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流逝,代表着這個人消失在社會,但是記憶會留在愛人的生生活活之中。
無法磨滅,隻有死亡才能帶去一切。
但是左慈秋不會死亡,她隻會帶着這份美好的記憶,痛苦的活在每一天。
比死亡更加恐怖的永生。
看着愛人的離去,自己無能無力的時候,她徹底的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是為了維護世間的規則,還是為了接受屬于自己的懲罰。
何江言用最後的力氣,握住了左慈秋的手。
左慈秋的崩潰,超能力的失控。
終于讓何江言沉默了很久的讀心術有了用武之地。
她第一次讀到左慈秋的心。
前所未有的荒涼與孤獨。
就像是這個世界隻有她一個人的存在,周圍的一切都是荒蕪,甚至無光的。
屬于左慈秋的記憶在此刻不斷的在何江言的腦海之中穿梭。
她的一切一切,都進入自己腦海之中。
連帶着她最好奇的那位。
何束,也在此刻成為了解開的數學題。
何束就是上輩子的何江言。
左慈秋從頭到尾都隻愛過她一個人。
她的秘密原來是關于自己的。
在你讀不懂她心的時候,她在愛你,這種愛是門窗緊閉密不透縫的愛。
知道了這個答案何江言很安心的閉上了眼。
左慈秋失控的超能力也在此刻再次被控制在手中。
她抱起何江言,瞬移到醫院裡面。
她将何江言交給醫生搶救。
這一幕和夢中的景象完全貼合在一起,她好害怕,何江言就此離開了自己。
她好怕。
隻有在生離死别面前,她才能夠稍微袒露一點點心聲,一點點對她的愛意。
她守在搶救室門口。
一直等,一直等,從天黑等到天亮,她連眼睛都沒有閉一下,她守着何江言的父母來到醫院,她才依依不舍的躲在外面去。
她不知道怎麼面對何江言的父母,也不知道怎麼面對還在搶救室裡的何江言。
一整夜漫長痛苦。
但是好在她等來了好消息了。
何江言救回來了,搶救及時。
左慈秋的終于松了一口氣。
何江言睜開疲憊的眼皮子,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隻感覺到自己全身沒力,周圍的病房之中,有父母有醫生,
但是唯獨沒有左慈秋。
她的心下意識的被揪了一下。
她害怕左慈秋又躲起來了,又要和自己劃清關系了。
“言言你醒了。”江煙上前,替她蓋好被子,語氣也難得的溫和。
“嗯。”何江言敷衍的答案一聲“我睡了多久了。”
“三天了。”何勇上前說道。
何江言皺眉,自己也太能睡了吧,這麼關鍵的時機可以拿去表白,自己怎麼可以躺三天。
“我手機了,把我手機給我一下。”何江言伸手要到。
江煙隻是覺得她睡魔怔了,一醒來就念叨手機,她從包裡将何江言的手機遞給她“少玩,等傷養好了再玩。”
何江言現在完全聽不進她們在說什麼,她打開和左慈秋的聊天框。
左慈秋依舊什麼消息都沒有給她發。
兩人之間的内容一片空白。
何江言慌了神,她也不管手上輸液的針,慌亂之間,針掉下來了。
“幹什麼,注意身體。”江煙說道。
“知道了。”何江言想打一個電話,但是看了看這麼多人在房間裡面,她有點不好意思。
“媽媽,我想休息了,你們能不能讓我靜靜啊,快走吧,明天再來看我。”何江言下逐客令。
江煙帶着那一波人走出病房。
何江言等人走了,立馬給左慈秋打去電話。
随着鈴聲一聲又一聲的響起,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每一次的聲音都錘擊着她的心口。
不過好在,對方接了。
“喂,你醒了,身體怎麼樣了。”左慈秋裝作很冷靜的語氣,她等這一通電話,等了太久了。
何江言很不太滿意她的口氣,冷冷冰冰的,她也裝作冷淡的樣子,學着她的口氣回答道“身體還行吧,怎麼不來看我,工作很忙嗎。”
左慈秋聽她口氣,病已經好了不少,她也松軟了語氣,卸力的躺在車上“不忙,我一會來看你好嗎?你最近好好的養傷可以嗎。”
“行,隻要你來看我,我什麼要求都答應你。”何江言挑眉,聽着她的聲音,心裡暖暖的。
“好,等我。”左慈秋笑着回答她。
何江言徹底在床上坐不住了,她感覺自己現在身體已經開始興奮了,那些傷口都是小事情。
她拿着幹淨的衣服進入浴室。
防水膠貼在傷口上面,勉強的可以洗一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