,自私,病态,陰暗,偏執,瘋狂,所有的僞裝都被自己撕裂。
就算是去外省打比賽的那段時間,她都喊劉钰姐每天彙報左慈秋的行程,她瘋狂的窺探左慈秋的生活,揣測她的每一句話,盯着她的每一個動作。
我敏感,善變,生性多疑,斤斤計較你多看别人的一眼,我也恨不得把看你的人的眼睛挖出來。
左慈秋你既然敢向上次一樣走了,什麼消息也沒有的就走掉了。
既瘋狂又無助充斥着每一根神經,她一拳打碎玄關處的鏡子。
鮮血一點點的順着牆留下。
眼前的血,讓何江言恢複拍一點理智,她得趕緊把這裡收拾幹淨。
要不然左慈秋回家看到,害怕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