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秋痛的不想說話。
她體質特殊,感知能力是正常神官的兩倍,所以她現在承受着兩倍的痛苦。
“沒事,貼一個創可貼就好了。”左慈秋說道。
嘴上說着沒事,但是左慈秋臉色可不像沒事的樣子。
冷汗順着她煞白的臉頰滑落,脖頸青筋暴起,連呼吸都碎成了斷續的顫音。
何江言慌張的不行,這刀傷要是落在自己手上就好了。
何江言将人帶離廚房這個是非之地,找出碘伏輕輕的給人上藥。
左慈秋低頭看她緊張到要死的樣子,心頭突然舒緩了一下“一個小傷不用擔心。”
何江言冷聲道“這怎麼是小傷,你臉色都差成那個樣子了。”
“每個人感知能力不同,我雖然表情不好,但是不會影響我的身體的。”左慈秋給她解釋道。
何江言才不聽這些,她給人消毒,然後将創可貼輕輕的給她貼上。“萬一,一會還不舒服我就帶你去醫院。”
何江言臉上擔心的不行,就跟左慈秋挨了刀子一樣。
左慈秋伸手摸了摸她的耳朵“我真沒事,我感知能力比較強,所以比較痛,過兩天就好了。”
“去做飯吧,我餓了。”左慈秋柔聲說道。
何江言方才把心思從她身上抽出“那你休息一下,我去做飯了。”
“嗯。”
何江言怒氣沖沖的走進廚房,像是要去把廚房炸了一樣。
左慈秋覺得好笑。
原計劃想給何江言做頓好的,沒想到受傷了,還得讓何江言來照顧自己。
何江言拿起刀,冷眼看了一眼水槽裡面的蝦。
她冷着臉,給蝦做了一個生死離别。
粥煮至七分熟時,将海鮮輕輕放入鍋中。蝦肉在熱粥中迅速卷曲,染上一層淡淡的橙紅;扇貝的肉質變得緊實。
海鮮的鮮味與米粥的清香交融,鍋中升騰起的熱氣中,彌漫着令人垂涎的香氣。
最後,撒上一把翠綠的蔥花,再淋上幾滴香油,輕輕攪動,粥的色澤更加誘人。
何江言很滿意這個賣相。
盛出一碗,立馬給左慈秋端去。
“可以了,吃吧。”何江言又看看她受傷的手,又問“需要我喂你嗎。”
左慈秋冷笑一聲,之前可能是真的擔心自己,這句話一看就是暗藏私心,她軟軟的說道“呃,你喂我會耽誤你吃飯的。”
“不會的,不會的。”何江言搖搖手說道。
左慈秋被她可愛到了,“行了,不逗你了,一起吃,我是手傷了,不是手斷了。”
何江言失望的點頭,盛粥坐到左慈秋對面。
左慈秋小口小口的吃着粥。
何江言心軟軟的,怎麼有人喝粥都這麼可愛。
何江言咚咚咚的跑到冰箱門前,拿出小番茄,給左慈秋洗了一點點。
就當飯後水果了。
“我吃不下了。”左慈秋喝完粥,整個人都軟軟的,可愛的很。
沒有了平常的冷淡也沒有冷冰冰語氣。
何江言在這一瞬間,都以為自己和她談戀愛了!
何江言輕笑一聲寵溺道“好,那就不吃。”
陽光從窗戶斜切進來,将何江言的側臉鍍上琥珀色光暈。空調出風口的白噪音突然變得溫柔,她指尖劃過包裝盒的聲音,混着若有若無的小蒼蘭味,在凝滞的空氣中織成一張網。
狠狠的包裹着左慈秋的心髒。
這危險而甜蜜的認知讓左慈秋脊柱發麻。
左慈秋心情突然煩躁起來,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發紅的耳根。
“怎麼了,你耳朵好紅,是不是手還痛啊,要不要去醫院啊。”何江言越說越着急,飯都顧不上吃了。
左慈秋看她一眼。
好煩,這人好乖。
“坐下。”左慈秋看她一眼。
何江言立馬坐下。
“我沒事,就是感覺今天有點熱,不用擔心。”左慈秋道。
何江言看了一眼今天的天空,灰沉沉,沒有一點陽光,看起來不像很熱的樣子。
而且要入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