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秋擡起濕漉漉的眼看她。
“嗯,我做夢夢到我們去看海,我帶你去看淩晨五點的日出,我帶你去海邊放煙花,你玩的很高興,我給你拍了很多很多好看的照片,你笑的很開心。”何江言說到一半吻過她的淚痕。
心卻如同刀絞一般疼痛。
這不是夢,這是我以後要帶你去做的。
左慈秋身體微微顫抖,偏頭躲開她的吻,又縮回她的懷裡。
何江言難得見她害羞,輕輕笑着繼續說道“我還帶你看雪,看了梧桐樹的秋天,很美很美,美到讓你出神。”
左慈秋活了幾百年什麼風景沒有看過,火山噴發,海嘯,雪崩,雪花,秋天,她都看過,但是她覺得這些都索然無味。
從何江言嘴裡說說出的景色,好像有了魔力,她開始向往這些美好的風景。
前提是和何江言一起。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看。”左慈秋難得任性的問道。
何江言摸摸她的發絲,笑道“現在是秋天,隻能去看梧桐樹,你想去的話,我請假帶你去,然後等我寒假我就帶你看雪,好不好。”
“你好忙,你不是還要訓練嗎。”左慈秋哭唧唧的問道。
“沒關系,冬天主打一個保持體能。”何江言說道。
“我們拉鈎,我一定會帶你去的。”何江言說。
左慈秋沒好意思擡頭,不想讓她看到自己哭唧唧的樣子,悄悄伸出手,給她拉鈎。
何江言被她這個行為可愛到了“好,我們睡覺了。”
“好期待寒假了,要是可以不上學就好了。”何江言又開始做白日夢。
“認真上學。”左慈秋訓道。
“好好好,保證完成任務。”何江言說道。
花了好長時間何江言才把左慈秋哄睡着。
她眼皮子一直在打架,但是精神狀态卻十分的清醒,她不斷的回憶着夢裡發生的一切。
雖然隻是猜測,左慈秋應該做了和她一樣的夢,要不然絕對不會哭成這樣。
換做平時何江言壓根就不會記住這種夢,因為她以前也經常做夢。
夢裡自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她壓根不在意自己是死是活。
但是這次不一樣了。
這個夢像一個預言夢。
更像是一種警告。
來自命運的警告。
無所謂,沒有人可以把左慈秋從她身邊帶走,哪怕命運也不可以。
何江言關掉了自己所有的鬧鐘,順便給早課請了一個假,也順便推了白祁語給自己介紹的酒吧工作。
左慈秋這個狀态,她必須在家裡陪着,上課上班什麼時候都可以上。
順便給卡地亞的銷售劉姐發了一條消息。
【劉姐,幫我調貨,明天就要,記我媽媽帳上。】
這個時候确實是送禮物的最佳時機。
她需要一個亮眼的禮物來哄她開心。
一夜無眠。
她又想起青時映說的何束死了。
怎麼死的她無從得知,但是如今她夢到自己死了。
她的哭泣到底是心痛她和何束的過往,還是真的害怕自己出事。
何江言不敢想,光是這張和何束一模一樣臉,她都在左慈秋身上占盡了便宜。
她如願以償的靠這張臉留在了左慈秋身邊。
但是她不想如此,人是貪心的,剛剛開始無論什麼身份都想留在你身邊,等我真正留着你身邊之後,我就在想,你的心裡可不可以沒有那個人,能不能隻有我。
答案好像近在眼前,又遠在天邊。
何江言想了一晚上,等到天亮。
外面的雨都還在稀稀疏疏的下着,迎不到的陽光,下不完的雨。
左慈秋睜開眼,看到何江言那白嫩的鎖骨,一晚上那人都沒有把自己放開。
她慢慢悠悠的從她懷裡出來,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兩人嘴上沒有确定過任何關系,但是身體卻在吸引彼此,兩人都默認這個親密的接觸。
她起身離開床位,出去洗漱。
等她出門了,何江言才睜開眼睛,黑眼圈遮都遮不住的嚴重。
好困,還要請了半天假,要不然要死在學校裡面。
她艱難起身。
洗簌完,左慈秋無神的坐在沙發上看着窗外。
沒有任何表情,眼神流露出淡淡的死感,仿佛昨晚的夢,她真的經曆過。
何江言心痛不已,她走過去坐在她旁邊,很自然的牽起她的冰冷的手,擋住她的視線,不讓她看外面糟糕的天氣。
“今天早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何江言從疲憊的臉上扯出一抹笑容。
左慈秋看出她的疲憊,柔聲說道“不想吃東西,不用做。”
“那好,不想吃就不吃。”何江言雙手握住她的手,示意将自己的體溫傳遞給她。
越想給她溫柔,對方的心越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