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嗣,你夠了啊,不要再問這些有的沒的的問題了好麼?”光是箫雲鶴聽了他提出來的弱智問題都想罵一句大智若愚了,端木陵野居然還能耐心回答他的問題。
“哦,”沈嗣怯怯閉嘴,然後道,“談公事吧。”
箫雲鶴點點頭,腿有一搭沒一搭搖晃着,懷裡的娃娃舒服地閉上了眼。
“兩個案子,第一,是陸員外命案,第二,是活人偶。”箫雲鶴把案子擺出來。
“陸員外命案,雖然已經知道殺手是一個姑娘,但是我們沒抓住她,也不能确定她的具體身份,僅僅隻是知道她是一個姑娘。”箫雲鶴分析道,“這近乎是一個懸案。”
“哎......”沈嗣歎氣道,“活人偶這個案子更難辦,就是一堆屍體,死亡原因不明,作案人不明,作案動機更不用說。”
“我看未必,”端木陵野偏頭,“箫少俠,還記得我說過的神武将軍嗎?”
箫雲鶴點點頭說:“活人偶并非毫無線索,至于煉制活人偶的方法倒是苗疆那邊的。”
“耶,你們這麼快就找到線索了?”沈嗣震驚道。
“嗯,”箫雲鶴翹起尾巴,“厲害吧?”
“厲害厲害,”沈嗣連連誇贊,“你們真是博覽群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箫雲鶴冷笑一聲:“陵野兄的功勞。”
“啊?”沈嗣不明所以。
“不是因為他從小被苗疆捛去,哪會這麼了解苗疆秘法?”箫雲鶴揉揉發酸的手臂,打了個哈欠,“所以說這案子多虧了他,我們才找到了突破口。”
“哦,要是這麼說這起案子與苗疆有關了?”沈嗣幾百年沒有用過的腦子終于是動了一下。
“嗯。”
“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沈嗣問。
“甕中捉鼈,守株待兔呗,還能怎麼辦?”箫雲鶴道。
“也是哦。”
好了别唠了,你們三個幫忙上下菜,元稹端着大端盤,站在了他們後面。
箫雲鶴不便起身,上菜這任務,就交給了端木陵野和沈嗣。
把菜端到桌上擺好,元稹又招呼着端木陵野和沈嗣兩個一起去端銅鍋。
銅鍋上桌,鍋裡熱浪翻湧,白氣冒出,辣椒湯底格外喜慶。
“哎,常平還沒回來嗎?”李春雪,四下看了看,又朝窗外望去。
“哪兒沒回來?”
李春雪心尖一顫循聲望去,是顧常平。
顧常平手裡提着一壺酒,朝李春雪晃了晃,大步流星地走過來。
“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李春雪好似有些惱了。
顧常平陪着笑,把酒壺放到桌上,“不敢不敢。”
陳澤道:“也不知是誰,從戰場上回來就饞着那壺酒,回來以後自己身懷六甲的妻都不管了,光顧着買那壺酒去了。”
“哪有?”顧常平從懷裡摸出一袋用牛皮紙包裝規整的糕點遞給李春雪,“喏,城西那家的,你喜歡吃的。”
李春雪接過糕點,低下頭含羞帶怯。
“啊?”陳澤傻眼了。
崔鈴蘭冷不丁說一句,“你看看人家,多會疼媳婦,不像你都不知道我愛吃些什麼。”
陳澤欲哭無淚。
李春雪笑着剝開包裝,把糕點攤開在桌上,分發給衆人。
端木陵野和沈嗣端着銅鍋回來時,也被塞了幾塊糕點。
這時離兒也醒了,他乖乖巧巧的坐在娘親身邊扒拉米飯,吃的滿嘴都是,像個活寶。
元老闆用抹布擦拭了手,才落座。
顧常平把自己買的酒打開,一股酒香就飄了出來。
元老闆聞着酒味,連聲稱贊道:“這酒氣飄香,可是城東那家的?”
“猜對了,”顧常平誇獎道,“元老闆鼻子可靈啊。”
“那是。”
“那元老闆,讓我來給你把酒滿上。”顧常平拿起酒壺。
“好好,”元稹端起杯子,晶瑩剔透的酒水淌進酒杯,元稹抿了一口,眼睛微瞪一臉幸福樣,“好酒好酒。”
酒足飯飽,他們無事可幹,聊天兒就顯得無趣的多。
沈嗣提議賦詩一首。
箫雲鶴嘲他:“肚子裡沒點墨水,還學文人墨客作詩?”
元稹忽然想起來,“我沒念過幾年書,來靖國做生意,酒肆名兒都還沒想好,牌匾還沒有呢,要不你們幫我想想。”
衆人陷入了沉思。
一刻鐘後。
酒肆的窗被大風吹開,不知何時外邊已經飄起鵝毛大雪。
此情此景,意境為盛。
“風雪。”端木陵野脫口而出,他脫口而出的聲音很小,還是被衆人聽到了。
箫雲鶴咂摸着,意境是好,但是少了點内涵,“風雪紅塵。”
衆人偏頭望向箫雲鶴。
“這名好。”
端木陵野低頭手指摸着下巴思索,“風雪紅塵故人歸,洗淨塵緣,念舊人。”
聽過解釋後,大家一緻認同這個名。
元稹也點頭贊歎,“這個名好,改日我便叫個最好的木匠把牌匾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