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杜勝晏道:“如此看來,将軍拿下江州,便如探囊取物,不費絲毫吹灰之力。”
“進... ..”劉大海聞言信心大勝,剛要擡手示意大軍直沖而入。
身後軍隊中便竄出一個身影大喊:“且慢!”
劉大海定睛一看,認出來人,“公主!你怎麼... ...”在這?
靖曦元擺了擺手,“出來玩玩。”
說罷,靖曦元翻身下馬,一拍馬屁股,快馬便飛馳向前,直沖城門而去。
靖曦元道:“馬不夠,再多來幾匹。”
不肖劉大海指揮,軍中前排幾人已經飛身下馬,學着靖曦元一拍馬屁股,讓馬兒跟随前馬而去。
一連出去二十幾匹馬,馬蹄踏在地上震動起沙塵,鬧出的聲音不小。
靖曦元這才擡手:“夠了!”
劉大海行至靖曦元身旁詢問:“公主,這是?”
“江州這塊大肥肉,誰不想啃一口?一個郜池死了,還會有千萬個郜池,打起警惕心,莫中了圈套,”靖曦元淡淡道。
劉大海點了點頭,心中卻不以為意。倒不是不滿靖曦元,而是認為僅僅半天功夫,便有人掌握了江州,此事太過離譜。
靖曦元看穿劉大海心思,沉聲道:“若有人僅花半天時間,便掌握了江州,還可調動城内兵馬自如,布下這局殺棋,那實力必然不容小噓。”
說話間,快馬已奔襲至城門口,衆人都默契不再言語,目光緊盯前方。
前方為首的快馬直沖入城門,劉大海剛要松一口氣,瞬間便有百發利箭齊發,從四面八方朝快馬襲來。
快馬一時身中數箭,倒地不起,二十幾匹馬頃刻覆滅,劉大海喉頭一緊,旋即又松了口氣看向靖曦元,“好在有公主提醒,不然屬下帶着将士們盲目闖入,隻怕要被射成篩子。”
江州城内的人見馬上無人,立即意識到不對。
關城門的命令被迅速下達。
隻聽‘嘎吱’一聲,大門輕顫一下,随機傳來轉輪轉動聲。
靖曦元立即翻身,上了劉大海的馬,“快!他們要關城門了。”
劉大海也知這城門被關上後,必然更加難攻,當即下令:“進攻!”
靖曦元已經扯着劉大海戰馬的缰繩拉了一下,馬匹立即沖了出去。
靖曦元手中紅纓槍一揮,擋去城樓上瞬間出現的百張弓弦射來的利箭。
劉大海瞧見城樓上突然出現的守衛,立即嚴肅了表情怒吼:“快!沖入城門,把控啟動大門的轉輪。”
劉大海騎馬比自己好,靖曦元拉動馬後,便将控制權交回給了劉大海。
靖曦元眼睛向斜後方瞟了一眼,哪裡,李修遠正努力控制身下馬匹跟上行進速度。
怪的是,他并不會武,在将士們都抽刀奔襲時,他腰間大刀卡在刀鞘,一時未能順利抽出,但他頭頂箭雨卻似長了眼般,一箭也未飛向他。
靖曦元對杜勝晏示意,“勞煩照看他一二。”
劉大海卻大笑:“公主何必管他,就是今日全軍覆沒,他李太醫也會安然無恙。”
靖曦元不是個依靠幸運保命的人,對此還是有些擔憂,扭頭吩咐了兩個将士,護李修遠安全。
劉大海的馬拖着兩人,受重更大,卻絲毫沒有落于下風之勢。
遙遙沖在了最前頭。
沖到城門近前,城門兩側由麻繩拖拽,由下而上,已經被緩緩半合上。
靖曦元問道:“劉将軍,能不能沖上去?”
劉大海斟酌着,沒有開口。
靖曦元知曉是自己成了劉大海戰馬的負累,立即一個翻身滾落下馬。
靖曦元的話帶着風聲,呼嘯着傳進劉大海耳裡:“劉将軍,沖上去!”
“得令!”劉大海心中一緊,立即調整騎馬姿勢,目光望向已經半合上有一丈多高的城門,劉大海找準位置,猛地一拉缰繩!
‘籲~’伴随着戰馬的鳴叫,劉大海身騎戰馬一躍而上,置身半空的滞空感傳來,劉大海呼吸亦跟着停滞,隻能拉緊缰繩,身體淩空,給戰馬減少前沖的負重。
突然,一雙黑色馬蹄踏上門闆,沉重的重量令城門跟着晃動了兩下。
緊接着,戰馬前蹄呈彎曲狀,一雙後蹄瞬間往前蹬,也跟着踏上了門闆。
劉大海大松口氣,身體跟随起伏往前壓去。
拉動轉輪的四個大漢手中轉輪倒轉一大截,磨的大漢手心血花直流。
‘嘭!’
城門轟然倒下,濺起滿天塵土。
将士們勇往無前,跟随将軍沖入了江州城内。
靖曦元為不擋路,落地後立即往旁邊讓了讓。
預備等騎兵過完,自己再跟在後頭進去。
突然一匹白色戰馬停在靖曦元面前,周朝安伸手向靖曦元,急道:“上來!”
靖曦元心跳漏跳兩拍,但顧不得多想,将手遞給周朝安,借力翻上了馬。
手輕搭在周朝安腰間,馬匹跟随人流入了城,靖曦元才想起來追問:“你來作何?你一介書生,”又不會武。
周朝安用靖曦元的話回道:“出來玩玩。”
周朝安拉着靖曦元的手,放在了胸前,斷山毫的輪廓出現在靖曦元手心,周朝安解釋道:“公主放心,我心中有數。”
靖曦元聞言笑了,另一隻手颠了颠手中比青虹劍重上幾分的紅纓槍,一槍穿破貓在城門後向周朝安偷襲的兩個腦袋,為周朝安保駕護航。
周朝安目光瞥了眼靖曦元手裡的紅纓槍。
靖曦元解釋道:“這是我在軍營随手抄的,好像意外趁手。”
周朝安眼神微暗,“嗯,你之前的武器便是一根鐵棍,此物相似,自然趁手。”
靖曦元一愣,瞬間想到齊天大聖的金箍棒,但靖曦元敏銳察覺周朝安不喜,隻怕這武器有些貓膩,于是開口道:“感覺自己更适合重型武器,倒不一定非得是鐵棍。”
周朝安聞言,眼神微亮,應道:“嗯,也是,一根破棍子,沒甚好的。”
靖曦元聞言更加确定,周朝安對原身武器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