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左慈秋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這些道理她能不懂嗎。
主要是何江言想要做的事情,她都願意做。
她舌尖輕輕舔上藥丸,含住嘴中。
苦澀的味道一時間讓她表情泛着澀。
何江言緊緊的握着拳頭,手臂上的青筋猛烈的跳動着。
左慈秋真的吃了,在自己說完那番話的情況下,她都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
她到底在想什麼?
明明知道這是毒藥,她還吃。
何江言猛的伸手一把抓住了左慈秋的下颚,她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
舌尖上直入,掃過兩顆藥丸,她囫囵般搶過然後将藥吞了下去。
她抱的更緊,親的更狠。
做完這一切,心才得到了安定。
她沒有辦法看到左慈秋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雖然傷害她的事情都源于自己。
但是這是她對對左慈秋的報複,何江言并不覺得對不起她。
何江言脖頸後揚,嘴角上一勾,美目之中忽明忽暗的閃過月光,她挑釁的說道“神啊,救救我。”
左慈秋捏上她下颚的力度,将她整的嗷嗷叫“你幹什麼這麼使勁。”
何江言不爽的摸上自己的下颚。
“吞進去了。”左慈秋有些憤怒的問道“張嘴我看看。”
“吞進去了,兩顆一起吞的。”何江言犯賤的說道,但是她依舊乖乖的把嘴巴張開了。
這兩顆藥最開始的打算本就是兩人一人一顆,誰也離不開誰。
但是她看到左慈秋回到家的那一顆,心中的恨越發強烈。
她知道左慈秋最在意自己的生死和痛苦了。
她當時就改變了注意。
這兩顆藥她要當着左慈秋的面吞進去。
看着她焦慮,看着她痛苦,看着她為自己發瘋。
隻有這樣那顆一直被她傷害的心仿佛才會得到救贖。
左慈秋着急的住着她的領口,臉色沒有了平常的從容淡定,一臉慌亂,就連平常打理好的秀發,在這一刻都亂糟糟的。
看的何江言直呼過瘾。
嘴上的笑意不斷的加重“死不了,就是會離開了你,生不如死罷了。”
說完這句話,心中的快感達到了巅峰,在那瘋狂的笑聲中,左慈秋仿佛看見了深淵中的惡魔,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邪惡和瘋狂,讓人無法抑制地膽戰心驚。
何江言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她雙手無力從她衣領處滑下,這麼人仿佛像是被吸了精氣一樣,無精打采的。
她把這一切的罪都推向自己。
如果當年她沒有走,她能陪着何江言好好長大。
如果自己願意都和她溝通,多和她說說自己的心裡事。
如果能堅決一點,朝着自己的心走。
如果.....
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如果,也沒有任何的後悔藥。
現在的場面都是左慈秋一手造成的,她有罪,她該去贖罪。
她也該死。
何江言笑着,身體的力氣也恢複的差不多了。
她的腿被左慈秋坐的有點發麻了,她輕歎一口氣“起來了,我腿麻了。”
左慈秋聽着那人滿不在意的語調,心中的火油然而生。
“為什麼要吃。”左慈秋臉色冷峻。
何江言無所謂的擺擺手“因為我想吃,這個理由可以嗎?”
無比的敷衍。
左慈秋從她身上下去,她低頭看着那人起身的動作,隻是覺得何江言的變化真的好大,大到已經開始瘋魔了。
這些年她到底怎麼折磨自己的。
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由于四肢都捆住鐵鍊子的,何江言每動一下,鐵鍊就會在地上發出難聽的聲音。
聽的左慈秋心中難受的慌。
她看着那人四肢脖子處的鐵鍊,看起來不像是新的,像是用過很久很久的了。
這一刻她才發現。
那些鐵鍊都是何江言為自己準備的。
何江言這些年很瘋狂,瘋狂到有些時候都能做出超出她意料的事情。
飙車玩命,喝藥自殺,然後像一個瘋子一樣四處打探左慈秋這個人。
到後面何江言為了約束自己,特意在别墅裡打造了鐵鍊,她除了精神正常時會出去走走或者工作,其他時候她處于一個瘋瘋癫癫的狀态。
她需要鐵鍊來捆住自己。
藥物控制不了自己,隻能靠物理手段捆住自己。
這是她唯一的辦法了。
這套辦法對她來說很實用,鐵鍊栓瘋狗,正合适不過了。
“鑰匙在哪裡。”左慈秋冷聲的問道。
“鐵鍊的鑰匙嗎?”何江言假裝思考了一下,然後笑着說道“丢了。”
何江言為了防止自己跑出去發瘋,她捆住自己之後,就将鑰匙從窗戶裡丢了出去。
包括所有的備用鑰匙,全部丢了。
她沒有想過會放自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