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收了聲,蹬蹬的跑到顧月舒面前,小聲的詢問道:“哥,這音量可以嗎?會不會打擾你看奏折?”
顧月舒擡頭看他,“你可以在大聲點”
衛玹覽點了頭,“了解”然後又蹬蹬蹬的跑到大殿中央開始罵,一開始還收着,罵着罵着上頭了,因為對着空氣不好罵,所以衛玹覽在腦子裡搞了一個假想敵,一個高中整整纏了他三年的gay。
衛玹覽罵了整整一天,水都喝了三壺,嗓子都啞了,甚至連gay都沒那麼讨厭了。顧月舒才終于放下了手中的朱筆,衛玹覽生無可戀的看向他,“可以了?”
顧月舒将看完的奏折全部整理好後才起了身,走到殿中,低頭看着他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懷裡抱着水壺,朝他伸出手,“辛苦陛下了”
衛玹覽頭一次聽顧月舒說這麼真誠的話,聽得他想哭,這世上還有一個人知道他辛苦了一天,而不是發了一天瘋。
衛玹覽拉着他的手站了起來,小聲的嘀咕道:“我明天能換一個耳朵好使的太監總管不?”
顧月舒回道:“沒聽說肖青林耳朵不好使”
衛玹覽震驚,“那你喊我大聲點”
顧月舒解釋道:“大聲點臣也不會受影響”
“那你不制止我?”衛玹覽更震驚了。
顧月舒回道:“臣看陛下罵得挺開心的”
衛玹覽放開他的手一屁股又坐到了地上,擡起眼眸可憐巴巴的看向他,“我不是罵你”
顧月舒回道:“臣知道”
“哦”
顧月舒道:“臣沒有給陛下寫過情書”
嗯?衛玹覽瞪大了眼睛,他連這個也說了?完蛋,罵得太投入了。
衛玹覽心虛的眨了眨眼睛,試圖将這件事掩蓋過去,“哈哈,我亂編的”
“嗯”
衛玹覽覺得奇怪,“你又知道了?”
顧月舒回道:“陛下從來沒有收到過情書”
淦!
衛玹覽撐着地站了起來,快速的轉移了話題,“季潇的事還沒辦完?”
說到季潇,顧月舒的臉色瞬間暗淡了下去,衛玹覽一看就知道有事,追着問道:“怎麼了?相親被拒絕了?”
顧月舒搖了頭,但沒有說話,但顧月舒渾身的低氣壓讓衛玹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繼續問道:“到底怎麼了你說啊,真是急死我了”
顧月舒看了他,神色不明,但衛玹覽是看明白了,“你不信我”
顧月舒弱弱的反駁道:“臣沒有”
“你有”衛玹覽指着他,聲音啞啞的聽着格外委屈,“你就是不信我”
顧月舒垂眸回道:“季潇失蹤了”
“啊?”衛玹覽也不裝可憐了,“怎麼會呢?”
顧月舒道:“陛下還記得在彰德時臣不願讓陛下回京”
衛玹覽明白了,“你派他去刺殺何西淮了”
顧月舒擡眸對上他的視線,“是”
“肯定是被何西淮給抓住了”衛玹覽看起來比顧月舒還着急,在屋裡走來走去,說着想起一事,“何西淮臉上的傷.”說着又覺得不對勁,時間對不上,那就是說何西淮從季潇手上毫發無損的回了京。
衛玹覽擔憂道:“何西淮看着就不是個善茬,季潇肯定遭了老罪了”
顧月舒臉色越發沉重了,衛玹覽又問了他,“要不,我直接去問問何西淮?”
顧月舒立馬就否決了他,“不行,季潇是去刺殺何西淮的,若是陛下知道此事,必然會将季潇五馬分屍,絕不會救他”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我們總得把季潇救出來”
顧月舒看着衛玹覽沒說話,衛玹覽被他這種啞謎快打死了,“哥,你有話就直說,我真的不會在被何西淮蠱惑了,咱倆覺對是穿一條褲子的”
顧月舒默了默,然後說道:“若是陛下願意幫忙,救出季潇還是不難”
“我肯定願意幫忙啊,什麼辦法你快說”衛玹覽急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