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心強。

……

很好，她有想法了。

兩天後，白亞将首次安排的計劃給了赤狐，請對方先給客戶的家人看。

這個客人的狀态比聶弋差得更遠，目前還是被家人保護的狀态，因而約會方案也要經過對方親屬的同意才行。

考慮到這一點，第一次約會白亞沒有選擇太激進的方式，而是定下了在對方出門曬太陽/寫生的生活偶遇的初次見面。

人太多的地方不适合這樣怕生的孩子，人在熟悉的地方，更容易維持舒适的狀态。

一周後，對方同意了白亞的計劃。

也就意味着，對方對白亞還是比較滿意的。

于是和聶弋進行了兩次例行約會（看了電影，在江邊吹了風）後，白亞空出了休息天，裝扮了一番，開始了和第二位客戶的約會。

毫無攻擊性的飄飄長發，明黃色的裙子配上可愛動物的小包包，妝容上選擇了較為幼态的風格，安全又明亮的小姑娘出現啦！

——結果打扮一新的她在對方據說的必經之路上，獨自站了一整天。

綠化程度高的地方，蚊蟲可真多。

話說現在技術這麼發達了，大家都去外星系打仗了，怎麼還沒發明出來好用的防蚊蟲藥水？一定要保護物種多樣性到這種程度嗎？他們的敵人不是蟲族嗎？

難道蚊子就不是蟲嗎？

白亞簡直想大聲抗議！

這天結束後，雖然對方因為歉意打了1.5倍的錢過來，被放了鴿子的白亞的心依舊感覺受傷了。

生理，以及心裡。

果然，心思細膩的藝術生就是難搞。

不像那些用身體吃飯的，心思多麼單純好拿捏！

給自己狠狠噴了一堆止癢水，白亞不免心生憐愛地主動對老顧客聶弋進行了今天的日常問候，還少見地用小女友的甜甜嗓音完成了小情侶的互動。

聽着對方明顯害羞但隐忍克制的回複，白亞的心終于舒服了很多。

很好，不是她魅力不夠的問題。

同時，她也真的認真起來了。

上次給的方案，因為是給家屬看，所以她寫得很保守。

但是這次沒有碰面，足以說明對方根本不吃這一套。

所以，她決定遵從自己内心的第一感覺，直接寫了一套堪稱激進的方案。

魚：【發過去，他們願意執行，那還能繼續談。】

【不能執行，那就另請高明吧。】

黑暗的房間裡，相不應打開方案看了一眼：……

本來想到自己需要的那筆錢，他想讓她改下方案的。

但等了一會，他還是選擇把方案發給客戶。

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在臉上刮出了倒影。

顯得他的黑眼圈更嚴重了。

另一頭，二号客人的親屬，也就是聯盟首都藝術館的館長普利策·瑟瑞恩先生，隻看了那份方案第一眼，就忍不住扔到了地上：“讓他們換掉。”

說完一聲冷笑：“他們怎麼敢？提出這種方案，是想治好他，還是害死他？”

“怎麼了？我看這個方案就很好。”

緩緩走進來一個身形高挑的女人，她梳着整齊的頭發，唇妝鋒利邊緣整潔，顯得整個人氣勢十足：“像你一樣建一個童話花園給他，有用嗎？”

“你才是在浪費他的天賦！”

“蒙德！”普利策暴怒：“他是你的兒子！”

“我知道。”蒙德女士挑了挑眉：“可是你得承認，那些緩和的方案對于我們親愛的兒子一點用處都沒有。”

“他最近已經連續在房間裡呆了一周沒有出門，不是嗎？”

被戳中了痛處，普利策閉上了眼睛，憤怒的臉上隻剩下痛苦：“那一場活動給他的痛苦太深刻了，他的天賦太高，高到毀了他。”

蒙德似乎也想起了那場活動，強勢的表情不由得露出了幾絲破綻，但她并不後悔：“可是值得，效果你也看到了。”

似乎不想提起這些舊事，蒙德擡頭：“這一年你什麼辦法都試過，聯盟裡排得上名的心理學家，那些能施展‘奇迹’的大師，哪怕還在前線的你都請回來過，但是依舊沒有效果。”

“我想，那些保守方案真的該改一改了。”

普利策仍有些猶豫。

蒙德将一份資料傳給了他：“這是聶家的小兒子的心理評估報告，光腦上的數據顯示，他的PTSD症狀已經減輕很多。”

“僅僅一個多月就有這樣的效果，我覺得沒有問題。”

雖然知道聶弋的例子在前，但如此直觀的數據還是第一次看到。

普利策咬了咬牙，幾分鐘後，終于點了頭。

一個人躲在樓頂曬太陽的盛卻葵突然打了個噴嚏。

一定是自己好事做太多的原因，轉了個身，他又美美睡去。

光腦閃了一下——

蒙德：【感謝你的資料，用處很大，作為交換，我會把你需要的那份材料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