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衆人求情,将午門斬首改為東廠收監,不過此時此刻去東廠,隻怕比午門斬首也好不到哪裡去。
帝王的心思難測,朝堂就跟刮起了龍卷風一樣混亂,一時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生怕惹火上身,而這些被困住的衛玹覽全然不知,他變得昏昏欲睡,可他的身體卻還精神得很,他有一種詭異的感覺,隻要他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他強行讓自己清醒,可是不斷湧入鼻腔的香味又讓他難以抗拒。
場景不停的轉換,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就在他馬上要閉上眼睛的前一刻,他看到有人急急而來,在何西淮耳邊說着什麼,他依稀聽到了什麼攝政王院首什麼的。
何西淮握住了他的手,“陛下,顧月舒抓了鐘少宜,臣去看看”
“嗯,顧月舒行事乖張,你多帶些人,即便殺了他也沒事”
何西淮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意,“西淮知道”
【系統強行恢複腦電波,強行恢複時間為二十四小時,請宿主盡快消除疾患】
何西淮心滿意足的走了,衛玹覽深吸了一口氣猛地驚醒過來,任霁趕緊迎了上來,“陛下,您感覺怎麼樣了?”
衛玹覽緊緊的握住他的手,“現在是什麼哪天?”
任霁回道:“今日便是第十五天了”
衛玹覽猛地站了起來,他的頭腦還有些不清楚,雙腳也有些發軟,任霁用力的托住他的手臂,衛玹覽道:“走,趕緊去找周雲衣”
今日剛好是春闱的最後一場,周雲衣在考場外堵簡易真。衛玹覽過來的時候剛好考完,考生一起出來,幾個監考官也出來了,看到衛玹覽連忙行禮,“參見陛下”
考生一聽,齊齊跪下,“參見皇上”
本來周雲衣還沒看到簡易真,這下才看見了,猛地竄過去揪起他的衣領問道:“簡清洛人呢?”
簡易真看見他瞳孔瑟縮了一下,不敢置信的說道:“周雲衣?”
周圍的人都詫異不已,“周雲衣?是天池山的神醫嗎?不是說他死了嗎?”
衛玹覽朝任霁使了個眼色,任霁帶着人上前将兩人帶走了,“先走”
簡易真看到周雲衣與任霁熟悉的模樣,心裡頓時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但很識時務的沒有說話。
上了馬車,周雲衣看到衛玹覽的模樣,給他紮了針,一股清明的感覺滌蕩着衛玹覽的大腦。
【腦電波數據恢複正常】
衛玹覽這才松了口氣,問了周雲衣,“為什麼他還能控制我?”
周雲衣一邊給他取針,衛玹覽看到每根銀針的針尖都變成了黑色,周雲衣解釋道:“蠱蟲沉睡,藥物浮于表面隻能短暫控制,但若長時間不解毒,才會強行喚醒蠱蟲”
衛玹覽心裡一陣後怕,“那現在是怎麼樣?”
周雲衣道:“毒都解了,隻等引出蠱蟲了”
衛玹覽繼續問道:“要多久?”
周雲衣回道:“三天,前提是要另外一隻蠱蟲做引”
“什麼意思?”衛玹覽皺眉,怎麼還有這麼多事?
周雲衣簡單的解釋道:“做引,在安全的情況下引他出來”
衛玹覽還是不懂,“什麼意思?”
周雲衣道:“就是要何西淮配合”
衛玹覽震驚:“他怎麼可能會配合?”
“至少不能死”
衛玹覽深吸了一口氣,“先去鎮國公府”
馬車走得急,很快就到了鎮國公府,侍衛将鎮國公府圍了一層又一層,衛玹覽的臉色很難看,下了馬車,侍衛見到衛玹覽齊齊行禮,周雲衣抓着簡易真一道進了門。
走進鎮國公府,便看到顧月舒身後跟着侍衛,與何西淮帶的人對峙着,雙方的臉色都很難看,看到衛玹覽過來,何西淮當即有了底氣,“陛下”
“啪”的一聲,衛玹覽揚手給了他一耳光,何西淮當即就懵了,比何西淮更懵的是簡易真,簡易真當場就愣住了。
周雲衣一腳揣在他的心口上,低聲質問:“人呢?”
簡易真咽了咽口水,不敢置信的看向了何西淮,何西淮這才看到了他,但他不認識周雲衣,便問道:“你是誰?”
衛玹覽替他回答了,“天池山,周雲衣”
這話代表的是什麼意思,大家都知道,但何西淮還心存僥幸,“陛下,顧月舒他不僅抓了鐘少宜,還将鎮國公父妻給控制了起來,他根本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