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完地上的血迹和玻璃碎,何江言又把自己的棒球手套戴上,這樣就可以遮住傷痕了。
戴上手套那一刻,何江言突然又想讓她看到自己傷口,這樣的話,左慈秋會不會有點心疼自己。
一想到這裡,何江言有些興奮,這種興奮感來源于報複心。
若是左慈秋看到自己的傷口,露出一點點心疼的表情,那麼這個傷口就是有價值的。
若是一點都不心疼,那就代表何江言最近的努力都是無用功。
何江言沒開燈,就坐在玄關的地上。
她在等。
何江言打開門,從包裡拿出煙,走進樓道她靠在的角落裡,手中的香煙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着微弱的光。她的眼神瘋狂又壓抑,煙霧在她面前缭繞。
何江言一點都無法忍受她就這樣離開自己的視線,哪怕隻是一秒。
愛因疑惑變得扭曲而瘋狂,這一刻她隻想将她永遠鎖在自己身邊,哪怕這意味着剝奪左慈秋的自由。占有欲吞噬着一切理智與溫柔。
她不知道在這裡抽了多久的煙,電梯的開門聲終于響起。
晚上十一點。
左慈秋終于回家了。
何江言踏出安全通道樓梯口的第一步,她又收回了腳。
自己該怎麼面對左慈秋了?
以現在這個瘋狂的自己,絕對會吓着她的。
何江言在樓道又站了一個小時,她的理智才漸漸恢複正常。
她裝作若無其事打開門。
左慈秋已經洗漱完坐在沙發上喝起了酒。
何江言臉上僵硬的微笑道“我回來了。”
左慈秋點頭,頭都沒有轉過去看她一眼,繼續看着手機上的那些無聊消息。
何江言咬着牙,生怕剛剛那個瘋狂的自己就要撕裂僞裝出來。
“我給你發的消息,為什麼不回。”何江言問道。
左慈秋依舊沒擡頭看她一眼“我不知道怎麼回,不是你想要獨立嘛,我給你獨立。”
聲音冷漠到一絲溫度都沒有,令人窒息的空氣。
房間裡的燈光蒼白而刺眼,牆壁上的影子仿佛凝固了一般,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冰冷的寒意。
何江言捏緊拳頭,顱内氣的嗡嗡作響,她微閉上眼睛。
左慈秋站起來,走在她面前替她将衣領撫好,語氣又轉為嘲諷“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支持,你犯的錯我都包容,你現在還想要什麼?”
何江言冷笑一聲,多方喝了酒,意識已經開始說糊話,正常情況下左慈秋可不會用這種語氣行為來挑逗自己。
何江言伸手抓住左慈秋的手腕,冰冷刺骨的寒意穿透自己心。
左慈秋輕輕抿了抿嘴唇,眼神中閃過一絲猶不悅,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她冷笑一聲“你這是要做什麼?”
何江言也笑“你不是問我想要什麼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手腕猛的一拉,她将左慈秋整個人拉入自己的房間。
狠狠的甩到自己的床上。
突如其來的大動作,讓左慈秋頭都有點昏。
何江言整個人欺壓上來,她将左慈秋摁在床上。
腦海之中想起白祁語她們說的強制愛。
如果今天自己對左慈秋做出越界的行為,她會怎麼想自己,她的手指開始在左慈秋的手腕上摸,揉。
左慈秋身體一整個顫抖,被何江言摸的地方全部變紅,敏感的身體再一次暴露在人面前。
沒有開燈,兩人也看不到對方的表情有多難看。
左慈秋忍着身體的欲望,冷聲問道“你現在想做什麼?”
何江言不語,她不想對左慈秋說出一些污穢的詞語。
見人不說話,左慈秋又問“我和你什麼關系,我是你的誰?”
關系?
何江言不語,她們到底什麼關系,同居的暧昧對象,越界的自己。
“我們…..就是…..朋友?”何江言不确定的說出。
但是好像又不是朋友關系。
“你會把你朋友按在床上。”左慈秋又說。
“當然不會。”何江言立馬解釋。
“那你現在在對你的朋友做什麼,嗯?”左慈秋語氣有些氣憤。
“我…..想…..”何江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
想…..上她?
何江言對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搞的有點不知所措。
“讓開。”左慈秋又說。
“我….”何江言又把人的手腕抓緊了一些“我想親你。”
左慈秋聽完一愣,小混蛋現在這種話都敢說了。
她壓着火問道“你都說了,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可以親吻嗎?”
左慈秋抓住這個字眼不放。
連關系都沒有搞清楚就敢随便說出這種詞語,真的是長大了。
“那我們不是朋友,我們是….”戀人,好像不是,何江言從來沒有給左慈秋表過白,還算不上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