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後,空氣裡飄着細密的涼意,風開始有了棱角,掠過脖頸時激起細小的戰栗,連陽光都變得稀薄而透明。
何江言騎着心愛的自行車去往學校。
左慈秋挑選的這輛自行車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心思,從配置到性能都是一等一的好。
這價格也是昂貴,何江言左思右想到底給左慈秋買一個什麼禮物比較合适。
何江言一到學校就急急忙忙的找到白祁語。
白祁語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撇了一眼興緻勃勃的何江言。
“我想給她買一個比較昂貴的禮物,有沒有什麼推薦。”何江言說道。
白祁語回想了一下,在酒吧第一次見到左慈秋,确實長得很NB,而且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不可侵犯的感覺。
難怪何江言這張臉這麼好看了,還要在左慈秋面前吃癟,确實該吃點癟。
“你家那位,什麼也不缺,要錢有錢,要顔有顔。”白祁語分析道。
這些話幾乎每一個見過左慈秋都這麼說,何江言耳朵都聽起繭巴了“說重點。”
白祁語皺眉“把你自己包成禮物送給她,這是我想到最好的辦法。”
何江言“……”
這個辦法有點道理但不多。
何江言認認真真思考了一下“算了,我們還不是談戀愛的關系,這個禮物稍微有點過了。”
白祁語“……”
這句話原本隻是開玩笑的沒想到何江言竟然當真了。
送禮物送自己,也就何江言會當真。
“要不然去專櫃看看有沒有什麼上新的包包。”白祁語建議道。
何江言沉思了一下,包包,化妝品感覺又沒有什麼新意“我想送點能記一輩子的禮物。”
白祁語白了她一眼。
這個世界上沒有能記一輩子的禮物,隻有送禮物的人能記一輩子。
物質的重要性往往是和感情連在一起的。
如果左慈秋真的喜歡何江言,那是何江言壓根不需要擔心送什麼禮物讨她歡喜,因為隻要是何江言送的左慈秋都是喜歡。
白祁語看了一眼迷茫的何江言。
何江言對待事情太過于看重表象,壓根看不到内在,她當然也看不到左慈秋那在暗處的愛。
白祁語無奈的指點道“我說,你要是真的喜歡她,就把你的心挖出來給她吧?”
何江言冷笑一聲“我倒是願意。”
兩人商讨了半天也沒有商讨個所以然來。
何江言上課上到一半又悄悄跑出去了。
她要去那個咖啡館找那啥地獄使者金。
真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名字。
何江言走進咖啡館就看到金在那裡沖咖啡。
“喂,上次你給我的那個酒,是不是有問題,為什麼她喝了發燒了。”何江言氣憤的說道。
金一愣“她發燒了?”
不對按照左慈秋的體質不可能發燒。
有點蹊跷。
何江言本身就對他防備心強,如今左慈秋出事了,她更不可能給地獄使者有什麼交易。
“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何江言冷聲說道。
地獄使者金冷眼瞪了一眼她“那她的超能力,應該在這20天内會失效一段時間,你好好把握一下吧。”
何江言緊握拳頭。
兩人之間脆弱的關系,在此徹底破碎,
“我們之間的合作到此結束,你最好别來惹我們了。”何江言說完轉身就走。
金默默拿起一杯咖啡慢慢品道,從員工工作間慢慢走出一個男人。
金默默看到何江言走出的背影,他嘴角上揚“記住她的樣子,何江言是你下一個目标。”
“一個小孩子,有什麼意思。”
“哼,别看她這幅裝模作樣的樣子,她和你一樣是一個貨色。”金放下咖啡,冷着眼看着這個比自己高大的變态。
高大的男子笑容裡透着一股邪惡的光芒,讓人不禁感到恐懼和不安。
“你這麼看好她。”
“一顆好用的棋子,足以讓我扳倒左慈秋。”
……
枯黃的樹葉瑟瑟飄落,陽光透過斑駁的樹影,投射在蜿蜒的小徑上,落葉被踩踏出沙沙聲響,仿佛為這凄美的秋日增添了幾分落寞。
何江言騎着車行駛在道路上。
下午沒課,原計劃回去和左慈秋一起玩。
這個禮物的事情一天不落實,她一天心裡不踏實。
她還是打算買奢侈品,想了這麼多禮物,沒有一件是配得上左慈秋的。
何江言走過每一家奢侈品店,她打算買一條手鍊。
那人手腕線條流暢而優雅,如同精美的瓷器一般,讓人忍不住想去撫摸。
腳鍊也合适,但是市面上這種少之又少。
而且莫名其妙送人腳鍊有點像變态。
何江言進去給櫃姐打了一個招呼,因為每年何江言媽媽都要來這裡進行一個大采購。
導緻這裡的櫃姐,一看到何江言來了,都覺得散财童子來了。
“你好,劉姐,我來選一個手镯。”何江言說道。
“小言來了,歡迎光臨。”
何江言難得挨個挨個的選,她坐進vip室,通過ai一個一個精挑細選。
“卡地亞的手镯,感覺這款還不錯。”何江言挑出一款。
“滿天星,很有眼光,不過這款手镯的價位在35萬左右,記你媽媽賬戶上嗎?”劉姐細心的問道。
何江言聽到這個價位倒吸一口冷氣,她交了房租和學費之後也不剩什麼錢了。
記她媽媽賬戶上不太好,就跟她媽媽送的一樣。
何江言開始算自己身上還有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