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門前挂着兩盞高高的紅燈籠,昏黃的光線不甚明亮但足以驅散黑暗,衛玹覽大大的松了口氣。任霁上前敲門,不一會兒門就開了,開門的護院明顯是認識任霁的,但看到任霁來還略有詫異,“任侍衛?”
【數據刷新:護院甲】
系統的突然上線讓衛玹覽更安定了些,他問道:‘系統,這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
【腦電波異常】
‘原因呢?’
【系統沒有上帝視角】
‘難道不是超自然的力量?’
【系統沒有檢測到異常的能量波動】
‘你還有這功能’
【每個系統都有異常檢測功能】
‘那我這身體到底什麼原因不聽使喚?是不是原主還在?’
【跟原主沒關系,這是病】
衛玹覽想,這是讓他找周雲衣的意思,就是不知道周雲衣到哪裡了。
于此同時任霁問了護院甲:“王爺在家嗎?”
侍衛回道:“在的,任侍衛稍等,我馬上去禀報”
衛玹覽一刻也等不及,“帶路”
侍衛這才看清任霁後頭的人是衛玹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自從皇上與王爺交惡,皇上已經五年沒來過王府了。連忙行禮,“小的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衛玹覽打斷了他,“帶朕去找攝政王”
侍衛不敢不從,隻能帶了兩人進去,衛玹覽問道:“他睡了嗎?”
侍衛小心的回道:“王爺在佛堂”
佛堂在後院,遠遠的就看見燈火通明,但門關着,看不到裡面的情形。護院甲道:“王爺就在裡面,皇上稍等,小的馬上去通報”
“不必”衛玹覽一步也沒停,直直沖進了佛堂,一推門一股嗆鼻的香味撲面而來,煙霧彌漫中,顧月舒闆闆正正的跪在地上,面前是一尊塑了金身的大佛,佛眼悲憫。
顧月舒身下茵了一灘血漬,他安安靜靜的跪着,連頭也沒有擡,衛玹覽走到他面前,聲音哽在喉頭,“顧月舒,救我”
顧月舒眉頭微微皺起,到底還是擡眸看了他,他道:“陛下”
衛玹覽跪了下去,這才發現顧月舒的掌心鮮血淋漓,他抓着他的手趕緊說道:“顧月舒,何西淮控制了我,我的靈魂被封在身體裡,動不了也說不出話來”
顧月舒擡起眸,眼神古井無波,頓了好一會兒,但最後隻說了一聲,“陛下”
衛玹覽心裡着急,“真的,我知道這事很離奇,若不是真真切切的發生在我身上,我想我也不會相信,但真的是真的,顧月舒,你信我”
顧月舒說道:“臣信陛下”
他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他的眼神冷得像一塊冰,衛玹覽看着他,知道他并沒有信他,他緊緊的抓住他的手,“顧月舒,你在信我一次,我真的沒有騙你”
顧月舒還是那句話,“臣信陛下”
他雖然這樣說,但他的語調冷漠疏離,比初見有過之而無不及,衛玹覽心裡挫敗,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到底該如何自證。
幸好此時任霁走了進來,幫着衛玹覽說道:“王爺,下午的時候臣藏在櫃子裡,聽到了九千歲與鐘院首的話,他們真的給皇上下了藥,且今日九千歲下的劑量太大,皇上才會突然暈厥”
顧月舒的眼皮動了動,但他還是說道:“臣說的,臣信陛下”
任霁看着他臉色為難,他感知到了,顧月舒連他也不信了,“王爺”
“陛下若是沒什麼事就回宮吧,臣恭送皇上”顧月舒說着就俯身下去,衛玹覽狠狠的皺着眉頭,他用力的去拉顧月舒,“你起來”
顧月舒順着他的意直起了身體,衛玹覽道:“周雲衣什麼時候到,我到底是不是被控制了,隻要他一看便知”
顧月舒擡眸對上他的視線,靜靜地說道:“臣不知”
衛玹覽感覺自己被棉花被捂住了,如果在不撕開,他馬上就會被捂死。他抓住顧月舒的衣袖,在裡面翻找着,不一會兒就找到了,下午那瓶還沒來得及用的砒霜。
衛玹覽捏着瓶子與顧月舒正經的說道:“咱們賭一把,看看到底以毒攻毒有沒有用?”說着就拔開瓶塞,二話不說就往嘴裡倒,顧月舒眼神微變,但也沒有阻止,倒是任霁吓壞了,“這可是毒藥啊,陛下,陛下,陛下,哎喲..”
“這麼刺激,看來我回來得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