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栀抱着盒子的手都忍不住透出一股羞憤。
哪裡會有Omega會炫耀自己力氣大的,那種粗糙野蠻的事情隻有Alpha會做!
他正在思考怎麼樣把人留下來,金滿就走過來,接過他手裡的盒子掂了掂:“這麼輕,你真的搬不動?”
“是……是呀。”
許栀一臉心虛,好在光線不好,什麼也看不出來。
金滿隻好幫忙把一大堆東西運到湖邊,那裡有一片打理得很好的露營地,看樣子許栀是打算在這裡搞燒烤自助。
本來是可以請人幫忙的,但是他非說是什麼驚喜派對,自己瞎折騰半天,連個帳篷都沒有搭起來。
金滿是在看不下去,他拿起錘子,叮叮朗朗的鼓搗,沒一會兒就把露營需要的東西全部支起來了。
正準備回家。
一群穿着富貴的Omega拎着名牌包,從小路叽叽喳喳的走過來。
許栀開心的撲上去,小鳥一樣笑嘻嘻的說個不停,然後那些Omega太太的視線就齊刷刷地轉移到了金滿身上。
“你就是陸燕林的Alpha?”
像她們這樣的Omega,從來隻在自己的小圈子混,被人追捧,偶然聚會在一起,自然而然也不是為了閑聊。
有人戲稱這是夫人外交,太太們哂笑一聲,各自打趣。
但作用确實是差不多的。
陸燕林作為Omega在外沖鋒陷陣,本來無可厚非。
但是有些令人讨厭的丈夫,既要又要,讓Omega太太們生出一股怒氣,Alpha又怎麼樣,不可以加入夫人社交嗎?
金滿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陷阱的時候,已經跑不掉了。
他被迫坐在麻将桌上,周圍都是Omega,不管他怎麼如坐針氈,想要溜之大吉,剛露出一個苗頭就會被笑眯眯的摁下來。
Omega們的話題比起Alpha故事性要強得多,加上所處的身份地位,那些八卦的精彩程度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這樣的事,頂層的Alpha大多不感興趣,他們幹的缺德事,未必不比這過火。
但金滿隻是一個普通的Alpha,在大家對出軌濫交包養司空見慣的時候,他聽得牌都掉了,疑惑的抛出一句:“這不是違法的嗎?”
“什麼法?”
“婚姻法,起訴他的話,完全可以去坐牢。”
因為表情太過一本正經,反而讓其他Omega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那些事她們或多或少都經曆過,拿出來當成笑料去談,也因為彼此心照不宣,所以從未覺得哪裡不對。有時候回家看到滿地的衣服,還能一邊挑剔,一邊憑品牌推斷和自己丈夫上床的是個什麼人。
金滿不知道那些離奇故事的主人公,有些就是在場的Omega。
太太們生活奢侈,也不會覺得傷心難過,但惡心的事看多了,也是會覺得厭煩的。
“Alpha的天性不就是那樣嗎?”
“什麼天性?”
林姓太太打着牌,笑着說:“掠奪,貪婪,戀色,我記得還有研究他們的的論文,說Alpha的信息素裡,天然帶有标記和征服的病态欲望,所以他們總是躁動不安,這在當年的大學課程裡相當流行,你沒有聽說過嗎?”
金滿:“我沒上大學。”
林姓太太:“……”
金滿胡亂打了一張牌:“聽起來不像是有病,更像是人品不怎麼樣。”
許栀噗嗤一聲笑出來,他趴在桌上緩了好一會兒,打斷了這個話題:“那金滿,你當時怎麼認識的陸燕林的,聽說他可是畢業于很有名的大學啊。”
說到這個話題,其他人立刻豎起耳朵。
無論性格再怎麼好,但說到底溫順聽話的Alpha也不是沒有,隻要有錢,在社會上一抓一大把。
陸燕林當年結婚的事不聲不響,他的Alpha也長期處于隐形狀态,搞得那段時間猜測流言紛紛起飛,還以為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結果照片流出來的時候,難免讓人大失所望。
那個Alpha相當普通,如果非要說,也隻能誇他五官不錯,眼睛單得很好看,皮膚很好,臉頰上若隐若現的小酒窩,也有些可愛。
但是求着陸燕林結婚的Alpha那麼多,人間絕色也不少,陸燕林那樣的人,什麼沒見過,怎麼就栽到他身上了呢?
“難道你很會做嗎?”
許栀不自覺地把心裡話說了出來,他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地小聲說:“曆史上有個人,就是這樣得到大人物的青睐的!”
“怎麼一下子跳到這種話題了。”
“我以前就有過這樣的猜測,但是你們這些人還真是敢說!”
Omega們嘻嘻哈哈,實際上個個好奇的不得了。