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舒搖了頭,他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轉了話題說道:“過幾日便是春耕,要取精血,臣認為那時最合适”
衛玹覽問道:“你有主意了?”
顧月舒回道:“有一個大概的想法,但具體的步驟還需要細化”
“你說”衛玹覽說着突然想起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禮部說沒錢,春耕儀式沒法搞”
正要說話的顧月舒突然就頓住了,衛玹覽看着他,“哥,你拿回來的錢,夠不夠這次春耕啊?”
顧月舒道:“錢已經交到戶部了,具體還剩多少,要戶部才知道”
“我們真的這麼窮啊?”衛玹覽到現在都還覺得難以置信,一個國家真的能窮到這個地步,什麼都幹不成?
顧月舒回道:“陛下今日從何府出來,覺得何府如何?”
“奢華無比”
顧月舒道:“五年前,那裡隻是一個平常的酒樓”
“那..也不至于吧”這麼大一個國家,總不能因為一套房就沒錢了吧。
雖然這些事是原身幹的,但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把他與原身分開看,甚至連衛玹覽也覺得原身做的錯事合該他承擔後果,所以衛玹覽說着聲音就小了起來。
顧月舒道:“這隻是他常住的一套房,京中還有兩個避暑山莊,兩個避寒山莊,戶部名下的店鋪若幹”
衛玹覽越聽越心虛,“這意思是在才春耕之前,咱們還得先把這些東西拿回來?”
顧月舒看着他,“陛下若是不急着解毒,也..”
“不不不,我很着急,我一想到我腦子裡有蟲子,我被吓得翻來覆去的死”衛玹覽連忙吐苦水,“真的,哥,我有時候甚至能感覺到那蟲子在我腦子裡爬來爬去的”
被他這麼一描述,顧月舒向來古井無波的臉上也出現了裂紋,“戶部的錢,應該能支撐這次春耕”
衛玹覽不停的點頭,“那我現在就下旨,明天就春耕”
顧月舒回道:“春耕的時間都是固定的,就在三日後,陛下也不必急于一時”
“還有三天呐”衛玹覽這個急性子一聽到還要等,瞬間就洩了氣了,他仰在椅子上,頗有些生無可戀的樣子。
顧月舒看了他,沒有說話。
不過衛玹覽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不一會兒就恢複過來了,他積極的問道:“哥,從何西淮那要錢的法子,你有嗎?這三天閑着也是閑着”
顧月舒反問道:“陛下會耕田嗎?”
衛玹覽老老實實的搖頭,說實話,他從來沒有耕過田,不過他想既然隻是一個儀式,難道還真讓他這個皇帝親自去耕田啊?
但瞧着顧月舒的神色不太對勁,衛玹覽不敢置信的問道:“真要我親自去啊?”
顧月舒也沒有多說什麼大道理,隻是簡單的叙述道:“陛下九歲登基那年,都是親自下的田”
這意思是必須要去,繞也繞不開,幸好現在兩邊都知道他失憶了,不然還瞞不過去了。
衛玹覽道:“那隻能把我失憶這事說出去了”
顧月舒搖頭,“為了避免百官動蕩,依臣看,此事還是先瞞着,這幾年的春耕都是何西淮陪陛下去的,正好陛下可以借這個由頭讓何西淮與陛下一道先行演練,也好确定取血的具體步驟”
“行”這麼說衛玹覽就沒有異議了。
顧月舒把計劃大體給衛玹覽說了,但具體的步驟還要衛玹覽自己補充,這就要靠演練來模拟了。
這是衛玹覽來到這個世界頭一次覺得自己聰明,竟然想到借着中毒的理由說自己失憶了,大大的方便了後續的工作開展。
衛玹覽回到養心殿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年輕就是好 ,回去倒頭就睡了,感覺剛剛睡着,肖青林就來叫他起床了,“陛下,該早朝了”
衛玹覽面無表情的睜開眼,特意看了一眼窗戶,天都還沒亮,早八他可以毫不猶豫的翹了,但早朝他不敢翹,縱然萬般不願,但眨了眨眼睛還是坐了起來。
衛玹覽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在肖青林的伺候下穿好了衣服,去了太和殿。
文武百官已經在等着了,衛玹覽第二次上朝,新鮮感還在,還是覺得有趣,調整好了表情走到龍椅上坐好。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萬歲”
“衆卿平身”
肖青林在旁邊喊,“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陛下,臣有事要奏”
衛玹覽看去,說話的是薛鎮。
薛鎮說道:“陛下,昨日臣去戶部落實這個月軍饷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