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心術依舊在左慈秋身上無用。
但是這是第一次左慈秋主動對她袒露心聲。
兩人之間的關系越來越近,左慈秋貌似也願意朝着何江言一點點的走近。
但是走的越近,何江言就越是發現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她,她給自己看的始終隻是表象,左慈秋太神秘了。
天衣無縫的外表下,是一個怎樣的人?
何江言抱着她,細細的摸着她的發絲,第一次見脆弱的她,她心痛又好奇她的秘密。
何江言的指尖陷在發絲裡,像穿過冬夜的月光。左慈秋的呼吸噴灑在她鎖骨上,潮濕的,帶着雨夜特有的涼意。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左慈秋的睫毛在顫抖。
“你是不是在想什麼我像一團霧,看不清,摸不透。“懷裡的人突然開口,聲音裡浮着碎冰似的笑意。
“可霧是抓不住的。“落地窗映出她們相擁的影子,暴雨在玻璃上蜿蜒成銀色裂痕。
何江言看着左慈秋微垂的眼角,突然發現那些水痕正沿着她的輪廓流淌。
“确實像一團霧,不僅摸不到,還看不清,但你還是讓我靠近了。“何江言的手指滑向對方後頸,意料之中觸到驟然繃緊的肌理。
雨聲忽然變得很響,她數着左慈秋睫毛顫動的頻率。
溫熱的液體正順着自己鎖骨凹陷處積聚成潭。
何江言拿紙給她擦,眼淚越擦越多。
最後索性不擦了,放任她的眼淚流在自己身上。
“我很想去了解你,但是你沒有給過我這個機會,你的痛,你的淚,我都心痛。”何江言将人抱的緊。
懷裡的人哭的顫抖,她越說左慈秋就哭的越兇。
何江言不太明白,為什麼因為一個夢哭成這樣,背後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她都不知道。
準确來說左慈秋壓根就沒有給她過了解自己的機會,看似距離上在邁進,實則兩人越來越遠。
今天她的脆弱與妥協,都來源于夢。
左慈秋是一個很冷靜的人,絕對不會因為夢哭成這個樣子。
何江言開始回憶今天的點點滴滴,唯一的變數就是自己和地獄使者的交易結束了。
這個交易出來的莫名其妙,結束的也莫名其妙。
地獄使者是負責抓死人。
但凡自己死了,就會落到地獄使者手上,而自己也成了要挾左慈秋唯一的利器。
再加上左慈秋的神秘身份,這樣好像一切都說得通了。
自己被利用了一手。
何江言咬緊牙關,腦子裡面已經開始計劃如何算計那位地獄使者了。
在對方先下手之前,何江言必須有所動作。
左慈秋擦幹眼淚,哭的太久了,她有點不好意思。
她就把頭埋着,也不理何江言。
何江言見她不哭了,還很可愛的把臉藏在枕頭裡面。
何江言想說話,但是又害怕自己一說話,對方就哭。
好煩,這樣的左慈秋好可愛,好想親她。
“我們要不然把每天的擁抱,換成接吻吧。”何江言突然大膽的提出這個有些越界的要求。
聽到這個突如其來的過分要求,左慈秋剛剛哭完,聲音還軟綿綿的不成調“你不要臉。”
何江言心都化了,有人懂她有多可愛嗎?
“對,我最不要臉了,所以可以嗎左總,嗯。”何江言不要臉的說道。
左總。
又換一個稱呼,之前叫自己左醫生,現在又叫自己左總,這小鬼還真有這個情/趣。
左慈秋想起來給她一個白眼,奈何眼睛哭累了,眼皮都不想眨。
她能拿何江言怎麼辦了。
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何江言還在那裡笑嘻嘻的說道“其實,我覺得這個條件對你和我都比較有利…..”
話還沒有說完,左慈秋伸手輕輕捏住她的下颌骨,把她的頭擰向自己的方向。
随後,蜻蜓點水般的在她唇上吻過。
很快的一個吻,何江言都沒有反應過來左慈秋就害羞的縮回被子裡面。
嘴上發潤的觸感順着脊椎攀爬,仿佛有億萬伏電流從心髒竄向四肢,連耳垂都背叛理智開始發燙。
何江言徹底睡不着了,她翻身壓上左慈秋“你不說話,我就答應你默認了,好嗎?”
左慈秋側着臉,試圖将自己的臉埋進枕頭裡面。
我想我感受到她心跳的頻率與我的同步。那一刻,我們的心緊密相連,我體會到了一種深刻的心動,仿佛她是為我而存在的。
“嗯。”左慈秋輕輕一聲。
徹底粉碎了何江言的理智。
兩人的眼神交彙,伴随着心靈的震動,何江言情不自禁地微微傾身,輕輕地吻上了她的唇。
那是柔軟的,溫暖的,猶如初夏的陽光灑在花瓣上的感覺,耳邊是自己心跳的劇烈的聲音。
溫柔與纏綿。
她們吻的深情,充滿愛意。舌/頭在她的口中輕輕地探索,吸/吮着她的舌/尖,帶着一種醉人的感覺,心在胸腔裡跳動着,仿佛要破出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