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簡單的做了一個自我介紹。
“我叫地獄使者金,專門負責抓死人。”
和江安一愣,雖然她經常看一些靈異小說,但是面對當有人親口說出自己是地獄使者,她就有點想笑。
有一種違和感,跟她想象的地獄使者不太一樣。
“所以,你想讓我做什麼,你是地獄使者的情況下,左慈秋也有身份吧?”何江言正經的問道。
“抱歉,我被下了封口咒我沒有辦法說出她的身份。”
何江言點點頭,那說明左慈秋有身份,且比面前的這個男人還要強。
她開始回憶起與左慈秋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很多不對勁的地方,之前沒來得及細想,但是她有超能力的情況下,就對得上很多細節。
比如自己生病之後,左慈秋可以第一時間找到她。
還有在外地打比賽,看到的那個熟悉的身影也應該是左慈秋,
何江言壓不住笑容,她竟然來看自己了。
“我雖然沒有辦法直接告訴你,但是我會讓左慈秋自己告訴你,她是什麼身份。”金說完拿出一瓶洋酒。
何江言看了看包裝确實是左慈秋常喝的那一款酒“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在酒裡下藥了。”
傷害左慈秋的事情,何江言絕對幹不出來“如果是這種方法,我做不到,我們的交易到此為止吧。”
“确實有藥,但是這是專門壓制她超能力的藥物,對她的身體沒有影響,而且這藥最多壓制一個月時間,隻要她超能力短暫消失了,你就可以讀到她的心。”金解釋道。
何江言沉默,這确實是一個好辦法,“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你莫名其妙的幫我,你有什麼目的,你要是不說,我們的交易也到此為止了。”
金咬着牙,冷笑一聲,“我的目的很簡單,你不是想盡一切辦法讓她愛上你嗎,我的目的也是讓她愛上你,這樣我就可以救一位我的朋友了,也自己救我自己,我将不受她的管束。”
何江言接過洋酒,這個理由她暫且信“如果中途左慈秋發生任何的事情,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出你,然後殺了你。”
金并沒有因為她的語氣感到憤怒,隻是有一種對同類的惺惺相惜,何江言是那種不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而他也是。
何江言拿起洋酒當着金的面打開,然後倒入杯中。
一口悶。
“味道還不錯,我先試試毒了,不介意吧。”何江言拿起酒杯倒扣過來,一滴酒都沒有流出。
“不介意。”金順手又把酒的瓶口封好。
兩人出于一樣的目的,對彼此都相當的尊重。
“最後一個問題,何束是誰。”何江言問出這個貫穿了左慈秋一生的名字。
金淡淡笑道“她的愛人,愛了幾百年的愛人,她在等她。”
等到了一個已知的答案,何江言苦扯了扯嘴角,笑意未達眼底便已消散,像是被風吹皺的湖面又迅速結冰,喉間溢出聲輕歎“何束,你到底憑什麼讓她愛你。”
何江言禮貌的拿着酒離開。
手指緩緩撫過酒瓶,冷意酒意慢慢湧上心底,泛着苦澀。
她真的為了得到左慈秋,已經到不擇手段了。
年上者是無法對一個稚嫩的小孩動情的,這一點何江言比誰都清楚。
沒有關系,無論你對我有沒有情,我都需要你在我的身邊。
我接受在我之前你就有靈魂共鳴,身體契合的人選。
你或許還和那個人許下誓言,一百年的約定,甚至幾百年的約定,你的真心都留給她也沒有關系。
幾次偶然的觸碰,擁抱,不過都是左慈秋一而三再而三的縱容。
我以為我棋高一層,可以和她來回的拉扯過招。
而她看你隻是輕輕一笑,像沉溺又像無奈,又像毫不在意。
或許早就有人為你赴湯蹈火,為你擋刀為你做出一些颠覆常理的事情。
而我可能也就是你漫長人生之中為博你一笑,而争的頭破血流的那一個。
但是我隻要你。
何江言下定決心,她無論怎樣都要得到左慈秋,哪怕是死。
由于第二天還要上課,她六點寝室的門禁開,她着急忙慌的回去洗漱了一下,又着急去上第一節課。
一夜無眠,太多的信息需要處理了。
左慈秋同樣一夜未眠。
她送完何江言之後,回到家中,那顆為她心動的心終于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肆虐的跳動了。
她把對方逼到這個程度,她活了幾百年,怎麼可能看不出何江言對自己的意思。
她所有暗戳戳的小心思,在她眼裡再明顯不過,她又怎麼會看不透了。
她也有她的苦衷,感性和理智不斷的交戰,終究還是理智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