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隻見何江言那張驚慌失措的面容在她眼前晃蕩,飄忽不定。
何江言翻箱倒櫃的找感冒藥,又着急忙慌的去燒水。
左慈秋感覺自己就跟散架了一樣,腦袋昏沉的厲害,卻怎麼睡也睡不着。
她動用着模糊不清的意識,勉勉強強的坐了起來,然後緩緩的挪動着雙腿,嘗試站起來去幫何江言的忙,但是腳上卻使不上勁,站起來還不到一秒就跌回來沙發上。
何江言聞聲趕來,臉上都有些蓋不住的擔心,但還是溫柔的說“你别動,水馬上就好,藥我也找到了。”
“我想洗澡”拖着虛弱的聲音,有種苦苦哀求的感覺。
何江言向來不吃這一套,一口回絕“不行,等你好了再洗”
發燒燒出一身汗,左慈秋着實受不了這樣的自己,又再一次強撐着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誰知下一秒就倒在了何江言的懷裡。
“不行”
左慈秋沒力氣靠着何江言,勉強撐起了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去洗,不需要你。”
雖然處于生病的狀态,但左慈秋的态度依舊和平常一樣強硬。
何江言真不知道說她堅強還是無理取鬧。
看着她腳底不穩的步子,堅強的往浴室那個方向走去,何江言有點于心不忍,走了幾步,直接将她抱回了沙發。
“躺一會,我去給你放水。”
看見何江言跑向浴室,左慈秋心安了,終于可以不用憋着汗了。
何江言伸手去摸了摸浴缸裡面的水溫,差不多合适了。
轉身向着沙發走去。
看到左慈秋十分難受的樣子,她心痛的要死。
是不是那瓶酒出了問題,如果是酒有問題那自己為什麼屁事沒有。
出于愧疚心,何江言照顧起左慈秋更加的盡心盡力了。
再一次抱起了左慈秋,她這輩子沒和一個人有過那麼多的身體接觸,她是第一個。
摸着左慈秋有些發冷的身子,何江言抱的更緊了一些。
“你......可以自己脫衣服嗎?”何江言不好意思的問道,有些尴尬的氣氛瞬間彌漫上來。
左慈秋臉上本就紅暈,被她這麼一問,腦袋倒是清醒了過來,輕輕的推了推她。
“放我下來,我能自己洗”左慈秋聲音軟軟的。
聽着這語氣,左慈秋以為何江言要幫她洗,“........”
她輕輕的将左慈秋放在地上,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順便帶了一個門。
不是不想回頭看,是道德心讓她得做一個正直的人。
清爽的空氣撲面而來,何江言覺得此時心裡都好多了。
淩晨兩點半
左慈秋都已經泡了20分鐘了,人怎麼還沒有出來,何江言有點擔心了,跑去浴室敲門。
“你洗完了嘛”
敲了半天見裡面的人毫無回應,何江言這下真的急了,猛的打開門,朝着浴缸跑去。
左慈秋昏昏沉沉的在浴缸裡面睡着了,但索性沒被水淹着。
她肌膚勝雪嬌嫩,在光映照之下,神色間多了一份溫柔,卻也妩媚嬌人,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态,又讓人不能不魂牽夢繞。
好美,何江言沒時間感歎,也不管自己手臂上的傷口,直接伸手入水将她抱在懷裡,拿起一旁的浴巾給她蓋在身上。
左慈秋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吓醒了,一睜眼,她就已經赤身裸體的被抱在了顧放的懷裡,耳根子越發通紅猛的掙紮了一下,誰知道何江言越抱越緊,手臂上都被她捏出了幾個手指印。
然後下意識的一巴掌打在了何江言的臉上“放我,下來。”聲音都有些冷冽。
她擡頭明目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何江言,卻她臉色鐵青憋着氣,何江言不管臉上的痛,加快步伐走向卧室,猛的一腳踢開卧室門,心情瞬間因為這一腳舒暢了一點。
“我以為你暈在浴室裡,我才抱你的。”何江言解釋道。
左慈秋聽她的聲音,發覺到何江言是真的生氣了,也不再說話,氣氛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
“你自己收拾一下,我去把藥給你拿過來。”冷冷清清的聲音并沒有震怒,看來何江言還是在壓制着自己的脾氣。
“好”
左慈秋看向自己的手,她竟然動手打她了。
真是糊塗了。
看何江言走出自己的房門,左慈秋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剛剛泡的澡好像緩解了一下自己的難受。
她躺在床上,等會要給何江言道歉,但是想着想着就想起她那生氣的樣子,有氣又沒有地方撒的樣子還有點搞笑了。
左慈秋将自己擦幹換上睡衣,洗完澡之後身體上都舒服了一些,但還是能夠感覺到那昏沉沉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