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恒一激靈，鈴铛又響了，背上再次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她一急，咬破了唇後，血腥味彌漫，路常尋摘下她黑色的眼罩，笑的溫柔而虛假。

宋祈恒微低頭，被路常尋擡起。

“盛世戰隊第二支隊隊長宋祈恒，擡頭，看我，叫我什麼？”

宋祈恒别過頭，耳朵通紅，路常尋又笑了，宋祈恒身子有些發顫。

“是你求我留下的，宋祈恒，不是我求的你，是你自願領罰，求我原諒，求我看着你，宋祈恒，你自願的。”

路常尋的聲音帶着她獨有的蛇一般的涼意，叫到宋祈恒時咬字又故意纏綿，宋祈恒不敢看她，低着頭。

“主人。”

路常尋的聲音大了些：“我聽不見。”

“主人！”

破風聲，宋祈恒本能的繃緊身體，路常尋的聲音如同鬼魅般提醒：“放松，放松，放松。”

好，更疼了。

“我說了，報數……現在，躲一下重來，肌肉緊繃一次重來，小宋隊長，夜很長，我有時間陪你耗，但如果不給我留下好印象，以後不用來找我了。”

威脅。

“一…”

“二…”

“……”

路常尋輕吻她的側頰，宋祈恒大腦一片空白，背上血痕遍布，最早的痕迹已經消退，恢複能力強大，不愧公認的“天賦異禀”。

“多少了？”

“……”美色誤事，她忘了，路常尋得逞般笑了：“重來。”

路常尋再次蒙住了她的眼睛，宋祈恒咽了咽口水。

“小宋隊長，疼的話，哭出來。”

她可太久太久沒哭過了。

路常尋手勁實在大，更換了鞭撻位置又實在羞恥，宋祈恒驚覺自己眼前蒙上一層水霧。

她不适應的蹭掉，路常尋卻好像開了透視眼，湊近：“我說了，别壓抑自己。”

一巴掌，淚水決堤。

她實在委屈，從她第一次進入副本就開始不斷的受委屈，她佯裝無所謂來寬慰自己，可分明隻有她自己知道，她不開心。

她委屈領導明明知道她的功績卻還是舍了她的位置，哪怕戰隊排行一落千丈，她不明白，她不甘心。

她哭了很久，路常尋幫她穿好衣服，把人拉在懷裡，輕拍着背撫慰，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陪伴。

哭累了，宋祈恒昏昏沉沉的睡去，她做了一個夢，夢裡她仍舊是那個天真愚蠢的大學生，從未經曆遊戲裡的一切，幹淨純粹。

她從夢中驚醒，一睜眼看到路常尋才安心下來，凡事有利有弊，遇見她或許已經花光了她所有運氣，值得，所以不願回到過去。

路常尋睡的很沉，打人着實耗費體力，尤其是恢複力可怕的宋祈恒，不用盡全身力氣根本留不下痕迹，更不用說讓她感受到疼痛，混迹在這沒人性的世界，疼痛是她們活着的唯一證明。

宋祈恒抱住路常尋，憑空出現的床鋪，宋祈恒難得睡了一個好覺。

——

翌日，準備訓練的人看到兩人睡在一起驚呼：“不愧是卷王，為了訓練時間利用的更加徹底已經勤奮到這一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