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想的話,也可以不參與遊戲,專門管理圖書館,我幫你混過去。”
“不用,謝了。”
墨卿羽沒留太久,手表滴滴作響,她的任務再次提醒,匆忙道别離開的很快。
晗東凜回憶副本裡羅蘭遞給宋祈恒的吊墜與她之前使用後獲得“回溯”的項鍊完全一緻。
羅蘭在與衆人分别後又經曆了什麼,為什麼出現會是一身怪物皮,為什麼會有那個吊墜,為什麼會在死前留下“逃離循環”這句話,她還知道什麼。
晗東凜閉上了眼睛,腦海中“活下去”的聲音依舊清晰,可仔細去聽,除了這一層“活下去”,背後還有聲音在不停的念叨,她聽不清。
boss待機室。
“楚紅玉的項鍊不見了?”
蛇頭人第一個跳腳:“怎麼搞的?知道是誰偷的嗎?玩家還是boss?”
韓英芮捏捏眉心:“别吵。”
“這東西要是被無關的人拿到怎麼得了?咱們全都得暴露!”
“不止楚紅玉一個人的不見了,最早的是半年前,一個玩家迷失在副本裡,奪走了徐鹿笙的項鍊。”
“……”
蛇頭人沉默:“如果這東西不在了,下一個循環我們也會失去記憶不是嗎?你看起來并不擔心。”
“擔心沒用。”韓英芮的鷹頭看不出表情:“徐鹿笙即将失去記憶,零度在的時候他還有人能制止,現在慣會玩弄人心的瘋子沒了控制……不出意外,她第一個要殺的就是零度。”
“楚紅玉瘋的程度跟徐鹿笙差不到哪兒去,被封了大半戰力,失去控制沒了言靈限制,又是一個超A級副本。”蛇頭人苦大仇深:“現在這脆的要命的人能行嗎?天崩開局,沒眼看。”
“總得讓她試試,我們有别的方法?”
韓英芮閉上眼,她坐正,把玩着手中的項鍊。
陸陸續續的boss進入休息室,楚紅玉蹦跶蹦跶:“梅擒,好久不見!”
被喊了名字的蛇頭人點點頭,把口袋裡的項鍊藏深些。
伯爵漂浮着進來,一來就蹲在韓英芮腳邊不吭聲,項鍊護在心口,一衆人裡倒顯得楚紅玉有些另類。
“梅擒哥怎麼這個表情啊。”楚紅玉靠近,梅擒轉移話題:“好久沒見那個章魚了,她在幹什麼?”
說曹操曹操就到,章魚捂着嘴,黑爪上傷痕累累,她的眸子全黑。
“問她呗。”楚紅玉漫不經心,做到自己的位置,伯爵的頭揚了揚,一下沖上前抱住章魚:“我…我主!”
章魚剛要發作,被韓英芮眼神制止,伯爵的口水弄了章魚一身,章魚氣的顫抖,好一會兒才狠狠推開滿意的伯爵。
“秋向池,你動她了。”
韓英芮睜開眼睛,全屋的boss都被這低氣壓壓的大氣不敢喘,低着頭,隻有秋向池絞緊黑爪:“不是要讓她走向原定的路嗎!我在幫她!”
“你知道的,我一向不講什麼道理。”
韓英芮一個眼神,梅擒把無關的boss都清了出去,全場隻剩下韓英芮、梅擒、伯爵、楚紅玉、秋向池五人。
擁有項鍊的不止她們幾個,韓英芮受命管理這幾個boss,她揚了揚手中異形項鍊,濃郁到極點的殺氣更是驚人。
“你裝什麼!”秋向池破罐子破摔:“沒有她賦予你的這東西,你根本打不過我!有本事扔下項鍊咱們單挑!”
“原來你也知道她給了你力量,你卻這麼不珍惜,在她弱小時試圖殺了她,你好大的氣性。”
韓英芮不接受挑戰。
“是她自己做的決定,好好的殺神不做去做脆的要命的玩家,你們成為boss之前殺過的玩家哪個比我少?她現在就一個普通玩家,失去了能力的她什麼都算不上,殺了她跟殺其他人有什麼區别!
她已經失去記憶,隻要不能再次成長她根本回不到那個位置要挾你們,你們這又何必惺惺作态!拿着力量打出自己的名氣有什麼不對!”
眼見韓英芮的頭越發像人,秋向池身體顫抖的越發厲害,這人戴着細框眼鏡,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西裝,舉手透露盡顯優雅,手卻捏住了秋向池的脖子将人高高舉起,驚起些許褶皺。
“你沒錯,但現在我需要你死一死。”
骨頭錯位,秋向池露出得逞的笑,整個人化作青霧消散,一個長方形牌子掉在地上,韓英芮氣笑了:“循環一旦重現,全力擊殺秋向池。”
“是。”
“我怎麼辦?”楚紅玉委屈巴巴裝可憐,韓英芮側頭:“失去循環而已,世界線沒有收束,我們殺了其他循環的你,等零度大人回來再說。”
“…真心狠。”
韓英芮收好項鍊,梅擒把其他boss請回來準備下一輪副本戰鬥。
boss内鬥實在常見,勝者為王敗者寇,沒打到自己身上,衆人全當沒看見沒聽見。
華故戰隊。
齊宇祥偏頭避開隊長的親近:“算法推斷這次副本極度危險,你去嗎?”
隊長栗色的長發貼在齊宇祥身上,她手裡拿着毛筆在一旁寫寫畫畫,輕輕搖頭。
“去?”齊宇祥半開玩笑:“不怕我在副本裡動手?”
“你現在也可以動手,齊宇祥。”
鼻尖相對,帶着汗珠,滴落在齊宇祥臉上,齊宇祥又挪開了臉:“丁允筝已經死了,華故不能再失去你。”
“隻是這樣?”
“隻是這樣。”
“嗯……呵呵…齊宇祥,你又在我床上提别的女人。”
“……”齊宇祥握緊了拳頭:“你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