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秋眼神之中閃過的那一絲絲的羞意被青時映快速捕捉到。
心中的火竄出來,她恨不得直接把何江言手起刀落了。
她真是不明白為了一個何江言何必将自己整到這個地步。
左慈秋猶豫了半響,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她總不可能直接說兩人每天都幹些沒羞沒臊的事情吧。
“我們沒幹什麼,她把我就鎖在這裡,不想讓我跑。”左慈秋隻有這個理由是拿得出手的了。
青時映氣的直冒火,她憤怒的指着地上的鐵鍊“以你的實力怎麼可能連一個鐵鍊都解決不了,你别太慣着她了。”
說着說着青時映就想動手把左慈秋腳上的鐵鍊打碎。
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出手,左慈秋就退回一步,對付一根鐵鍊是輕輕松松的事情。
她害怕何江言回來看到打碎的鐵鍊會不安。
聲音她一直沒有對鐵鍊下手。
況且她現在除了自由有所限制以外,其他的方面都被何江言照顧的很好。
可能是她自己的私心,她覺得若是能夠被鎖在這裡的一輩子。
她就能多些時候和何江言相處了。
這種想法左慈秋知道是不對的,但是看到何江言的那一刻。
七年以來給自己做的心理建設,全面崩塌了。
“我知道事情,我知道處理,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左慈秋疑惑的問道。
青時映摸了摸後腦勺,她對于手中的死亡訊息又開不了口。
左慈秋眼尖,她看到了那隻躲躲藏藏的手,她冷聲說道“拿給我。”
“你真的要看嗎。”青時映扭扭捏捏不情願的把信封遞給她“你看了要冷靜哦,别生氣哈。”
青時映提前給她打預防針。
這七年的時間她接收關于何江言的死亡訊息不下百封。
都是很好解決的自殺事件。
唯獨這封,她實在處理不了,甚至可以說。
以前是何江言自己選擇去地獄,那麼這一次她就是把自己賣給地獄的。
她不知道何江言到底和什麼人做了交易,這件事情已經不是她們能處理的程度了。
左慈秋接過信封,這次的信封和以前的不一樣。
黑色的信封上什麼都沒有。
手感摸着也和以前的不一樣,左慈秋好看的眉眼皺起,她不解的看着這封來信。
左上角标着;左慈秋收
“這是什麼,為什麼上面有我的名字。”左慈秋問道。
“嗯?我不知道啊,我以為是死亡訊息,我就給你拿過來了,我沒仔細看。”青時映回答道,然後好奇的湊上去看着那封信件。
按理來說,這封信件應該是從地獄來的。
怎麼會有左慈秋的名字,事情的走向變得奇怪了起來。
左慈秋拆開信封:
何江言的命數在我手裡,若是想要救她一命,觸動神罰,你替她去死。
否則何江言身死魂消。
短短的一句話,足夠擊破左慈秋那顆淡定的心。
她原本以為她走了以後,何江言會慢慢的走回正路,但是她沒有想到,消除的記憶以另外的一種方式回到了何江言身上。
她太了解何江言是一個什麼性子的人了。
隻要有一線希望,她就會賭上自己的一切。
當年的選擇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這七年的離别瞬間都變成一場笑話。
左慈秋握着信封被她揉成褶皺。
她唯一慶幸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沖着她來的。
何江言的安全暫時可以得到保障。
“這是誰。”青時映看到那封威脅信,心中的火不斷的冒出來。
外面原本晴空萬裡的一瞬間就變成了霧雨相連。
左慈秋皺眉看着外面“應該是七年前我們沒有抓到的那個地獄使者金。”
說到這個名字左慈秋都恨的牙癢癢,她恨不得把那人碎屍萬段了。
但是現在何江言的命數掌握在他的手上,她實在是不敢輕舉妄動。
她當年如果不離開何江言,是不是現在的事情都會有所轉機。
兩人像磨損的齒輪,明明想要去迎合對方,卻又背道而馳。
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不能繼續被捆在這裡和何江言玩遊戲了。
下一瞬,擡手的一瞬間,腳上的鐵鍊斷開。
左慈秋想拿手機聯系何江言,但是她發現,自己早在七年前就已經被抹除了。
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們先走吧,我晚點點再回來。”
“好吧。”
一道鐵鍊捆不住她。
何江言到達天台上。
她看着站在欄杆邊上的男人。
看着他心中一股火冒了出來,若不是他喊自己出來,她應該還在左慈秋的懷裡睡覺。
“找我什麼事情,我很忙的。”何江言走過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