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飄蕩在世間的行屍走肉一般。
她沒有辦法,接受關于失去左慈秋的生活,這個世界上充斥的空氣,在此刻都像是化作了毒針,刺的五髒六腑生痛。
但是這痛都比不上左慈秋那眼前消失的一瞬間。
那一刻她的心也跟着死了。
何江言就這樣走啊走啊,走到筋疲力盡。
她不再去尋死了,因為自己死了也見不到左慈秋了。
什麼活着,死了,她現在都完全不在乎了。
一連好幾天,何江言都縮在家裡,不吃不喝,什麼也不做,雙眼一直都是空洞的狀态。
這樣活着确實不如死了好。
陸安笙是這樣想的。
她得幫何江言一把,她找到青時映,在她有限的線索之中,她隻能查到左慈秋和青時映都不是一般人。
現在唯一可以入手的點是青時映了。
她這些年幫何江言調查左慈秋的時候,她順手也把青時映調查了。
身份,能力什麼都沒查出來,但是居住地點她還是查的出來。
陸安笙看了看碩大顧忌的别墅,她搖了搖頭,輕車熟路的走進去。
不過别墅的大門卻沒有上鎖,陸安笙輕輕一推就開了。
這些天青時映的日子也不好過,她走到客廳裡面,就看看一個小小的人縮在沙發上面。
見到有人來了,青時映懶得動一下。
陸安笙走過去,輕輕的撿起地上的空調被給她蓋上。
“事情我都知道了。”陸安笙淡淡的說道。
青時映懶懶的掀了掀眉目,但是依舊什麼話都沒有說。
陸安笙隻能借着微弱的燈光看着那人眼圈紅紅的,又紅又腫,像是哭了好久好久一樣。
臉上的淚痕是清晰可見的。
“沒有辦法了嗎,關于這個神罰,真的沒辦法去改變了嗎?”陸安笙沉聲問道。
青時映隻是冷冷的道“沒有。”
“有沒有關于神罰的治療,讓我研究一下,我看看有沒有辦法。”陸安笙說道。
目前手中關于神罰的治療太少了,她沒有設計出一個完美的對策。
青時映有些不耐煩的坐起來“你要幹什麼。”
“看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左慈秋複活,我不相信命運可以随意決定一個神官的去向。”陸安笙正經的說道。
青時映輕輕踢了她一腳,早知如此,她當年就不該把陸安笙的記憶還給她了,要不然自己的動向也不會被她查的那麼清楚。
“可以啊。”青時映靠近她,然後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額頭“若是你沒有辦法,你的記憶我将會拿走,然後你就乖乖的做一個普通人去吧。”
陸安笙輕笑了一聲“行啊,我的命本來就是你救下的,你要從我這裡拿走什麼我都樂意。”
兩人的關系來源于第一次見面,青時映給陸安笙算的那次命,自此之後陸安笙為了讓自己活下去,不斷的纏着青時映。
青時映也是心軟。
兩人簽訂了一個契約。
青時映保陸安笙10年安全。
陸安笙拿上自己的未來給她換。
自此之後兩人的關系變得很微妙,誰也不在熟人面前提起對方,但是私下青時映處處維護陸安笙,日子就這樣過了好久好久。
青時映把陸安笙帶去了古董店裡面。
她将那些古書全部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面,她知道陸安笙聰明,所以她願意在那人身上賭一把。
萬一說不定她真的可以知道救左慈秋的辦法。
青時映重重的将手按在古書上,然後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她“我給你一天時間,沒有結果,就滾蛋。”
這些年以來,陸安笙早就習慣了這人的暴脾氣。
她也研究出安撫那人的辦法了。
陸安笙接了一杯溫水給她,然後把凳子搬來“請坐,看着我工作,我保證給你想出一個辦法來。”
青時映那炸開的毛在那人溫柔的安撫之中一點點被抹平,她撅了撅嘴巴,然後不滿意的坐下。
“那你搞快一點點,我的耐心有限。”青時映不滿的說道。
但是整個人比剛剛溫和了一些。
陸安笙下意識的摸了摸那人的毛茸茸的頭發,老是這麼可愛。
被人摸摸,青時映不滿的掙脫開來,但是嘴上也沒有說責怪的話。
陸安笙搖搖頭坐下來,她沒辦法,然後拿起旁邊的古書。
她一頁一頁仔仔細細的翻閱着,她相信神官是有感情的,所有從古至今肯定有不少的神官為了愛人而犧牲。
這些古書裡面一定也會有所記載。
青時映就安安靜靜的看着那人翻閱書籍的背影,她也算從小看着陸安笙長大的,那人的成熟倒是讓自己對她有了别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